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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反問:“這是可以開玩笑的事?”
虞紹筠還是不能相信。正常來講,他每日所思所想,該是除掉虞家,廢掉她。
鍾離燁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只是你要明白,朝堂事與你無關。”
虞紹筠的手微微掙扎一下,笑容涼薄,“皇上是不是在告訴臣妾——便是有一日虞家被滅門,也與臣妾無關。”
鍾離燁預設後又道:“自然,若是有人篡權,我抑鬱而終,誰繼承皇位就是你與永平侯要商討的事了。”
“”虞紹筠抿唇微笑,不予答對。
她只是不明白,這男人心緒複雜、矛盾到了什麼地步?他喜歡女兒,是從心底裡透著的喜歡;他痛恨她,也是自心底生出的痛恨。若非如此,便不會在她剛生產之後說出這樣的話。
想挑撥她與大哥的兄妹情分?想讓她從此時就陷入極度的痛苦與掙扎之中?
真是可惜,他的打算永世不會成真。
見他亦是半晌不再說話,意在等著她的回應,她笑的殘酷,“臣妾若是皇上,便會日日祈禱長命百歲,若是英年早逝,太后與康王自然會審時度勢,哪裡輪得到臣妾做何打算。”不過是相互傷害,不過是挑撥是非,對於一對無情人來說,這是多輕易的事。
☆、126
鍾離燁對她這話很是不以為然;“康王除了故弄玄虛,還會做什麼?母后想輔佐那般貨色,終將落敗。更何況;康王本就沒有奪皇位的野心。”他是真的對她這設想不認同且不在意,“到最後,還是你生下的太子要繼位,我需要考慮的,是要不要下旨讓你殉節;從而避免你干政,讓這天下改姓虞。”
虞紹筠笑容愉悅;“你將康王看得透徹,且不擔心蕭旬會生出野心——前者你瞭解,後者你信任,至今未改——你只是不再信任虞家人,是因為我的緣故麼?你敢說你從未信任過我大哥?”
對於他從未相信過任何人的說辭,她其實一直耿耿於懷,她不能相信蕭旬、大哥輔佐的竟是一個對臣子冷漠無情到骨子裡的帝王。
鍾離燁不肯回答這問題,只是目光一沉,反問道:“你想說什麼?”
“也沒什麼。”虞紹筠意態變得分外從容愜意,“我想死,誰也不能阻止。我想活,誰也別想害我性命。而這天下要姓什麼,從來就不是需要我考慮的事,要看皇上你啊。”
末一句,是滿滿的諷刺、嘲笑。
“你若對我稍有情意,若是得知蕭旬與虞紹衡瞞著我做過什麼事,都會從中周旋。”鍾離燁無奈輕嘆一聲,“只可惜,我是在你情意泯滅之前傷了你,如今你不肯體諒,也在情理之中。”
“興許是吧。”虞紹筠笑道,“這一切,都要怪淑妃,怪秦家。”
“誰都不怪,要怪就怪這命。”
——這一句,鍾離燁不是答覆她,是用來說服自己的。明知如此,虞紹筠仍是認同。
第二日,鍾離燁沒有食言,冊封皇子為太子。
第二道旨意,冊封虞紹衡為太子少傅。
第三道旨意,冊封蕭旬為太子少保。
三道旨意之後,滿朝譁然,便是虞紹衡與蕭旬,亦是有些意外。
隨之發生的,是虞紹衡與蕭旬便是到了這關頭,也是對鍾離燁有著一份該有的尊重、敬佩。
誰都必須承認,鍾離燁作為帝王,不論他落到什麼境地,都是進退有度。激進時果敢,退讓時也能做到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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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旬在那份意外之後,最多的情緒仍是暴躁。
自從皇上把一名女子送到他府中,他就陷入了毫無頭緒的猜測之中——皇上到底是為何對他起了疑心?怎麼他一點先兆都不曾察覺?
絕對是他這邊出了奸細,才使得皇上開始針對他與虞紹衡。
從喬安確診有喜脈,再到如今,他對諸事的確是不如以前敏銳,有些事甚至是後知後覺。如果沒有虞紹衡鼎力扶持,他怕是早已身死。
可這奸細到底是誰呢?
此刻,蕭旬坐在後花園的涼亭之中,左手握著酒壺,右手拿著一份花名冊,將名字一個個看過去,毫無頭緒。
“周柒!”他沉聲喚道。
周柒應聲快步而來,“侯爺有何吩咐?”
“”蕭旬看著這得力的手下,在想的是這是不是就是出賣他的奸細——水落石出之前,他已不能信任任何人,由此改了初衷,隨口抓了個因由,“二爺、三爺、四爺今日有沒有偷懶?”
“還好。”周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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