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3/4 頁)
來,似乎是因為這幾日太過於緊張疲憊動了胎氣,這下子不管是還在和泥土石塊對決的漢子們,還是忙前忙後的大閨女小媳婦們,都不約而同地放下手中的工作,圍攏了上來,畢竟小月可是林石鎮這幾年來唯一一個懷著孩子的小媳婦。
大夥七嘴八舌地詢問著小月的感受,儘管類似於「你痛得厲害不厲害啊?是不是餓了啊?」之類的廢話居多,但是問多了自然也能總結幾點關鍵出來,按照經驗豐富的老人們的說法,看小月當下的反應,十有八九是要早產的樣子,不過好在小月的身孕也有足夠九個半月,估摸著還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於是那些滿頭汗水和泥水的男人們,暫停了清理,在老村長的指揮下,開始伐木建屋,給小月先搭個臨時產房再說原本主持指揮的清箴子很自覺地交出了指揮權,畢竟他可以很清楚明確的指揮人們清理災後的現場,但是對於如何快速地構建房屋,還沒有哪個經驗。
所以誰都沒有注意到,躺在床上的某個小鬼頭,趁亂抱著一個比他更小的小傢伙,悄悄地沿著一旁的陰影迅速地遁入山林深處。
敖彥本身並不是一個莽撞而毫無頭緒的人,除了偶爾會下意識忽略自己眼下偽嬰兒的實際形態之外,敖彥在處理問題上,還是保持著前生所培養出來的遇事冷靜自持、深思熟慮的好習慣。
其實他也很清楚,自己如今的身體條件絕對不適合充當異世界的福爾摩斯,畢竟就算是以年幼出名的名偵探柯南,至少外表也是個能獨立跑步調查的小學生。但是天姥山雲間虛海的那一幕,卻成為敖彥心底的一根小小的尖刺。
如果虛海上看到的那幕情景發生在地球上的話,敖彥估計最多也就是在良心的驅使下,在某個冷僻的公用電話亭裡打電話報警,然後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將所有的責任轉嫁到那些專業的破案人員的手裡。
敖彥無需為了那些虛無的「正義感」而躊躇,也無需為了那莫名的「責任感」而憂慮,因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八個字雖然聽起來讓人覺得很不是滋味,但是在那個喧鬧、且人情淡薄的地球上,這八個字卻是無法抹殺的行事潛規則。
可是這一切卻偏偏發生在這個全新的世界裡,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這個問題在敖彥的心底盤旋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內的龍族基因裡含有大量維護弱小的正義感,還是因為和陳堪那好好先生待在一起太久了,敖彥發現自己那早該被踢到地底深淵裡的「良心」二字,居然不知何時悄悄地跑了回來,如今在心海里使勁地翻江倒海,頗有一發不可收拾的氣勢。
內心拉鋸戰的最後結果,顯然是以敖彥的屈服和妥協告終。儘管在內心深處他還猶自辯解說,自己只是去驗證一下虛海上的畫面是否是事實。
敖彥並沒有察覺,或者說他刻意沒有去在意,這個全新的世界正在悄然無息之中改變著他,哪怕那種改變只是細微的、在不為人知的地方,但是敖彥的的確確的正在被潛移默化著,從未體驗過的親情關懷、從未感受過的人與人互相間的信任和支援,每一個小小的細節,都化為沉默無聲的綿綿春雨,滋潤著敖彥那顆曾經被不幸和困苦折磨得化為堅冰的心房。
趴在桀梟單薄的肩頭上,敖彥非常熟悉地指揮著桀梟或繞開山道、或穿越小溪,小心謹慎地靠近那座荒廢在山林深處破舊的土地廟。初到人界時,敖彥和還未失去記憶的桀梟在這人跡罕至的小廟裡躲了不少的時日,所以對周圍的環境還算是瞭解透徹。
不久之後,敖彥便再一次站在這破落的廟中,仔細地上下前後打量著這座廢廟,試圖從眼前的破敗中尋找到某些被人忽略的蛛絲馬跡。虛海上的畫面只是片刻的閃爍,且並沒有展現出破廟藏人的具體入口,這需要敖彥自己動手去尋找。
那座土地廟修建在一個小小土丘之上,沒有院子、也沒有其它的偏殿之類,只有一間孤孤單單的廟廳,大廳內的大門、窗欞因為年久失修而脫落四散,原本用青石鋪就的地面也積存了厚厚的一層白灰,更別提那房簷窗框上密密麻麻的蜘蛛網。供奉在大殿正中央的唯一一尊泥胎自然是同樣形體斑駁,那鑲金塗銀的尊像如今留下的知識黑灰相見的泥塑原型,泥胎的頭顱不知道滾到哪個角落裡去了,初看神臺,還會讓人誤以為供奉著的是「無頭神」。
也許對於一般人而言,要在破廟裡漫無目的地尋找所謂的「蛛絲馬跡」是件很困難的事,但是對於敖彥來說卻構不成問題,得益於前生對於「偷盜」、「隱藏」、「尋覓」這三大盜賊技能的瞭解和綜合應用能力,如今這些能力已經幾乎算得上是天賦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