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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一黨盯上,虞紹衡這眼裡不揉沙子的人也不會輕饒。
自然,虞紹衡也不可能幫助敵對之人打壓自己的人脈,他會遵循權臣爭鬥偶爾會出現的一個規律——打擊對方之餘,自己也將一些人犧牲掉。只是,他將這種犧牲掉一些人的情形,演變成了一個剷除自己勢力隱患的過程。
所以,在附和皇上懲戒貪官的旨意的同時,他與葉舒玄再三權衡之下,將地方目標鎖定於羅元華二弟、秦安槐姻親及幾名幕僚身上。
在自己勢力這方面,虞紹衡對葉昔昭直言不諱:他最先想犧牲掉的是三夫人的孃家,於公對皇上有個很過得去的交待,於私,能讓三夫人從此之後再無貪念,與虞紹桓一心一意的過日子。他其實也是疑心很重的人,並不能因為三夫人不足一年的轉念就能全然信任,也就無從將之視為一家人,更無從寬仁。
但是令虞紹衡與葉舒玄都沒想到的是,許家竟一再挑戰他們的極限,一再收授賄賂。而許氏要將兩名女子送到虞紹衡房裡的事,更是踩到了他永平侯的極限。既是如此,何需手下留情,只需讓相府撇清關係即可。
葉昔昭完全沒想到,虞紹衡在第一次不遺餘力地利用了關家之後,在如今也曾動過這心思。再想到最終被他、父親作為犧牲掉的棄子的許家,最是擔心一點:“總歸是姻親,能確保不會影響到相府與侯府麼?”
虞紹衡解釋道:“如果秦安槐、羅元華的近親、幕僚沒有把柄在我手中的話,我與岳父自然不會這麼做。勢均力敵之下,到時都是一個情形,誰也別想置身事外。如此的話,皇上也只能是懲戒一下被彈劾之人,警告我們幾個。說到底,幾個人有罪,卻罪不至死,不會牽連到姻親。”語聲在這之後變得更加溫和,“權臣毫無瑕疵、姻親黨羽毫無錯處的話,反倒會讓皇上愈發忌憚。”
葉昔昭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資訊,沒再說什麼。
冬日裡,她請過幾次太醫院院使前來侯府,近春節的時候,開始每日服藥。
虞紹衡與太夫人以為是她身子不妥當,俱是關切詢問,她連忙笑著安撫母子兩個,說是太醫院院使手裡有個養身的好方子,又與平日服用的藥膳無衝突,便讓她服用一段時日。
虞紹衡與太夫人這才放下心來。
也就是在這段日子裡,許家出事,被查抄家產,許氏父親更是被下獄審問。自然,與他一同經歷這些的,還有羅元華二弟、秦安槐姻親幕僚。
而三夫人的孃家,虞紹衡篤定無人彈劾懲戒的這一家,竟還是在這期間出事了——
三夫人的雙親明顯是心虛所致,成了驚弓之鳥,日日擔驚受怕的光陰久了,雙雙病倒在床。
三夫人慌了,維持了這麼久的平靜淡泊、安之若素蕩然無存。
作者有話要說:新年快樂哦!
另外說下芳菲或是井之然這種女孩——她們都是透過太夫人或是侯府世交的關係才出現在女主身邊的,人品出身有一定保證,對她們的設定不會是給男主或哪個男配,她們的作用之一是推進一個家族或一些夫妻的感情。
話說看完上章留言之後,我真是汗顏啊汗顏,不知道菇涼們怎麼會想那麼多,一定是我哪裡出了錯,回去找找問題在哪兒
☆、113
相府。
許氏房裡的丫鬟冬梅跪在東次間的地上;低聲回稟著孟氏詢問之事。
孟氏越聽臉色越差,從震怒、失望最終變成了無言的沮喪。
沉默許久之後,孟氏吩咐堯媽媽:“吩咐內宅下人;知會管家,許家一案塵埃落定之前,不得允許正房中人離開內宅;更不可幫大少夫人傳遞信件等物到府外。哪一個違命;直接交給管家發落。”
堯媽媽恭聲稱是,轉身撩起門簾要出門的時候;滿臉淚痕的許氏闖進門來。
堯媽媽連忙給房裡兩名大丫鬟使了個眼色,這才出門而去。
許氏進到門裡,到了大炕前便跪了下去。
一名丫鬟手疾眼快,在她雙膝著地時,將軟墊塞在了她腿下,隨即又與另一名丫鬟及時攔下她要磕頭的舉動,勸道:“少夫人先將話說明白才是,進門來便下跪磕頭,也不怕夫人受驚。”
許氏這才泣道:“娘,您救救許家,救救我啊。我是相府長媳,卻成了罪臣之女,這是怎麼回事?我想去外院求見”
孟氏卻打斷了她的話,沉聲喝斥道:“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許氏聞言一驚,抬頭望向孟氏。孟氏從不曾像太夫人對待葉昔昭那般親暱,可也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