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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做戲的本事,葉昔昭得承認,馮慧萱已是爐火純青。
馮慧萱一番聲淚俱下的哭訴,硬生生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三夫人頭上:“這兩日,我無意得知三夫人小產之後落了病根,怕是再不能生兒育女,同情之下前來侯府探望。三夫人卻百般詆譭夫人,說夫人待人已不似從前,心腸歹毒。恰好近來兩次相見夫人又的確是推脫著不願相見,我我又確實傾心於侯爺擔心日後連進到侯府的機會都沒有了,今日才因心思急切頭腦發熱,做出了那等事卻不想”
太夫人聽著這一番話,神色變了幾變。讓她最受觸動的,自然是三夫人再不能生育的事。再往下聽,對馮慧萱真是百般厭棄,心說這等貨色,竟還妄想成為紹衡的人
強壓下心頭厭惡,太夫人擺了擺手,打斷了馮慧萱的話,將這件事交給葉昔昭處理:“你與她終歸相識一場,事情又出在相府,隨心處理便是。你又是長媳,理應管束你三弟妹,此刻便將這人帶去三房,讓她們兩個在你面前對峙。事後只需給我個說法,看看你三弟妹到底瞞了我多少事。”
葉昔昭起身應道:“兒媳遵命。”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日章節標題:自作自受
三夫人倒黴的節奏很激烈,哈哈
☆、自作自受
聽聞葉昔昭與馮慧萱先後去了太夫人房裡,三夫人與李氏對視一眼。
打發了丫鬟,李氏問道:“知道是怎麼回事麼?”
“怎麼回事?”三夫人滿臉都是幸災樂禍,“自然是侯府要有喜事了。”
李氏追問:“快與我說說,揹著我做什麼了?”
三夫人便將事情經過大略說了一遍。
李氏思忖片刻,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按你這說法,馮五小姐得逞了,可是,侯爺為何沒跟回來?出了這種事,他難道不需回府給太夫人個交待麼?”
三夫人神色微滯,隨即便放鬆下來,“您也不想想他是在哪兒出的事,相府中人怎麼肯立時放他回來?葉昔昭帶著馮慧萱回來,自然是找太夫人訴委屈裝可憐去了。”
李氏還是覺得有些不對,正要細細思量,葉昔昭與馮慧萱過來了。
三夫人與李氏皆是一愣,想不通這是所為何來。
葉昔昭徑自進到寢室,容顏緊俏得透著寒氣,優雅落座後,漠聲質問三夫人:“我自認從不曾為難過你,可你卻為何做出這等下作事!?”
三夫人瞥一眼垂首而立的馮慧萱,又看了看站在葉昔昭身後的鴛鴦——鴛鴦是太夫人房裡的大丫鬟,不明所以之下,和聲回道:“大嫂何出此言?恕我愚鈍,著實的不明所以。”心裡卻不屑冷笑:你房裡出了齷齪事,卻來找我興師問罪,這是什麼道理?
李氏也幫腔道:“是啊,有什麼話好好說,這般疾言厲色的,保不齊就會傷了和氣。”
葉昔昭冷冷看住李氏,“我奉太夫人之命前來處理家事——既是侯府家事,還請夫人迴避。”
李氏一張臉漲得通紅,全沒料到葉昔昭會這般不留情面。偏偏言語又在理,她無從反駁,僵了片刻,只得訕笑道:“我只當你們是前來閒話家常,是我考慮不周,我”
三夫人卻受不得這情形,出聲道:“娘只管安心坐著。您是好心來照顧我的,這又是我的住處,我倒要看看,哪個敢把您趕出去!”
葉昔昭明眸微眯,似笑非笑看住三夫人,“你的住處?這府中有什麼是你的?你自作孽弄得小產,說輕了是你年輕不懂事,說重了就是你娘教女無方。太夫人允許你娘進門是情分,將之拒之門外是本分。眼下又事關侯府顏面,容不得外人在場。你敢再口無遮攔,我可就發話攆人了!”
三夫人被氣得臉色發白,“你”
李氏預感不妙,慌忙上前打斷了三夫人的話,“夫人說得句句在理,你還不賠禮認錯!”之後又轉身對葉昔昭道,“是我考慮不周,我這就回府。”
這話說得客氣,葉昔昭也就報以一笑,待李氏出門之後,吩咐馮慧萱,“說吧。”
馮慧萱抬頭看向三夫人,念及整件事的經過,情緒從不安愧疚慢慢轉為憎惡。若不是被出言威脅,怎麼會這麼急切,若不是急切之下失去理智,又怎麼會落得這般下場。都怪眼前這個蠢貨!
由此,馮慧萱輕聲道:“三夫人,事已至此,你該向夫人下跪賠罪才是,再不可出言挑釁。”
“”三夫人過度驚愕之下,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馮慧萱轉而對葉昔昭說道:“就是這個人,百般詆譭於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