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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詞反覆唱了幾遍,聲音慢慢低沉,終至無聲
此時,數百里外,甘遂正趕著馬車往京城方向而去,車上層層保護,甚至放了炭盆保持溫度,小心地放置著一株大概兩尺高的盆栽,碧綠的枝葉頂端,數個淡紫色的花苞半開,一絲絲飄渺的香氣令官道上擦身而過的行人車馬紛紛駐足。
這就是玉葉天曇,傳說當花朵盛開之時奇香撲鼻,每朵花都有海碗大小,瑰麗非常。
白茯苓收到這些花,一定不會再生他的氣了!一想到這個,甘遂的笑容便禁不住又深了幾分。
258 死別
甘遂抵達京城時已經是十一月初十的中午,大白天的他不便直接去閣老府,一入城便先傳令魔教在當地的舵主與紫草前來問話。
等了好一陣,那位鄭姓舵主才一臉灰敗的出現在他面前,紫草卻不見蹤影。
鄭舵主乃是魔教內的成名人物,更是甘遂的親信,魔教裡有限幾個知道甘遂幾重身份的人之一,看上去大概四五十歲,身材高大精幹,氣勢逼人,今日面對甘遂卻是神情恐慌,一副老鼠見了貓的心虛驚恐模樣。
甘遂眉頭一挑,直接道:“我不在這段日子,神教發生了什麼大事?”
鄭舵主搖頭:“教中一切安好”
甘遂心中稍定,他一路趕回京城,並沒有聽聞什麼不好的風聲,應該局勢沒有太大變化。他掃了鄭舵主一眼,鄭舵主慌亂之下竟然蹬蹬退了兩步。
甘遂不耐道:“究竟何事這麼慌張?曹梓人呢?”曹梓其實就是紫草,在魔教內的身份是甘遂的師弟,魔教排名第五的長老。
鄭舵主一咬牙,疾聲道:“曹長老收到訊息,夫人昨日身故於京城外幡幢山下,曹長老昨夜就趕去查證,至今未歸”
甘遂愣了一下,隨口問道:“誰的夫人身故?”
鄭舵主顫聲道:“是、是教主夫人”
甘遂一拍面前的八仙桌,森然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簡直是荒謬透頂!
那小丫頭身體甚好又服過他的玄印洗髓之毒,身邊護衛丫鬟甚至那隻瘟貓都不是易於之輩,更有他派去暗中保護她的一眾高手,怎麼會突然身故?!
鄭舵主看著那張一聲巨響後碎裂崩塌的八仙桌,臉色越發蒼白:“此啊是確實古怪曹、曹長老已經去了查證,白家人今日一早離開了幡幢山,去了雲雀別院。”
其實紫草今早已經發回訊息證實了此事,但是鄭舵主看著甘遂那張恐怖的臉,哪敢堅持說白茯苓已死,只得順著他聲稱仍在調查,以教主對夫人的緊張程度,讓他自己親眼去看清楚了最好!誰要敢在這個關頭觸了教主的黴頭,十條命都不夠死。
甘遂神情急劇變幻,胸膛一起一伏,終於推開花廳門,一閃身躍上牆頭,幾個起落消失在鄭舵主眼前。寒冬臘月,鄭舵主渾身都被冷汗溼透,他大力撥出一口氣,簡直覺得死裡逃生。心中暗暗祈禱,夫人突然身故這事,千萬是假訊息才好,否則這後果他簡直不敢想象。
甘遂瘋了一樣全不顧忌路人百姓,將輕功施展到最快速度,眨眼便出了京城,一頓飯不到的功夫已經到了雲雀山白家的別院門前。
別院大門緊閉,並沒有張掛白幢、白燈籠等辦喪事必備的物品,甘遂稍稍鬆了口氣。
昨夜一場大學,瓦上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白雪,慘白的顏色令人生出一股寒冷不詳之意。
甘遂凝神一聽,便聽出莊園內傳出陣陣哭聲,有男有女,他心煩意亂,一掌硬生生將大門門閂震斷,大步衝入莊園內。
這個莊園他之前就曾來過,哭聲正是從前堂大廳上傳來的,甘遂只覺得兩腳像灌了鉛一般的沉重,他一步一步踏上臺階,推開廳門
正對著廳門放了一副漆黑的棺木,棺蓋放在一側尚未合上,甘遂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去一看,白茯苓靜靜躺在棺中,雙眼緊閉,神情寧靜,像是睡著了一般。
甘遂腦子裡嗡的一聲,眼前一黑,幾乎當場跌倒在地。
他一手扶住棺木邊緣,一手用力搖晃棺中的女子,兩眼發紅嘶聲到:“醒來,快些醒來!”
白醜和木佩蘭就坐在棺木前不遠處,廳上或站或坐幾十個人都是白家的護衛、丫鬟,紫草也在其中,還有從附近村子裡趕來的白朮夫婦等,每個人都是一臉哀慼,滿面淚痕。
其中大部分人都見過甘遂,不過只知道他武林盟主海浮石的身份,也知道一些他與白茯苓的關係,見他如此情狀,都不由得暗暗同情。
甘遂眼裡心裡只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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