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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當濟貧了,失了身總比丟了命好,相對於那些女孩子而言,你算是最幸運的了,你有個好叔叔。”
說罷還朝著關敏點了點頭,做出個加油打氣的動作,關敏被弄的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等醫生護士走了之後,張媽將一直裝在保溫壺內的紅豆粥餵了關敏吃過,不等關敏說話,就拎著東西走了,臨走時嘴巴動了動,終是沒說一個字。
左紹言就一直坐在床邊,臉色沉沉的,眼睛裡的血絲明顯,從來整理的乾淨的面部出奇的冒出了點點黑茬,將本就硬朗的面部襯的更加粗獷,衣裳倒是乾淨,卻顯然穿了不止一天,皺巴巴的搭在身上,顯得頹廢卻更富有男人味。
關敏不敢開口,縮著肩膀儘量離他遠遠的,不時還眼巴巴的往門口瞧去,極希望這個時候能來個人。
屋裡一時靜的落針可聞,左紹言有心想打破沉默,解釋一下醫生剛說的那翻話的由來,可關敏那副樣子又實在叫他憋氣,好似自己是什麼猛獸,下一刻就將要張口吃人似的,小臉上那副驚魂未定的模樣,既讓人心疼又叫人鬱悶,一時左紹言還真不知道怎麼開口。
就這麼僵持著到了換藥時刻,關敏一見有護士推門進來,忙大喘口氣,小臉上緊繃的神情一下子放輕鬆,左紹言氣悶的奪門而出,轉身進了吸菸室。
等左紹言帶著一身煙火氣息回到病房的時候,正看到關敏一臉古怪的盯著他看。
護士已經離開了,但關敏的手裡卻多了份報紙。
左紹言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當下臉就有點泛紅,握著拳頭在嘴邊掩飾性的咳了一嗓子,站在已經關嚴實了的門邊進也不是退也不能,身體就僵住了。
“搶劫、強/奸、殺人嫌疑犯×××於×年×月×日被連續蹲點了多日的警方抓獲,現已押送×監侯審,多名受害者家屬齊聚警察局門口要求重懲嫌疑犯,此次。。。”
朗朗的讀報聲傳來,每讀一句,左紹言就挑一次眉,臉也紅上半分,直至最後背對著關敏,身形竟微微的發抖,關敏操弄著還啞著的嗓子,一字不漏的將整版讀完,這才作了個最後總結。
“敢情我就是那名幸運的生還者了?左少,左大叔,左大爺,我謝謝你,我謝謝你八輩兒祖宗。”
☆、13非福
關敏憋了一晚的怒火終於傾巢發洩了出來,若不是身上太疼令她沒法下床,指不定這會子她就要舀刀子砍人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亂七八遭的事兒喲!
自己明明是被眼前這男人給弄的渾身傷痕累累,卻不想一覺醒後,就成了人人同情的倖存者,雖報上沒點明道姓,可自己躺在推車上一臉慘白的淒涼模樣,配上旁邊的圖文並茂,喲西,這下子縱算是跳進黃河內也洗不清了。
關敏試圖下床去找個能說理的地方,這種事情自己可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擔下來,名聲事小,萬一叫老媽看到這張報紙可了不得,老媽不得昏死過去?想到老媽,又想到報紙上的日期,心裡咯噔一下,暗道:壞菜了!
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
左紹言在控制了情緒後,也不與暴怒中的關敏爭辯,縱是關敏罵的難聽,也只是皺了皺眉,手上動作卻絲毫不慢,阻了關敏欲下床的舉動,奪了關敏手中的報紙,拉開了關敏趁機揪住自己衣袖的手,嘴角含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道:“誤會而已,不必激動,那記者大概蹲守的太過辛苦,難得逮著個樣似受害者的女孩,也不管真相與否就直接大肆宣揚了出去,你放心,我已經處理過了,不會有人來打攪你的。”
關敏氣極,“處理過了?處理過了我還能上報?處理過了還能說的這樣有鼻子有眼的?時間、地點,圍觀群眾,我靠,就差沒來個實地演練了,這記者怎麼那麼能啊,說的跟親眼見著似的。”
左紹言被關敏那有力的粗語給震了下,隨即便樂了,可不待他解釋,關敏又機關槍似的掃射出口,只這回左紹言可樂不出來了。
“我看,根本就是你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才這樣欲蓋彌彰,把我弄的臭名昭彰你很高興是不是?我哪得罪你了?大叔,我不過就一迷途少女,你用也用過了,新鮮也新鮮完了,咱們好聚好散不成麼?幹嘛要弄的這樣仇人似的,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雖不指望大叔能對我多好,可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咱好歹還做了不止一夜夫妻,那恩用手指頭扒拉扒拉,也儘夠您放我一馬的了,可是呢?你在把我吃幹抹盡後就直接落井下石了,我本沒有去告你的意思,不過嘆一聲自己運道不好,然後離的你遠遠的,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