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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預想中的疼痛,而只是一片酸脹。一針接一針連續不斷地扎到他的身上,所到之處或酸或麻,彷彿被挑動沉痾。他平躺著,漱雪的身影覆蓋住半個他。突然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和舒適。
不知過了多久,漱雪收起了針和藥箱,說:“王爺的病症恐是罕見的雜症,只可控制難以根治。你若想它隱而不發,須得少熬夜,多休息,少進寒涼食物,多用溫良膳食。更重要的是,要少動心思,多喜顏悅色才好。”
祈鑑與她默然相視,片刻後問道:“多謝梅大小姐指教。不知梅大小姐打算如何向皇后稟告?”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漱雪道:“漱雪會如實稟告皇后,雍王殿下宿疾在身,日趨嚴重,須長期調理。”
祈鑑一時無言。雖然她的話正切合他的心意,但以她那樣的眼神和語氣說出來,他就像一個被看穿了詭計的孩子一般難堪。
等漱雪出門後,祈鑑的近身僕從小春子手捧著一個鮮紅的錦盒進來了,“這是玉安公主託人送來的,說是必須親手交給殿下。”
玉安不是被皇后扣押在御史臺嗎?他正等著看這出戏怎麼唱下去呢!祈鑑滿臉狐疑地用小刀開啟錦盒,開啟畫卷後,小春子轉頭一看,嚇得打了個哆嗦,“這,這不是正陽公主嗎?噢不,更像照君姑娘!”
丁醫官和金蓮失蹤後,皇后很快找到了突破口,查出尚美人當日服用的藥渣中能導致流產的一味藥御藥院本是沒有的,京城只有一家藥房能買到。未及拷打丁醫官的侍女,她便招了,這樣一來,所有的罪責就都將落到丁醫官身上。
積雪化了,陽光明媚,天氣漸漸轉暖。就在這時候傳來官家就要回宮的訊息。聽聞此次封禪祈鈞一直隨侍左右,深得聖心,祈鑑要保住他的優勢,宮裡無事便尤其重要。這天一早,祈鑑便帶著王拱辰到柔儀殿覲見皇后。很快四品娘子齊聚柔儀殿,公審楊、尚兩位美人的案子。
柔儀殿裡,皇后身著朝服坐在中央,祈鑑和王拱辰分坐兩側,肅穆莊嚴。正殿裡六個青銅腳爐燃燒得正旺,暖意在空氣中流淌。諸娘子先後趕來,惴惴不安,都暗自揣測著這其中的意味。
梅妃身著華服,神情怡然。太子在世時,皇后在朝中的勢力雖然盤根錯節,但大都是先前劉太后時期留下的舊臣。如今趙禎欲行新政,必然會向舊臣開刀。而新任大臣幾乎都工詩賦書畫,平素與祈鈞多有往來,如果非要掙個魚死網破,她也自有勝算。
尚美人亦抱病前來。待諸娘子依品級入座後,皇后和祈鑑交換了眼色,祈鑑右手一揮道:“帶金蓮上殿!”
閔淑儀花容失色,尚美人的內心翻江倒海,眾人更是譁然。讓尚美人尤為詫異的是她派去的人明明回稟說親手將金蓮推入護龍河中,為何她還活著?
她哪裡知道,金蓮早在三年前就已歸祈鑑麾下。她派的人未得手反被要挾,只得按照祈鑑的吩咐覆命。
金蓮一身素淨的宮服,款款從朝陽升起的方向進來。走到跟前,閔淑儀站起來怒氣衝衝地責問她,“金蓮,你這幾天去哪裡偷懶了?”
金蓮雙目低垂向她欠身,“金蓮去哪裡了,閔娘子和寶康公主還不知道嗎?”
閔淑儀怒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后的目光掃了過來道:“閔淑儀,柔儀殿什麼時候輪到你先說話?”說完她又轉向金蓮道,“有什麼話你如實說來。否則擅離宮禁,其罪當誅。”
金蓮連忙跪下叩頭,“奴婢此番回來是向娘娘請罪的!玉安公主是冤枉的,請皇后娘娘赦免她吧!”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奴婢從來沒有看到過玉安公主與梅醫官說話,那井裡的手帕也是奴婢將玉安公主遺落的手帕扔進去的但奴婢是迫不得已的,否則寶康公主就要打死奴婢呀!”
閔淑儀立刻衝上去對著金蓮又打又搖,“該死的賤人,你為什麼要汙衊寶康公主?誰指使你的?”
皇后怒拍書案,指著閔淑儀呵斥道:“來人,把金蓮帶下去!她說的話是否屬實查驗傷情便知!”
金蓮被帶下去了,閔淑儀立刻轉身分辯道:“皇后,您豈能聽這賤婢的一派胡言?我和瓔珞與玉安遠無冤近無仇,為什麼要陷害她?”
“我沒有問你,你倒先問起我來了。”皇后怒不可遏,“五年前,瓔珞在玉安的參湯裡下毒,若不是玉安深明大義,陛下早就按國法論處!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你們一點兒長進都沒有,今天要是寬貸你們,宮裡怕是再沒有規矩!”
驗身的內人來報,金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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