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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你要我說什麼?”
“可是爹那些話也著實刺耳啊。”葉昔昭規勸道,“看人也該與時俱進,不能一味記著往昔恩怨。”
“我巴不得全忘掉,又如何能忘?”葉舒玄說起往日事便無從冷靜,“當初你與鴻笑雖說是剛定親,可是哪個朝臣不知?虞紹衡呢?也不知如何抓到了相府把柄,要挾我退親在先,強行定親成婚在後。我活了半生,被一個少年人弄得顏面盡失,你倒是與我說說,他是不是蓄謀給我難堪?”
當初被虞紹衡逼得全無退路、狼狽不堪的情形,幾乎每日縈繞心頭。而那時的虞紹衡呢,小小年紀卻城府深藏、行徑霸道果決。對照之下,那無疑成了他此生奇恥大辱。
對著給予過自己屈辱的女婿,誰能做到平靜?最要命的是,之於政務,他只能做到與虞紹衡井水不犯河水,翁婿兩個對峙朝堂的話,會被天下人笑死。由此,他心裡總憋著一股子火氣,能發洩的方式卻也只有冷嘲熱諷。而且,總懷疑以往開罪了侯府卻不自知,擔心虞紹衡不定何時便會對相府下狠手。
葉昔昭低聲道:“說到底,不還是因為我大哥做了錯事?子嗣不成器,卻怪旁人拿捏住把柄,這道理說得通麼?”
葉舒玄沒了方才底氣,“那件事,的確是我管教無方,昔寒的確是該好生約束了。”隨即遲緩地一擺手,“他的過失你就不要追究了,知道太多全無益處。”
葉昔昭沒應這話,隨即長話短說,“為著我們兄妹兩個,不能與侯爺盡釋前嫌麼?單說我,如今就是每日憂心忡忡,左右為難。你們若還是堅持那些糊塗心思,讓我如何自處?”
葉舒玄對這件事的態度與虞紹衡大同小異,“怎麼盡釋前嫌?的確,我與他說話是刻薄了些,有失長輩風範,可他呢?三言兩語就將人氣得火冒三丈!”
昔昭當初為了相府主動答應婚事,始終讓他心懷歉疚。而今與虞紹衡出雙入對,看起來也很融洽,這於大局來說再好不過。他又何嘗不想讓葉家榮華世世代代延續下去,只是心結又豈是須臾間就能解開。
葉昔昭聽得啼笑皆非。的確是,論氣人的功夫,她身邊這些人,哪個也比不過虞紹衡。但喜人的是,翁婿兩個的態度都已稍有緩和,日後盡心周旋就是。這麼想著,為虞紹衡開脫道:“侯爺是面冷心熱之人,日後您慢慢品。”
葉舒玄語帶輕嘲:“少年得志,虞府又有三代榮華,便是面冷心也冷,誰又能說什麼?”深凝了葉昔昭一眼,低聲嘆息,“你娘這兩日也與我說了不少,他是真心善待你就好。爹欠你的,這輩子已無從償還。”
葉昔昭順勢道,“不再與侯爺水火不容,便是爹對女兒莫大的眷顧。”
“我盡力而為。”
葉昔昭這才喚芷蘭將賀禮拿進來,“這是太夫人特地命我帶來的賀禮,聽說是與侯爺一起選的。”語畢動手拆開,不由一愣。
那是一幅蘭竹圖,出自前朝名家之手,千金難求。一旁的題字是一首五言絕句,寓意自然是贊人高風亮節清正耿直。
葉舒玄的手滑過畫卷,動作小心謹慎,目光變得炯炯有神,可見這禮物是送到他心裡去了,卻又偏偏嘴硬:“我這顛倒黑白之人,哪裡受得起此等珍品。”
葉昔昭失笑,“那不是話趕話麼?”
“名家手筆,果然不一般。”葉舒玄已完全沉浸到了鑑賞真跡的喜悅之中,半晌才回過神來,想起一件事,“說起作畫,鴻笑精進了不少,前兩日才帶來一幅蘭花圖讓我過目。如今我這些門生,成器的大抵只有他了”他自顧自說著話,沒發現葉昔昭已蹙了眉、冷了臉。
作者有話要說: 五小時寫了四千+,貌似是動力不足?求菇涼們不霸王~
PS:紹衡的福氣在後頭,嗯嗯!
☆、防患於未然
葉舒玄說著話,回身找出所說的那副蘭花圖,“來,你看看。”
“不必。”葉昔昭面帶嫌惡。
葉舒玄抬眼相看,愣了愣,“這是怎麼了?你往日裡不是最喜鑑賞畫作麼?”
“這話不假,如今卻要因人而異。”葉昔昭正色道,“我不明白,爹為何還這般看重唐家人?”
“這還用問麼?我們與唐家是遠親,亦是世交。鴻笑又是我看著長大的”
葉昔昭出聲打斷:“那些都是親事生變之前的事。爹憑什麼認為,唐家不會記恨相府退親之事?”
葉舒玄對這樣的言辭很是意外,沉吟片刻才辯道:“誰看不出當初是侯府強人所難?誰又不知你是我真正的掌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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