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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如此,用罷飯,葉昔昭就回了侯府。到了太夫人院中,聽鴛鴦說忻姐兒已與太夫人一同睡下了,這才心安,回了正房。下午因著記掛著二夫人一早的話,特地去了二夫人房裡一趟,詢問太夫人是怎麼與她說的。
二夫人歡喜地道:“太夫人說我分明就是因著懷胎無理取鬧,說侯府根本就不曾聽說過那等荒唐的事,更不會放在心底,只讓我安心待產。”
“看看,你這不是自尋煩惱了麼?”葉昔昭笑容柔軟,“既是如此,日後可要好生安胎,再不可胡思亂想了。”
二夫人感激笑道:“嗯!大嫂放心吧。”隨即便又關切地問道,“聽說大嫂這段時日在服藥,是哪裡不妥當麼?是不是太過辛勞所致?”
“不是,都是養身之物。”葉昔昭的笑容變得清朗,“不要為我擔心,眼下照顧好你與胎兒才是正道,缺什麼短什麼只管與我說。”
“我會的。”二夫人握了握葉昔昭的手,“我生昊哥兒前後,大嫂與大哥遠在千里之外,不怕大嫂笑我心胸狹窄,那時的確是吃了點苦頭。如今這第二胎,自初時就被大嫂百般照顧著我真的是很是感激。”
葉昔昭自然明白二夫人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柔聲笑道:“人與人想的要的都不一樣,待人處事也就不同。”
“我自然明白,只是有時終究是意難平,便是如今一團和氣,偶爾還是會出於惡意的打趣。”二夫人笑得從容坦蕩,“與大嫂說明白這些,我心裡也就更踏實了。”
葉昔昭不由想到了芳菲出嫁時二夫人打趣三夫人的幾句話,到此時才知由來。在當時還只當是兩個人相處久了說話太過隨意,此時才知二夫人那些話也不是無心之舉。可想而知,二房三房在一段時日內其實是面和心不合,那種事不知發生過多少次。可是那樣的計較,終究是聊勝於無,可見二夫人真不是與人爭長短的心性,當下也就釋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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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八早間,喬安的貼身丫鬟吉祥前來傳訊:喬安昨夜開始陣痛,即將產子。
葉昔昭從聞訊之後便開始坐立不安,生怕喬安在產子時出了閃失——畢竟,之於她的切身經歷,產子的過程意味的只有兇險、鮮血、生死攸關。她自心底害怕喬安如自己一樣,也是自心底希望喬安母子平安。自來不禮佛的她,都想去菩薩面前拜上一拜了。
巳時,吉祥又奉蕭旬喬安之命前來告知喜訊:喬安產下一子,母子平安。
葉昔昭這才放下心來,長長的透了一口氣。
午間用飯時,虞紹衡回來了,看到葉昔昭神色有些疲憊,不免詢問:“怎麼了?”
葉昔昭便說了蕭府的喜事,末了道:“難免有些提心吊膽的。”
“是麼?”虞紹衡亦是自心底為蕭旬高興,“以往那廝最是記掛忻姐兒,如今總算有了自己的孩子,可以恣意寵溺。”之後還是記掛葉昔昭的疲態,“你沒什麼不妥吧?”
“沒有。”葉昔昭擺手笑道,“產子時三兩個時辰是尋常,可是因著我與喬安的情分,便多了一份擔憂。”
新竹在一旁聽著,暗自挑眉,心說三兩個時辰是多久啊?已經是常人不可承受的了夫人卻說是尋常隨即想想夫人生產時被折騰的時間可不止三兩個時辰,也就釋然。
虞紹衡卻是根本不知道這些細枝末節,唯一能瞭解到的也不過是葉昔昭生下忻姐兒時經歷了太久的磨折與隨之而來的磨難,聞言笑意盡失,無言握住了葉昔昭的手。
葉昔昭只是報以沒心沒肺的一笑,給他往碗裡撿了幾筷子菜,“快吃東西,怎麼比忻姐兒還不讓人省心?”
虞紹衡這才意識到餐桌上少了他的心頭寶,“忻姐兒睡了?”
“她能在這時候睡覺?”葉昔昭挑眉笑道,“才怪。在娘房裡呢,她喜歡娘喂她吃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
虞紹衡不由笑開來,“有什麼法子,娘願意遷就她,一勺東西喂她三五次都行,你卻沒那份耐心。”
“”葉昔昭對這一點是沒辦法否認的。
虞紹衡探手颳了刮她鼻子,“也難怪,你還是孩子心性,哄不了忻姐兒也在情理之中。”
葉昔昭又是挑眉,之後便是頹然,“隨你怎麼想吧,反正你跟孃的確是比我更會哄忻姐兒。”心裡卻道:分明是女兒被他與太夫人慣壞了,自己自然就是怎麼做都比不過,又總忍不住要訓斥或無視忻姐兒一些任性的要求明知約束無用還要如此,說到底,是她不識趣。只是,她卻偏偏是明知不識趣,還是想自小就讓忻姐兒知道對錯,不會成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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