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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笑了笑,“倒也是,這兩年你儼然成了半個主人,日子過得很是舒坦,換了誰也不會離開。”語聲一頓,語氣忽然變得冷冽,“說,錢財從何而來?是竊取了我的嫁妝,還是另有人收買你?你最好說實話,別逼我與你撕破臉才是。”
吳媽媽額頭冒出了冷汗,“奴婢從不曾動過夫人的嫁妝,真的沒有。”
“那是從何而來?總不會是從天而降吧?”
吳媽媽遲疑著。
葉昔昭給出選擇:“你說了實話,我看在你服侍我多年的情分上,放你離開侯府回鄉養老;你不說實話,我只好把你交給相府拷問,讓他們把你一家人打回原形。”
吳媽媽瞭解葉昔昭,說出這番話來,是下了狠心要發落她,痛定思痛之下,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是是表少爺賞的奴婢。”
“原因。”
“表少爺讓奴婢把夫人與侯爺的大事小情據實相告,他很掛念夫人。”
“還有呢?”
“沒、沒別的了。”
葉昔昭冷笑,“還有就是,你把樣貌娟秀的丫鬟帶到我身邊,例如翡翠,例如你打算卻不能帶入侯府的紅玉。她們既是你的幫手,也是被唐鴻笑收買的人。有這樣的人在侯府,我與侯爺只能每況愈下,做一輩子有名無實的夫妻。”
吳媽媽抬起頭來,神色愕然。讓她驚愕的是夫人對她的打算一清二楚。紅玉的確是她打算帶過來的丫鬟,如今還在相府,很有幾分姿色。可這只是心中打算,只與紅玉說起過一次,且沒把話說死。夫人是如何得知的?難不成紅玉也被懷疑並拷問過了?怎麼也想不通。
“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卻是這般糊塗,著實讓人心寒。”葉昔昭眼中現出失望。
“夫人!”吳媽媽膝行到葉昔昭面前,急切地道,“這些是表少爺的意思,奴婢只是聽他的安排行事。夫人,奴婢一直以為您與表少爺兩情相悅,卻被侯爺硬生生拆散了,所以成婚後一直鬱鬱寡歡”
“住口!”葉昔昭低聲喝斥,“你好大的膽子!這種話也是能夠亂說的?!”
吳媽媽也知道這種話不能說,可是她所作所為也只有這一個原因,沉默片刻,一橫心,還是繼續這話題:“夫人一定不知道,表少爺在您成婚後憔悴成了什麼樣子,比起往日,完全是變了個人。他、他是真的放不下您啊。話說回來,您與表少爺不便時常相見,可奴婢卻是看著表少爺長大的,知道他用情至深,看著他實在是心疼,便願意幫他做些事。”
“糊塗的東西!”葉昔昭怒道,“你所作所為會釀成怎樣的後果你想過麼?你又可曾問過我的心意?自作聰明!”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吳媽媽一面說著一面磕頭謝罪,頭碰到地上方磚,聲聲作響。
葉昔昭轉而問道:“說說你與三夫人,到底是為何來往?”
“三夫人是有意與奴婢打聽夫人一些事,奴婢從未與她說過什麼。至於她多次要奴婢過去,奴婢一是沒有辦法回絕,二來是探她的口風。至於芷蘭那件事——奴婢與芷蘭不合,府中哪個人不知道?三夫人不過是借題發揮,想讓夫人下不來臺。在奴婢看來,三夫人對夫人不懷好意,夫人日後要多加防範。”說完這些,吳媽媽又保證道,“夫人與表少爺都是待奴婢不薄的人,說句高攀的話,奴婢是將夫人與表少爺當成半個親人的,這才做了糊塗事。可三夫人那邊,奴婢說的句句屬實,願以家人性命起毒誓:若有半句假話,奴婢舉家不得好死!”
吳媽媽最是將賭咒發誓這種事看得重,話說到了這個地步,又指出三夫人不安好心,沒道理是假的。葉昔昭撥出一口氣,思忖片刻,“你,我是留不得了。記住,或是返鄉安度晚年,或是舉家遷出京城。若是再做糊塗事,別怪我讓你一家人落得個沿街乞討的下場。”
“多謝夫人網開一面。”吳媽媽緩緩起身,理了理衣衫,又再度下跪磕頭,再起身時,已滿臉是淚,“夫人保重,也請放心,奴婢會盡快離開京城,不會再給您添一絲煩擾。”
葉昔昭看著吳媽媽的背影,心緒複雜,難以用言語形容。吳媽媽在她身邊多年,每日裡噓寒問暖,很多時候,是把她當成親人一般照顧著。芷蘭、新竹也一向尊敬這個人,直到進到侯府之後,兩個人才慢慢地生出不滿,只是一個會不管不顧地說出來,一個將情緒藏在心裡。
葉昔昭轉念又想,會不會因為往日情分,使得處置的方式太過寬容了。
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葉昔昭便命人去了相府一趟,讓母親午後過來一趟。
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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