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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說景緻的話,這裡無疑是最佳,讓人心曠神怡。葉昔昭欣賞多時,這才轉回到室內,熟悉各處的陳設。
室內陳設一絲累贅繁瑣之處也無,便是添置了不少她平時所需之物,還是顯得過於簡潔硬朗。沒辦法,虞紹衡獨自生活太久的地方,想改變得有家的溫馨氣息,還需時日。
讓葉昔昭最為欣喜的,是室內並無她想象中的潮溼悶熱,相反,室內在過堂風的時時吹送下,很是涼爽,而溶於風中的蓮花清香、花草香氣,甚是愜意。
不知不覺之下,她心緒便明朗許多,之後安心坐在廳堂的書案前,與夏荷一起核對一些賬目。
到黃昏時,虞紹衡與太夫人還未返回。
葉昔昭獨自用罷飯,又等了多時,眼見天色已晚,先行沐浴,因著白日也沒功夫午睡,便先一步歇下了。
將她驚醒的,是天際傳來的炸雷聲。茫然坐起身來,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下,到了外間,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揚聲問過在樓下值夜的丫鬟,得知太夫人在風雨降臨前回到府中,此時已經歇下了。虞紹衡卻沒回來,不知去了何處。
葉昔昭猜想他多半是去了蕭旬家中,喝完水,又回到床上。想入睡,可沒完沒了的炸雷聲卻擾得人心慌不已。別說本就睡眠清淺,便是睡得再酣暢的人,也會被驚醒無從入睡。
她裹緊了薄被,靜靜地等著雷聲平息。
到了後半夜,總算是有了倦意,卻又聽聞雨勢越來越大,不免擔心虞紹衡到底去做什麼、會不會淋得全身溼透。
在這樣繁雜的情緒之中,時間變得難以打發,長夜變得甚是漫長。
直到看到熟悉的頎長身形閃過屏風,葉昔昭才鬆了一口氣,起身下地,拿過寢衣走向他,“怎麼這才回來?”
“有事耽擱了。”虞紹衡接過寢衣。
葉昔昭在他說話時,聞到了酒味,又探手摸了摸他衣服,半邊衣服都**的,火氣就上來了,“有事就是去喝酒了?喝酒也罷了,怎麼還淋成了這樣?”
“小事。”虞紹衡拍拍她的臉,轉而褪去外袍。
“小事?”葉昔昭一挑眉,“擔心你什麼樣子回來,你果真就什麼樣子回來了!今日才搬到這裡,你就在外耗到這時候才回來!”說著探手奪回寢衣,“不管你,自己喚人梳洗!”
虞紹衡被她這麼一同數落,不由訝然,“生氣了?”
“誰要生你的氣!”葉昔昭又扯了扯他衣袖,撥出一口氣,又沒轍地把寢衣丟給了他,“多大的人了?什麼都曉得,就是不知道照顧自己!”之後見他還站在原地,氣得推了他一把,聲音也略略高了一些,“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沐浴!”
虞紹衡慢條斯理地除去中衣,之後,展臂將她攬到懷裡,“淋點雨而已,你急什麼?”
葉昔昭沒好氣地推開他,“你想怎樣就怎樣,我乏得厲害,先睡了。”
虞紹衡笑了起來,再度將她攬到懷裡,捧住她的臉,吻了一下。
“煩人!”葉昔昭恨不得連鼻子都要皺起來了,抬手用力抹了抹臉,一副很是嫌棄的樣子。
虞紹衡逸出愉悅的笑聲,隨即得寸進尺,吮住她唇瓣。
葉昔昭一面推他一面發狠要咬他。
虞紹衡卻早就料到了,側臉躲過。
葉昔昭一雙大眼睛狠狠地瞪住他,片刻後,沒轍地笑了,語氣也軟化下來,“怕你了成不成?別鬧了。”
“相府以及紹筠的事,也只有去問蕭旬。他是酒鬼,要跟他喝幾杯,他才肯直言相告。”虞紹衡溫聲解釋完,打橫抱起了她,舉步將她安置到床上,“你怎麼這麼大的火氣?”
“哪有。”葉昔昭懶得說自己這一夜是怎麼過的,此刻只想息事寧人,“是我無事生非,我給你賠禮行麼?”說著話,側開臉掩嘴打個呵欠。
虞紹衡問道:“不會是還沒睡吧?”
“不要你管。”
虞紹衡語聲融入了濃得化不開的溫柔,“是害怕還是擔心我?”
“不用你管。”
“你說不說?”虞紹衡的手落到她最怕癢的地方,笑著威脅她。
葉昔昭連連拍打他的手,已忍不住笑了起來,之後不得不承認:“都有一點,行不行?”
虞紹衡欺身覆上她身形,手風情無著地遊轉入她衣衫,“原來是我錯了,害得你整夜不得安眠。”
他的手沾了雨氣,帶來微涼的觸感,讓她身形一緊,嗔道:“你先去沐浴行不行?明日病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