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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激上了風寒,要好生靜養幾天才行。”
柳君桓無力的將頭向後一靠,才又像是自語又像是問小豆子的,“她怎麼就去跳了河呢,還是、其實她只是不小心,失足落下去的?”
小豆子小心的揣度著主子的臉色,想了想,到底還是輕輕的回答,“應該應該是自己跳的,大少夫人落水的地方,沿河這邊都種了矮冬青,若不是自己狠了心跳的,是落不到河裡去的。”
柳君桓的拳頭一下子握緊,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著,小豆子小心翼翼的問,“大公子,要不,您去瞧瞧大少夫人?”
柳君桓卻輕輕合上眼,停了許久後,他才輕輕說道,“我不去了,你每天悄悄的多去打聽幾次就是了,也別讓她知道。”
小豆子忍不住就要嘆氣,卻又不敢表露出來,只是輕輕應了聲“是”就出去了,留下一臉複雜蕭索的柳君桓,一個人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久久不動。
柳老夫人一回到齊晏堂,就命翠竹帶著眾丫鬟婆子都退了出去,獨留下了靜顏(靜嫣)。
雖然柳君桓明顯的逃避著不肯說,可是她沒有忘記紅鸞招了什麼,更清楚的聽見那兄弟二人在打鬥時,分明都提到了靜嫣(靜顏),這兩邊都結合起來,分明就是一件極隱晦又極清楚的事,柳老夫人是個極聰明的人,她當即就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這也是她沒有逼著君桓說的緣故了,兒子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遇上這樣的事,叫他哪裡啟齒得了。
靜嫣怯怯的站在柳老夫人面前,心裡七上八下,吃不準柳老夫人到底做什麼,靜顏這突然的一著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饒是她再有心機,此時也完全亂了陣腳。
柳老夫人卻不急著開口,她端起一碗茶連喝了好幾口,這才放下茶碗,對靜嫣道,“顏兒,方才嚇著你了吧?”
靜嫣不意柳老夫人竟是一如從前的和顏悅色,她楞了一下,“義母,我。”
柳老夫人輕輕一拍她的手,她深深的嘆了口氣,“你在我家裡住了這麼久,我柳家往日是怎麼對你姐姐的,你也看得見,我只想著以我柳家的富貴和君桓的人品,都不至辱沒了你姐姐,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姐姐的心更大,我柳家的日子讓她委屈得竟然去投河自盡,若你姐姐今天有個好歹,我可怎麼向你爹孃交代?”
靜嫣細忖柳老夫人這番話,竟是氣惱埋怨多過心疼焦急的,她腦子裡飛快的轉動起來,她頓時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
想到這裡,她一咬牙,就在柳老夫人跟前盈盈跪下了,滿臉盡是懇切的道,“義母,您不要自責,其實,其實姐姐這樣做,並不是柳家對她刻薄的緣故,就算姐姐今日真的出了事,我爹孃也也不會怪您的,”說這些話時,她明顯的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柳老夫人立時便聽出她的話裡有話,她一把拉起靜嫣,問道,“顏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靜嫣就很是猶豫不敢說的樣子,柳老夫人自然更要追著問,見時候差不多了,靜嫣這才假做無奈的道,“其實,爹孃對義母全家是有愧的,因為因為姐姐和姐夫成親前,曾經認識了一個男子,從此傾心不已,甚至為了那個男子,在成親的前一晚上懸樑自盡,以此逼迫爹孃答應退親,爹孃信守盟約,至死不允,強逼著她上了姐夫的花轎。”
柳老夫人這一驚更甚,“竟有這事?”
靜嫣輕輕點頭,又接著說道,“姐姐嫁過來後,爹孃不放心,唯恐她不安分,在得知她有孕了後,忙藉著這個茬兒將我送過來,為的就是讓我能夠在邊上提點著她,她先還高興我在這裡陪她,可是過了幾天她就開始煩我,變著法兒的想讓我回去,我當時就想著她別是要刷什麼花樣,可是也不敢跟義母說,原想著,只好回去了,所幸義母捨不得顏兒,將顏兒挪到齊晏堂來住,顏兒雖人在齊晏堂,卻每日裡提心吊膽,唯恐她鬧出什麼來,千防備萬防備,倒沒想到她竟然落了胎,爹孃背地裡同我說過,孩子沒了雖然讓人心痛,可若是因此能讓她從此安分守己沒有精力再去折騰,倒也是好事一樁呢,顏兒當時也是這樣想著,可誰知道她竟會去投河呢?”
“原來是這樣,”柳老夫人不知是氣還是驚,牙齒花兒直打顫的吐出這幾個字來,“難怪你爹孃肯這樣大方的讓你在這裡住到過年。”
靜嫣點一點頭,突然,她雙膝一軟,又跪在了柳老夫人的面前,哀哀的求道,“義母,您別怪姐姐好嗎,她只是一時想不開,您和哥哥都對她那麼好,顏兒相信再過些日子,姐姐定會回心轉意忘記那個男子的。”
柳老夫人滿心驚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