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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吹灰之力獨仗自己的奮鬥得到了,年少輕狂卻爬到人生巔峰的日子絕不似他人所想得那麼快樂。
站在萬人不及的頂端時,唯一所想的。。。。。。就是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了。
什麼都不虞匱乏的人,需要尋找的是繼續生存下去的意義。形同嚼臘食之無味的日子,之於他這種需要比旁人多上十倍的事務才能消耗掉精力者的人來說,簡直是比地獄還要難過的酷刑。
當他對一切,甚至連呼氣吐息都感到無趣的時候,她出現在眼前。清純猶如初雪般,豆寇年華的少女,該是歡樂度日的年紀,何以在稚氣未脫的臉上,那雙翳水眼瞳竟流露出歷練世情悲愴。精細雕琢人偶般可愛的容貌,卻有著看透死亡的勇氣,對著所有前來攀折初枝的恩客們,非但沒有以害怕哀憐乞求一分同情,相反地卻提出了“以命搏命”這般危險的遊戲。
面對死亡竟成為一種籌碼?用來交換她的一生以及藏在其後的重大秘密。這樣的絕決,吸引了當時年輕氣盛、無所不有的他,讓他想試一試這世上是否有他以命換取也換不到的東西。
思及當時的魯莽愚勇,同樣的事若再發生,他一定會選擇放棄。現在他的性命有更重要的使命在等著他,只要冷燻子在這世上的一天,他的命就有存活的必要。她在未死之前,自己就先玩完的話,那豈不是太暴殄天物了嗎?想不到,兩個連命都不要的人相繫於同條線上時,兩人都失去了“死亡”的自由。
有她,他不再覺得活著是無聊的事。
有他,所以她的命也不再屬於她自己,而成為他為所欲為的掌中物。
諷刺的是,正因為她是他好不容易才入手的,向來任何難得的人事物都無法讓他產生謄戀的癖性,反常地執著於她。執著於她那份堅決地,殉死於道,逆境求生的凜然豪情。
唾手可得的奢豔尤物多不可數,她不是最頂尖的美女,卻是最不尋常的挑戰。包裡在那看似柔順、看似水漾的嬌柔身段下,有著怎洋複雜巧妙的心思,編織怎樣難以闖入的重重心防,保護著不讓人親近的寶物。
對誰都不肯敞開的心,他不接受任何拒絕,哪怕要花上十年的光陰,花上一輩子他也要在她的心裡留痕,只有他是她不能不接受的命運。
嗤,夾著鋒芒的匕首劃過他的前襟,割破一道口,若非他及時退開半晌,恐怕被割破的就是他的胸口了。
“比上次要進步不少,看樣子這個月你練得很認真。”
如此誇讚未能誘得她半點的喜悅,目光瞬也不瞬的是不能輕易屈服旺盛戰鬥意志,她並未回話,手上的銳器舞動的更如快速,銀蛇鑽動,出其不意中便會被其利齒狠狠地擦傷。
撇去雜緒,笑意未減,他剛一使出認真的目光,被獵物的嗅覺己然察知,宛如豎起全耳的狡免,收回向前猛攻的身形,盤固自己據得的地盤,以守為攻。
她的確是資質聰穎的徒弟,過去指點過她的每一個細節,都被那枯乾而迫切渴水的求知沙漠全盤吸收進去,不但如此,還能冷靜判斷舉一反三,真切活用於對戰的場合。
照這樣精進的速度,她有一天會成為相當可怕的敵人。。。。。。不過想要翻越他的掌心仍是不可能。
“差不多該把練習的時間糾結束了,我不想浪費那麼多時間在這種事上面“一個月不見了,有很多其它更有趣的事可以做不是嗎?”幾乎是必然的,她那雙冷如寒空的雙眸,燃起一小簇火花,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修練不夠,動怒是兵家大忌。”
“我沒有動怒!”
手探往她的胸口,她立刻反手回擋,但是他的目標並非她的胸前,輕一握搭住她的脈象,“沒有動怒,那為何氣亂如麻?氣不穩,心就不定,心不定,如何能當下判斷對手的動向?判斷不了就無法動彈,接著不就是坐以待斃了嗎?現在的你有辦法眼觀八方嗎?”
一抹不甘心的紅雲浮現,她反睨著他。
低低地笑聲迴盪在佈滿暗澀的空間裡,“不甘心的事,還有很多。”
用力咬住下唇,她扯回手,重新展開另一波攻勢。風馳電掣,電光火石間,兩人把這窄小的香閨當成了打鬥場,轉眼間過了十幾招,怎耐她如何搶進先攻,他那廂卻是遊刃有餘,氣息半點不亂的應接有暇。漸漸他,敵優我劣的態勢從體力充沛與拳腳的快慢己然分出,他最後以兩記虛點穴位的招數騙得她的注意,奪去了她手上的匕首,咻咻兩下,射入她身後的牆面上,做為了結。
七首沒入牆面直留下把柄在空中彈動著。
“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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