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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的手納入掌中,還有一絲餘溫,卻已有些僵硬。
視線遊轉到她容顏。眉如墨畫,長睫低垂,失色的雙唇抿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再看不到她秀眉輕蹙。
再看不到她眸光凜冽。
再聽不到她清涼語聲。
她走了。
到最後,她還是離開了他。
這些思緒浮現之際,虞紹衡心絃狠狠一緊,疼得他劍眉緊蹙。
緩緩放開她的手,起身之前,將她一縷凌亂的髮絲撫平。
站起身形,他喚長安。
長安到了屏風外。
虞紹衡吩咐道:“為夫人入殮,連夜送回侯府。命管家準備出殯事宜,大辦。”
長安稱是退下。
虞紹衡俯身,手指滑過葉昔昭的眉宇,語聲低柔:“昔昭,你死,我也不會讓你清淨,只管繼續恨我。”
離開之前,虞紹衡留意到傷心欲絕的芷蘭,點手喚她:“夫人出殯後,你回府看護正房,一切維持原貌。”
芷蘭已哭得說不出話,只能磕頭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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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紹衡回府之後,在蓮花畔逗留多時,帶著長安去了馮慧萱的小院兒。
院裡從上到下都是一陣慌手忙腳,誰都沒料到虞紹衡會不請自來。
馮慧萱起身時,虞紹衡已經到了廳堂,她只來得及在寢衣外面披加了件斗篷,快步相迎。
虞紹衡盤膝坐在大炕上,神色冷如寞雪。
讓馮慧萱意外的是,長安竟也跟了進來,站在廳堂門口,手裡端著一碗藥。
來不及細想,她上前屈膝行禮。
虞紹衡目光透著蝕骨的寒意,自她腹部遊走到臉頰,低聲道:“夫人已病故。”
“什麼?”馮慧萱滿臉驚詫,抬頭相看,看到男子滿目空茫寂冷,這才確信,語聲低微,“怎麼會這麼突然?夫人說是去靜養啊”說著話,眼中有了淚光,語聲隨之哽咽,“侯爺侯爺節哀。”
虞紹衡無動於衷,“她走之前叮囑過我,要我為著你腹中胎兒,將你抬為繼室。”
馮慧萱僵滯片刻,掩面低泣:“夫人”
“哭什麼?”虞紹衡語聲一沉,“怕她走後才知被你矇蔽了雙眼,夜半前來索命,還是怕我已然知道你暗中做的好事?”
馮慧萱哭聲頓時止住,帶著驚詫、恐懼望向虞紹衡。這片刻間,回想起了兩個月前那一夜。
那夜,虞紹衡也是夜半前來,一身濃烈的酒氣,腳步都有些踉蹌。顧自褪去錦袍、中衣上衫,倒在床上,才告訴她前來的原因:“夫人命丫鬟傳話,我已多日沒在妾室房中就寢,長此以往,如何能有子嗣。”語聲頓了頓,緩緩闔了眼簾,“夫人這般賢淑,我怎能辜負她一番美意。”
之後,他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
馮慧萱勉強斂起因他言辭所生出的酸楚、妒恨,轉去倒了杯水。回來時,他已沉沉入睡。
許久,她坐在他身邊,看著他睡顏,看著他偶爾帶著些煩躁翻個身。
自鳴鐘的聲響提醒她,就快到他起身去上大早朝的時辰了。這才驚覺,竟已痴痴凝望這麼久。
若是錯失這次機會,下一次再與他同床共枕,不知又要等到何時了。
她除去衣衫,躺在他身邊,依偎到他身側,手小心翼翼落在他腰桿,緩緩向上,遊轉在他精瘦的上身。
睡夢中的男子被驚動,出於本能的反應,側轉身形,將她攬入懷中。灼熱的雙手落到她背部,溫柔遊移,唇角漾出孩童般無辜的淺笑。
這一刻,馮慧萱的心,醉了。
下一刻,她的心,碎了——
虞紹衡的手扣住她腰肢,模糊喚道:“昔昭”
馮慧萱身形一僵。
隨即,虞紹衡似是因為意識到觸感與所喚名字不同,倏然睜開眼睛。
馮慧萱吃了一嚇,更是無法動彈。
虞紹衡乍醒時慵懶溫暖的目光,一點點轉為冷冽。
不等她反應過來,虞紹衡已起身下地,輕撥出一口氣,有些懊惱,“怎麼會來的這兒?”
馮慧萱擁著錦被坐起來,“侯爺不記得了麼?”
“”虞紹衡利落地穿戴整齊,漠然離開。
馮慧萱看著他無一絲留戀的背影,目光慢慢轉為怨毒。
在他眼中,天底下只有一個葉昔昭,別的女人是用來被他漠視羞辱。
在他眼中,天底下他只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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