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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你還想再打?”他亮開雙臂,微笑地問道。
不甘心的事,的確是很多,但是再打下去,也是沒有意義。目前的自己勝不了他,懸殊的並不止是功力而己,她非常清楚。與其做個苟且得過的人,不如爽快地求個斷結。
“不必了。我甘拜下風。”
步向花桌,拾起剛剛被打落的燭臺,以紙摺子取了火,重新亮起屋內的火光。半回身,一如以往的他,英俊挺秀的外貌並沒有因為一個月不見而稍有異,這一個月雖然他人並不在城內,關於他的傳言依然不時他會傳進她耳中。從以前到現在,他一直是茶餘飯後人們閒聊口中的傳奇。
一名山野莽夫的後代,卻在這風雨飄搖的亂世,憑藉著自己與自己號召得來的弟兄,建立了足以橫跨整個大南宋朝,甚至是延伸北金朝的地下王國,凡是鹽米食糧,兵器武械,無一不靠他的運輸網道流通。
這種非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的事業,他卻在不出三十壯年的年紀時,就辦到了。人稱他為鬼才現世,稱他是運氣好到交天神的運,都改變不了他成就出屬於自己的王國,辦到這種凡人絕對無法辦到的事。
在這樣一個以士農工商為階級的社會里,誰也不敢忽視這應該身為社會最低階的商賈,皇親國戚、高官厚爵,只要有求於他者,誰都不敢對他的話打上三分折扣。凡是忤逆了“攏”系人馬,就必須承擔最可怕的後果。。。。。。從此再也別想在這世上快樂遣遙的過。不但出入無門,就連想買最基本的生活所需,都相當困難。
英氣銳邃的黑眸,壓迫著他人的氣勢,沉穩迅捷的睿智,彷彿把人看穿似的洞悉力,在在都令他成為一個無法不顯著奪目的男子。說他是目光無人,不如說是能被他看在眼中的目標實在是少之又少。
這樣一名男子,為什麼卻獨對自己如此執著呢?冷薰子也說不上原因何在。或許是他還沒有厭膩自己吧?萬一真的讓他覺得乏味索然,想必他也會以那從不眷戀任何東西的態度,連眉都毋需皺起,簡單輕易地,奪去她的殘存餘息。
“一個月不見,怎麼如此冷漠呢?燻子。”愛撫似的溫柔語氣,含蓄著力量的大手輕輕搭到她的頸邊。“不想念你的主人嗎?”
“我不是你的寵物。”從來不喜歡他自稱是自己的主人。她的命是他的,她的意志卻依然是她自己的,做不來繞膝承歡的柔順寵物,所以沒想到自己能在這種買賣歡笑的場合中生存瞭如此之久。
“我說你是。。。。。。又有誰敢說你不是?”搭在纖頸上的五指逐漸加重緊縮的力道,只需要用一手就能讓她那細瘦可愛的頸子折斷了。如此脆弱的生物卻有著與她身軀不合的豐沛反抗意識。
緩緩仰起頸子,“想怎麼說怎麼做都隨你。。。。。這副皮囊單在你闖過三關之時,就成為你的東西了。但是。。。。。。我的意志,我所願所念不會因為你說的話做的事而有所轉變,我這人也是。”
“十分冷漠的說法。或許正是這一點讓我捨不得殺了你吧,因為世上找不到第二個伶牙俐齒的冷燻子,找不到第二個敢對我這麼說話的女人,也找不到像你這麼般可愛又教人心動的寵物了。把你送給閻王太可惜,還是留在這無趣的世上多陪陪我吧!”
“隨你高興就好。”身體怎麼樣都沒關係,心是自己的就行了。若是連心都要奪走,那麼最後冷燻子這個人也會從這世上消失了吧!到時候。。。。。。不禁苦笑地,自己便是徹頭徹尾成為他口中的“人偶”了。聽命於主人,反活出喜怒哀樂,卻沒有心的廢物。這樣的命運,她絕不順從,也絕不會毫無反抗地接受擺佈?
真被他說中也不一定,她是個認不清自己地位,卻又說著大話的遊女。
以兩指挑起她的臉,那雙映照著虛無黑暗的眸子,飄現殘醋無情的諷意,“那就隨我高興吧,薰子。先從你這身礙眼的華裳開始如何?你知道我最喜吹你口中所說的那副“臭皮囊” 了。尤其是一絲不掛的時候。”
己經無處可以墮落,心被囚禁在自身最底部的黑暗中,與那多年前就己經失去的自我尊嚴,一起被遺忘。
“悉聽尊便。”柔順的語氣,卻有著叛逆的味道。自我的矛盾,是來自無法排解的困境所造成的。可是。。。。。。不管被他擁抱幾次也不會改變,她依然會在歡愛過後,把他從內心中拔除,一點都不留痕。
“不覺得危險嗎?對我說這種話?”緩緩地把手放在她的胸口,“不管你說的是真話或是假話,我都會照做的!”
“你有這個權利。”不論他想對她做什麼,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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