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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壯少、強弱皆有,就不怕大家不信了!”
他的話音落下後,室內頓時一片竊竊私語。知州和祈鈞很快站到了他身邊,隨即玉安也站了過去。醫官們踟躕不前,正當張醫官硬著頭皮要站過去時,祈鑑卻一把將他攔住了。
“接下來還要辛苦各位大人照料病患,我們幾個人已經夠了!”
“哪裡夠了?”門外忽然傳來洪亮的聲音。門忽然推開了,處理完城外流民暴亂的子泫風塵僕僕地進來,向堂上的祈鑑呈報道,“我雖然不是皇室血脈,但也是朝廷命官,自然要算上我一個!不過是藥三分毒,”他迅速將玉安拉至身後藏起來,“玉安身體還沒有恢復,就不要讓她去了!”
第二十二章 一片冰心
嬴女去秦宮,瓊簫生碧空。濁世不久住,清都路何窮。
夜裡天氣並不燥熱,玉安坐在窗前,園中的曇花散發出陣陣清香。她手託下巴,靜靜地等待著窗欞上的月亮藏到那一片淺藍色的雲彩後頭去。
有人輕聲叩門。笙平開門後發現來人竟然是漱雪。玉安詫異地吩咐笙平備茶,便迎她在床榻邊坐下。這麼多年來,因為子泫的關係,她們倆對彼此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卻從來沒有這樣單獨聚過。
“梅姑娘怎麼有雅興來這邊坐坐?”玉安問道。
漱雪從笙平手中接過茶,卻放在了一側,似憂心忡忡,“我剛剛去看過子泫,他下午應付城外流民時受了傷。”
玉安一驚,“傷得重嗎?”
“一乍長的口子,我剛剛為他包紮過了,休息幾日便沒有大礙。”
“那他試藥豈不是有危險?”玉安的心立刻提了起來。
漱雪點點頭,“下午子泫突然回來,讓大家措手不及,沒顧得上細想便答應了他。但如今他身上有刀傷,再讓他試藥我便沒了把握。”
“雍王和荊王知不知道這件事?”
漱雪點點頭,“就是他們讓我來找你的。子泫受傷不能試藥,而現在試藥的人裡亦沒有女子,也怕難以服眾。試藥的目的是為了向百姓證明這不是毒藥。公主先前威服豪強,為百姓贏得了糧食,百姓們也定然願意相信公主。”
她說的話不無道理。玉安聽罷,嘴角卻掛著一抹笑意,“你為什麼覺得我會相信你?”
“公主若願意試藥,漱雪願意籤生死狀。公主若有任何意外,漱雪自願領死。”說罷,漱雪從袖中掏出一份帛書遞到她手中。
玉安緩緩展開帛書,筆跡娟秀裡透出的勇氣讓玉安暗生佩服。玉安沉默片刻後卻將帛書還給了漱雪。迎上漱雪詫異的臉,她緩緩道:“比起生死狀,我更相信漱雪姑娘的自尊心。不過我曾經答應過子泫再也不讓他擔心,所以我必須先說服他。”
自從上次借糧後,子泫一直杯弓蛇影,時刻看著她,生怕她再出任何狀況。如今別說可能昏迷兩三天,就算是頭痛發熱,他也斷然不會同意的。漱雪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點了點頭。自己的未來夫婿如此記掛另一個女子,她的眼底閃過一抹難以言說的尷尬。
“他草木皆兵,一定不會讓你去不過他也不會阻止你的”漱雪深吸一口氣,道出了實情,“子泫的傷口疼痛,為他處理傷口前我便讓他服下了山茄花和火麻花末麻醉,明天未時前後才會醒來。”
玉兔東移,清風徐徐,滿園花香。玉安輕輕推開子泫的房門,見他躺在床榻上已沉沉睡去。胳膊上的紗布滲著點點猩紅的血跡。玉安開啟茜紗窗將涼風放進來後在他的床頭坐下,用衣袖拭去他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熟睡的子泫的眉頭依然微微蹙著,似帶著一絲淡淡的憂愁。聽笙平說,曾經的他天真中帶著一絲狡黠,一皺鼻子就能講很多趣事和笑話。可是自從認識了她,他便像一根拔節的竹子,每天都在以驚人的速度成長,十八歲的少年,眼裡卻已經有了歷經歲月的人才會有的持重。
難道她的愛,竟會使他變得滄桑嗎?
“子泫,”她的心裡有個聲音在說話,“為了你,我會努力像漱雪那樣過得簡單快樂,把他們所說的那個無憂無慮的你找回來”纖柔的手指緩緩撫過他受傷的胳膊,她顫抖著俯下身,輕輕吻了吻他的臉頰。
翌日晌午,熱辣辣的太陽像要把地面烤化,城西戲臺前卻人山人海。遠遠望去全是黑壓壓的人頭。大家議論著,期待著。木材、藥材堆積如山,大鍋也已經燒了起來。屋簷下的陰涼處,祈鑑、祈鈞、玉安、知州和諸位醫官依次就座。
烈日中天。漱雪和幾位藥官戴著斗笠和麵紗,在熊熊燃燒的火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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