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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方才也命人傳話回來,留在相府用飯了。”葉昔昭攜了二夫人的手,“一個人吃飯冷冷清清的,不如你留下來,我們一起用飯?”
二夫人沒有推脫,當即笑道:“好啊,今日就搭夥用飯,我命丫鬟將飯菜送到這裡,我們留下喜吃的,其餘的給丫鬟,讓她們也在一起聚聚。”
葉昔昭連連點頭,“再好不過。”
用飯時,妯娌兩個遣了各自的丫鬟,讓她們只管安心用飯盡情嬉鬧。之後,二夫人將酒罈的泥封拍開,倒了兩杯酒,將一杯送到葉昔昭手邊,“嚐嚐看。”
葉昔昭接到手中,抿了一口,訝然挑眉,“這酒很清甜呢,只有一點點酒味。”
二夫人笑盈盈解釋道:“我酒量很差,有時候要款待姐妹好友,少不得要喝一點酒。喝醉幾次之後,索性學了釀酒。初時只求酒不醉人,時日久了,口味也慢慢清甜爽口了。”
“真是了不起。”葉昔昭稱讚著,又喝了一口酒,“這分明像是特意給我釀的,我其實是沾酒就醉。”
二夫人忍俊不禁,“日後想喝什麼口味的,只管與我說。”
“好啊。”
輕鬆的氛圍下,兩個人邊吃邊喝,話題不斷。其實兩個人性情、喜好相近,但是以往的葉昔昭看起來不易接近,妯娌兩個便無從親近。如今距離已經一點點拉近,說話便沒了往日裡那份敷衍或是謹慎。
因著聊得高興,酒又很是合口,兩女子禮尚往來地幫對方一次次斟酒助興。漸漸地,都忘了自己不勝酒力。
後來還是二夫人笑道:“大嫂哪裡是沾酒就醉,比我的酒量可好了很多——我像是要醉了,喝不了了。”
葉昔昭這才驚覺自己已喝了很多酒,隨之笑開來,“的確不能再喝了,改日吧,我到你房裡蹭吃蹭喝去。”
“好啊,求之不得呢。”二夫人又坐了片刻,道辭回房。
芷蘭走進來,掂了掂酒罈,很是驚訝,“夫人與二夫人喝了這麼多酒?”
“這酒很甜,不醉人的。”葉昔昭不以為意,“我去沐浴。”
“那也要分誰,就您那點兒酒量”芷蘭嘀咕著,是真擔心侯爺回來後,看到夫人已然成了只醉貓。而後來的事實證明,她的擔心成真了。
沐浴時,葉昔昭起初很享受。小日子走了,於她而言就像是一場小小的災難過去了,覺得周身都輕鬆下來。可沒過多久,就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頭腦暈乎乎。
芷蘭幫葉昔昭擦拭溼漉漉的長髮時,又是氣又是笑地道:“坐在這兒都晃晃悠悠,看您下次還敢不敢喝酒。”
葉昔昭卻很認真地說道:“我沒醉。”
芷蘭頭疼不已——喝了酒的人,說自己沒醉的話,多半是已醉得深了。
幸好,酒後的葉昔昭不吵不鬧,甚至是罕見的溫柔隨和,除了不承認自己喝醉,芷蘭說什麼都不反對。鋪床之後,安安靜靜地躺到了床上。
芷蘭轉去外面,要喚人給葉昔昭做一碗醒酒湯的時候,虞紹衡回來了。
虞紹衡較之平日,步調有些緩慢。走上臺階,要進門時,探臂扶住了門框。
芷蘭聞到了濃烈的酒氣,發現了虞紹衡在這頃刻間的微微搖晃,哭笑不得起來,心說今日是什麼日子?
虞紹衡用力揉了揉眉心,先去沐浴,洗去了一身酒氣。走入寢室,見葉昔昭看著上方承塵,若有所思。他舉步到床前,放下床幃,柔聲詢問:“想什麼呢?”
葉昔昭對上他視線,笑容純真清澈,“在想你怎麼還不回來。”
“直說想我了多好。”
葉昔昭眨了眨眼,笑意加深,“才不。你怎麼不說想我了?”
較之平日,她有些不同,而這份不同煞是喜人。手撐在枕側,他趨近她容顏,凝眸相看。
大紅色的錦被散發著濃郁的玫瑰薰香,她的長髮、身軀則散發著恬淡怡人的清雅香氣。此時的她目光朦朧,唇色嬌豔,纖長的手指碰了碰他臉頰,描摹著他眉宇。
虞紹衡握住她素手,看住她雙唇,將距離拉近到能清晰地感知她清淺的呼吸。
他微微側頭索吻,雙唇下落之際,低語一句:“還真想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前世後記】
深夜,虞紹衡聽聞葉昔昭病逝的噩耗。
蒼茫雪色中,他再度走進別院寢室。看著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女子,緩步趨近。
坐在葉昔昭身側,芷蘭的哭泣聲漸漸遠去,整個塵世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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