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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昭:“背部難受得厲害。”
“是麼?”葉昔昭坐起身來,綿軟的手自他頸部滑至腰際,“哪兒難受?”
“哪兒都一樣,痠疼。”
葉昔昭見他是前所未有的可憐兮兮的樣子,柔聲道:“我先幫你揉一揉,稍後去請太醫來看看,想來是這段日子太繁忙所致。”
“也好。”
葉昔昭跨坐在他腰際,雙手落在他頸部、肩頭,施力按揉。她對此毫無經驗,所能借鑑的,不過是平日裡看丫鬟給太夫人捶肩捶背的情形。
幫他緩解不適之餘,時時詢問力道輕重,輕重得當之後,才問道:“一整夜去做什麼了?”
虞紹衡語聲慵懶:“反正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葉昔昭無奈:“是我不該過問麼?”
虞紹衡笑了笑,“不是。今日起要留在家中幾日,需得安排下不少事,先後去了數位幕僚家中,這才回來得這麼晚。”
“這和沒說有什麼差別?”葉昔昭倒也不在意這些,雙手拇指沿著他脊椎骨節一截截推揉,見他很是享受的樣子,循著規律,讓他更愜意一些。
“說不說都一樣,你都想得到。”
葉昔昭不置可否,“那就不說這些,覺得好些沒有?”
虞紹衡闔了眼瞼,“睡上一半日即可。你去梳洗,我好多了。”
葉昔昭讓他平躺,給他蓋上薄被,手指滑過他不自覺輕蹙的眉峰,低下頭去,輕輕印下一吻,柔聲喚他:“紹衡。”
“嗯?”虞紹衡展臂環住了她頸子。
“先把苦悶放下,好好睡一場。”
“心裡還真是”虞紹衡微抬了眼瞼,勾低她,捕捉到她雙唇反覆親吻,語聲模糊地繼續道,“煩得厲害。”
葉昔昭安撫地回應著,依偎著他躺□去,手勢輕柔地拍著他肩頭,“我陪你一會兒,等你睡著了再起身。”
“好。”虞紹衡側轉身形,鬆鬆環住她腰肢,像只大型的貓兒一樣,慢慢睡去。
葉昔昭拿過一旁的團扇,為他扇風納涼。確定他已睡沉,這才輕手輕腳下地,轉去梳洗。
去請安的時辰自然早已過了。夏荷輕聲道:“奴婢已經去與太夫人回了話,說侯爺與夫人有話細說,要過些時候才過去。”
葉昔昭一笑,“就曉得你會如此,否則我早就手忙腳亂了。”
夏荷笑道:“這是奴婢分內事。”
到了太夫人房裡,恰逢太夫人要出門,葉昔昭笑問:“太夫人這是——”
“我去看看紹筠。”太夫人笑道,“也不知她是怎麼了,不眠不休地做繡活,長此以往,沒病也累出病了。”
“那太夫人真要去看看了,讓紹筠注意身子才是。”
“是啊,你只管去忙,不需掛心這些。”太夫人握了握葉昔昭的手,“這幾日你也不要多思多慮,等個結果就是。”
這話裡的意思,是讓她不要為相府的事慌亂。葉昔昭恭聲稱是。
陪太夫人走了一段路,轉身返回正房時,葉昔昭的笑意一點點消散,不自覺嘆息一聲。
昨夜虞紹筠與她說了很久的話。如果虞紹筠是滿心向往富貴榮華,如果虞紹筠是滿心牴觸進宮,那麼她都會好過一些,也能清楚哪條路才是對於虞紹筠而言最好的。
可虞紹筠偏偏是隻為家門考慮,並且對婚嫁毫無憧憬。對虞紹筠來說,婚嫁是極其現實的一件事,不含半點兒女情長。
這之於現狀來說,再好不過。可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帶著這樣的心緒進宮,並且要在宮中度過一生——即便是一早得知虞紹筠最終得到怎樣的無上榮華,還是心生不忍。
虞紹衡心頭的煩悶,想必亦是因虞紹筠之事而生。他這樣的男人,越是對誰疾言厲色,越是意味著他有多看重多在意那個人的安危。而今皇上決意要虞紹筠進宮,虞紹筠又是絲毫抗拒的意願也無,反倒讓他沒了主張。他不知道虞紹筠最想要的是什麼,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虞紹筠自心底甘願、欣喜。
他最不瞭解的人興許就是虞紹筠,所以在這些前提之下束手無策,今時能做的,不過是在夢境中獲得一份平寧。
至午後,虞紹衡還在沉睡。
葉昔昭卻是了無睡意,坐在廳堂裡,看著外面明晃晃的陽光出神。
二夫人行色匆匆而來,落座後低聲道:“我是聽說了一些事,趕來告訴大嫂的。”
葉昔昭神色一整,“那就說說。”
二夫人聽說的是葉舒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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