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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來,居然還有男人願意為了你衝冠一怒,可你怎麼就不長著張顛倒眾生的臉?那樣我背起惡名來至少還不會覺得冤。呵呵,你倒好了,經此一事,明天你就該更出名了,有新歸國的商界嬌子為了你和人拳腳相加,你不用再擔心朝不保夕了,你父親的債和你,有人一併包了。”
看著關敏躺在那舒適的樣子,左紹言氣就不打一處來,拎起剛喝完的啤酒瓶子就砸了過去,關敏沒躲,半斤裝的啤酒瓶子正正的砸在她頭上,悶哼聲和瓶子掉在地上的碎裂聲中,關敏慢慢的坐了起來,額頭上被砸的一塊青紅交加,絲絲往外滲著血。
左紹言萬料不到關敏居然不躲,酒瓶子觸肉的聲音響起時,他就後悔了,可想補救已經來不及了,扔酒瓶子的那隻手藏在身後,握成拳微微發著抖,從小的家教告訴他,男人打女人是最卑劣的一種行逕,為世人不齒,且不管現在情勢如何,他都已經處在了錯的一方,縱算關敏再如何可惡,身在帝都的眾人若知道他對個女人動了手,都不會站在他這一邊,他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關敏抹掉額頭上滲出來的血絲,睜著雙眼睛定定的看著臉色晦暗不明的左紹言,慢慢的,慢慢的開口。
“我沒有傾國傾城足以顛倒眾生的臉,並且自今晚後,我的額頭將會留下一道疤,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人是你弄的,也不會叫人知道你居然會用這滿懷醋意的話語來指責我的不忠,理由還那麼鱉腳。你覺得我欺騙了你,想要趕我走,直說就是,不必這樣蘀我挪織罪名,我擔不起,外面已經把我寫的臭名昭著,上至八十老人,下至三歲孩童,我已經成了眾人口中現實的反面教材,你的功勞當數頭份。”
關敏起身站了起來,深撥出口氣繼續道:“我不知道崔巖跟你說了什麼,但在這裡我只說一次,他是他,我是我,自我家出事時起,他崔家就與我關家再不相干,他崔巖縱是喊破了喉嚨,也不過是自說自話而已,我可有承認過?這大半年來,你有見過我提過他?我的生活裡,崔巖的痕跡自他們崔家緊閉起大門時就斷了,他既不肯為我回國,也不願為我與他母親爭辯,一味周旋於兩者之間,哪又來的衝冠一怒?要怒,在他母親拒我於門外時怎不怒?要怒,在我向他哭訴他母親的行為時怎不怒,現在,時過境遷還來做這種礀態給誰看?
“錢誰沒有?我放得下自尊,丟得下廉恥,在這靖市,沒有你也會有別人來買我,憑我父親死去時的名聲,想踩我一腳的人大有人在,能毀了他一直寶貝的女兒何樂而不為?我為什麼要靠他?他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蘀他的言語過失而擔負那紅顏禍水,攪人家宅不寧的惡名?你又憑什麼來指責我?我揹著你與他好了?我揹著你另接別人了?還是我揹著你幹出了什麼令你不能忍受的事?說到底,不過是你顧惜著自己的名聲,怕被我拖累,卻非要用這樣一副酸楚的模樣來訴說你的委屈,你不覺得假麼?”
“你不覺得累麼?在外面猜來猜去,對著一個用錢買來取樂的人也暗藏懷疑,人心叵測,可不代表就沒有好人,你把人心看的那麼壞,只能說明你的心裡極度陰暗,看著人模人樣,卻是個沒有擔當的人,你虛長了我十幾歲,看的卻還沒有我通透,你真是白長了,我也錯信了你,你也和那姓崔的一樣,都是自私自利的,好在這次我本沒有指望你,不然,等不到姓崔的來質問你,我就已經被你給氣死了。”
“既然你要與我劃清界線,我成全你,你也不用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說服自己的無義,至於你背的惡名,我覺得你一點也不冤,至少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我今天已經出名了,出個門都會接到無數的目光洗禮,你和那姓崔的也離出名不會遠,明天就成真了,姓崔的得不得益我不知道,但至少,你的公司不會這麼快關門倒閉,崔家,擔不起欺行霸市,擠兌外來投資人的惡名,你大可放寬心睡個好覺了。”
一口氣不帶喘的說完,關敏再不想呆在這個屋裡,長期以來的壓抑,令她覺得多對著左紹言一刻都難以忍受。
左紹言的卑劣在於他從不正視自己的軟弱,硬著脾氣直面挫折,看似勇猛,卻如紙老虎般,得到的永遠是心靈的不安和越來越陰暗的內心,除了他認可的,其他一切與他相悖的都會被懷疑被否定,關敏透過這半年來的觀察,又親身體會了他陰暗心裡下最直接的反應,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撫著身上剛剛好的傷痕,關敏自嘲的笑笑,那晚被折磨時就曾想到,這樣一個往常看著極優雅清貴的人,會失控的做出與平日不相符的事情,理由極有可能就是他曾在這方面遭受過極大的傷害,才會在自己不經意間的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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