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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前,嘆息一聲。
有的男人,沒有什麼不好,細細琢磨這個人的時候,甚而找不出什麼缺點,可他依然能讓女人絕望。
這麼久了,她一心改錯,與葉昔昭、二夫人和睦相處,對太夫人尊敬有加。虞紹桓將這些看在眼裡,也很滿意,終於不再夜夜歇在書房了。
只是
有時候,她看到虞紹桓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成婚這麼久,夫君對自己甚而沒有一點情緒,沒有厭煩,沒有喜歡。她在他心裡,一點痕跡都留不下。
日後前程,她只隨著他就好,曾經生出的貪心、野心泯滅,她能用來打發時日的不過是相夫教子。可眼下這情形,讓她失去了信心,不能再對此生出憧憬。
始終淡泊如水的相處,不見一絲親暱,一言一行都是出於盡一點點本分。
她已盡力了,試著將他放在心裡,卻始終做不到。不能像葉昔昭、二夫人一樣,得了空就給夫君孩子做衣物,不能心甘情願地去記掛虞紹桓的衣食起居。同樣的,她不覺得自己應該對他好一些。
到了最近,她覺得累了。這樁婚事,一點愉悅滿足憧憬都不能給她。
常常覺得,自己彷彿走在一條幽長黑暗的道路,看不到一絲亮光。久而久之,終究是開始生出入骨的疲憊。甚至覺得,這種沉寂如死水的日子,還不如常伴青燈古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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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芳菲回了侯府,去給太夫人問安之後,來到葉昔昭房裡,閒話時談及許氏:“最近大嫂很是繁忙,終日迎來送往,出入相府的女眷不斷。明日大嫂邀請了諸多女眷到相府賞菊吃蟹,讓我過來說一聲,望著大嫂撥冗去坐坐。”
葉昔昭笑著頷首,又道:“不知情的,怕是聽不明白你這話。”
芳菲也笑,“可不是麼,兩邊主母都是大嫂。”
葉昔昭想到井之然,“聽說昨日之然去找你說話了?”
“是啊。”芳菲笑道,“不時就去找我說說話,給我看她又做了什麼針線活,或是問我做的衣服配什麼裙子首飾好看——是覺得我一度日日看著大嫂,比她清楚你怎麼搭配衣飾。因著我已嫁人,她也不好意思再來為這種事前來府中請教。”
“那是個真正愛美的,人也與你一樣好看,穿什麼都好。”井之然這年紀,正是喜歡穿衣打扮的年紀,葉昔昭也是從那時走過來的,自然理解,便又道,“她若是喜歡樣子精緻新巧的首飾,你便告訴她,毅勇侯夫人店鋪中首飾就不錯,閒時不妨前去看看合不合心意。”
芳菲點頭笑道:“大嫂說好的,之然不需前去就一定認可。”
葉昔昭便又將喬安首飾鋪子所在的地段告知芳菲。
芳菲道辭前,猶豫片刻又道:“大嫂明日去相府,見到面生的女眷,尋個託辭敬而遠之就好。”
葉昔昭略一沉吟,“我記下了。”
芳菲回到府中,剛到房裡,許氏房裡的大丫鬟冬梅就過來了,詢問葉昔昭答沒答應明日前來府中,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笑著告退。
紅柳一面服侍芳菲更衣一面道:“長房的用意,夫人怎地沒與侯府言明?”
芳菲笑道,“放心,長房無意牽線搭橋,不過是做做場面功夫。大嫂又怎麼會看不出。我在中間多說什麼反倒不妥,提一句便已足夠。”
“無意牽線搭橋?”紅柳微微吃驚,“那”壓低聲音,遲疑地道,“奴婢可是聽說,長房這段日子可沒少收那些人的銀子——尤其是那幾個商賈之家,出手可是大方得很,只求著膝下女兒能進侯府。”
“那又有什麼用?”芳菲諷刺一笑,“侯爺與大嫂情深,哪裡會動那種心思。再者,長房也不過是敷衍人,真想謀取好處的話,她也不會便宜了別人。眼下不過是因著拿了銀子不得不敷衍,我只是怕她日後還會生出別的心思,惹得侯爺與大嫂動怒。”
“可是,長房收了好處卻不辦事,日後惹得那些人翻臉可怎麼好?”紅柳在侯府相府間歷練已久,又是個聰慧的,已看得清一些事是福是禍。
“這種事上不得檯面,那些人怎麼敢翻臉。再說了,便是那些人會翻臉,這也是旁人要自掘墳墓,我能有什麼法子?”芳菲笑意冷漠,“我已與二爺說過此事了,也曾命人將這些事告知侯爺。侯爺心裡有數,我們不需擔心。”之後又稱讚紅柳,“果真是越來越懂事了,如今已明白覆巢之下無完卵的道理。”
“奴婢還不是全賴您提點?”紅柳笑道,想到別的事情,笑容便漸漸掛不住了,“長房最近對我們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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