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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僕兩個主要看的是這兩年來鋪子、莊子上的總進項,做到心中有數。
至於核對賬目,要等葉昔昭將相關之人找來再說。這一點,葉昔昭自然也是圖個心裡有底,孟氏對她的嫁妝看得甚至比相府事宜還重,用的人都是踏實牢靠或者精明能幹的,賬目至多是稍有偏差。
新竹芷蘭則忙著幫葉昔昭描出字畫屏風的圖樣。
四個人各忙各的,都忽略了時間。直到長安來傳話,說虞紹衡還在書房忙碌,不知何時才能回來,讓她先行休息便是。
葉昔昭這才驚覺天色已晚,連忙讓三名丫鬟回房休息,又命小丫鬟備水沐浴。先前喝了兩杯濃茶,可看賬冊實在是件耗神的事,歇下沒多久,便睡著了。
一早,葉昔昭醒來,帶著幾分初醒的懵懂坐起來,恰逢虞紹衡神清氣爽地轉過屏風,不等她問,先解釋道:“昨夜忙至深夜,怕回來吵醒你,就歇在了書房。”
葉昔昭看著他換了官服,問道:“這是要去兵部?”
“對。皇上不在宮中,事情反倒更多,懈怠不得。”虞紹衡俯身捧住她的臉,在她眉心印下一吻,“在家不準勞累,聽話。”
葉昔昭笑著點頭,“我曉得。”隨即凝眸打量,換了官服的他,總是與平日閒居家中不同,多了威儀,氣勢懾人。
之後,葉昔昭命人傳飯,匆匆洗漱後,與他一起用罷飯,送他出了院門,轉去太夫人房裡。
二夫人、虞紹筠與葉昔昭幾乎同時抵達。
請安出門後,虞紹筠隨著葉昔昭回正房,又吩咐丫鬟去把繡架搬來。到了西次間,就看到已經擺好的一個繡架,惑道:“大嫂也在做繡活?”
葉昔昭點一點頭,“是啊。你每日過來再好不過,我們兩個也能做個伴。”
虞紹筠無奈地抿一抿唇,真懷疑葉昔昭是故意的。
葉昔昭坐在繡架前,吩咐芷蘭去把打理嫁妝的徐福喚來。
虞紹筠則是沒精打采的,等繡架搬來,坐在那兒,小臉兒已全然垮了下來,嘀咕道:“虧他想得出!要我做這種事,不就等於讓個大男人拿繡花針麼!”
在場的人皆是極力忍著笑。
“想笑就笑吧,他也不是第一次這麼虐待我了。”虞紹筠嘆口氣,慢吞吞穿針引線。
葉昔昭寬慰道:“侯爺也是為你好。”
“我知道。可我真的不像以往那般不知輕重了,這一年來,該懂的都懂了,偏偏就是沒人相信。”
葉昔昭漫應道:“過段日子就好了。”
虞紹筠見葉昔昭專注於手邊事,便尋了夏荷到身邊,“你在一旁幫幫我。”
夏荷笑道:“這還用說麼?夫人已吩咐過奴婢們,要好生服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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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昔寒步履匆匆地走進正房,見到孟氏就問:“娘,您把七妹許給那個酸秀才了?”
孟氏正在核對賬目,眼瞼也不抬,“對。怎麼了?”
“七妹做的那些事也是真的?”
“是。”
“好啊!”葉昔寒笑著落座,“早就看那個酸秀才不順眼,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他!”
孟氏先前還以為他又要亂管閒事,怎麼也沒料到他竟是雙手贊成,忍不住笑了起來,之後又嗔道:“多大的人了?整日裡沒個正形!把這些心思放在公務上才是正經。”
“太平盛世,我這武職哪有事可忙。”葉昔寒撓了撓額頭,站起身來,“只是無事忙也要去做做樣子——爹這兩日看我是橫豎不順眼。娘,我到底什麼時候惹到他了?”
“自己想去!”孟氏擺一擺手,“我也忙著呢,看不到麼?”
葉昔寒討了個沒趣,悻悻然走了。出門前經過外院,險些跳腳——葉舒玄正要將一眾門客全部打發出相府,他火燒眉毛一般跑去了書房,見面就問:“爹!您有火氣只管衝我來,拿我那些好友開刀算是怎麼回事?”
“什麼好友?”葉舒玄嗤之以鼻,“分明就如昔昭所說,你來往的就是一幫狐朋狗友!你把相府當什麼了?相府就該養著那群整日遊手好閒的東西?”
“他們遊手好閒不也有用處麼?”葉昔寒拿杜良說事,“杜良不就派上用場了?幫了昔昭多大忙啊。”
葉舒玄斜睨葉昔寒一眼,“沒有杜良,就找不到別的不相干的人了?”
“可您不也白養了不少書生在相府麼?”
葉舒玄又是一聲冷哼,“那些人昨日午後就被我打發出府了!以往總想著桃李滿天下,走到何處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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