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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個空曠之處比試。
那一天,蕭旬得了兩日的假,午間去了相熟的小酒館,一面獨酌一面等著虞紹衡前去。
虞紹衡去得遲了些,他喝酒的速度又快了些,酒意上了頭,便伏在案上打了個盹。
是虞紹衡將他喚醒的,第一句就問他的佩劍去了何處。
之後,蕭旬才知隨手放在桌案上的佩劍被一名少年拿走了。少年拿走佩劍的同時,留下了五十兩銀子,算是買走了。
問過夥計,夥計說那少年是丞相府的大少爺葉昔寒。
蕭旬哪裡受得了這種窩火之事,當即便與虞紹衡追去了相府。
虞紹衡本意是徑自入門,喚葉昔寒出來交出佩劍。可是蕭旬礙於自己那時方方面面都受限制,在外惹一點事的後果都是可輕可重,堅持潛入相府將佩劍尋回,留下一首奚落葉昔寒的字條便可。
相府外院、內宅下人眾多,一個不留神便會被發現,尋常人家疏於防備的只有後花園。由此,兩人潛入了後花園。
是在在高大的樹木上棲身觀望地形的時候,葉昔昭與七八名閨秀、一群丫鬟婆子出現在了兩人視線之內。
後來事實證明,葉昔昭是從那一刻起,走入了虞紹衡的生命。
到何時蕭旬也要承認葉昔昭的美。便是他,這麼多年也記得那日的葉昔昭一襲極為淺淡的粉色衫裙,小小女孩,卻已有了大家閨秀的優雅儀態,站在眾人之間,讓人一眼便能發現,再不能錯轉視線。
同是少年人,自然難免好奇那樣的女孩有著怎樣的容顏,便這般輕易暫緩了初衷,看著一群人進入了海棠苑,隨即無聲無息地跟了過去,棲身於不遠處的綠樹上觀望。
葉昔昭儀態出眾,容顏更是讓人驚豔。滿園飛花萬盞,妖嬈瑰麗的美景,不能搶走她一分一毫的美,只能成為襯托她的美的陪襯。
曾有四年之久,蕭旬再沒見過比葉昔昭更美的女孩——嚴格說起來,在他娶妻之後,也沒見過比葉昔昭更美的人。喬安、喬宸在他眼中無疑也是一等的美人,卻到不了超過葉昔昭的地步。
一群女孩是來海棠苑賞花、對詩、作畫的,兩個少年在觀望之餘,漸漸就把初衷渾然拋到了腦後。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旬才回過神來,看向身側的虞紹衡。
虞紹衡那時候的目光,蕭旬無從細說,能說出的一點就是,除去葉昔昭,他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事物了。
後來,葉昔寒、唐鴻笑幾名少年郎去了海棠苑湊趣。
兩個人覺得掃興,無聲離開。佩劍的事,蕭旬放下,沒再提過。
之後,豔景襯托下的絕美少女,成了兩名少年不願醒來的一個美夢。
得了閒的去處,只有相府海棠苑。這源於葉昔昭獨愛海棠苑的景緻,旁人沒道理不順著她的心意。
在旖旎hun色鶯聲燕語中,相府中一些事情也悉數落入耳中、眼中——例如那女孩就是相府嫡女葉昔昭,例如唐鴻笑是葉舒玄蓄意栽培的得意門生,例如唐鴻笑偶爾去到海棠苑,看向葉昔昭的目光,似乎含著千般溫柔萬般言語。
在那一年,虞紹衡與蕭旬看到葉昔昭的次數,要比唐鴻笑還多。蕭旬對葉昔昭生不出兒女之情,但是,那段時光,亦是他此生願意一再回味的,美夢一般的回憶。
凡是美麗的事物,你並不一定想得到,卻一定會百看不厭。
夢醒之後,虞紹衡要面對的是玄鐵一般冷硬的事實——他要隨父出征,去充斥著死亡鮮血的沙場。
蕭旬從未與虞紹衡談及關乎葉昔昭的事,但是在虞紹衡即將離京時,有些話就不得不說了。
在小酒館為虞紹衡提前踐行時,他打趣道:“你以往看到女孩,總是一臉嫌棄,對相府千金卻是大相徑庭。”
虞紹衡只吝嗇地答一個字:“是。”
蕭旬只好繼續自說自話:“你這一離京,來日埋骨沙場可如何是好?多可惜,她都不知道你這般青睞。”
“”
“征程不知何時方能結束,若是你幾年後回京,她已嫁了人,又該如何是好?”
“”
蕭旬無奈之下,只好用激將法:“來日我若是鴻運高照,有了足以匹配相府的好前程,你可不要怪我橫刀奪愛。”
虞紹衡終於說話了:“只要我能活著回來,只要那時她還未出嫁,我娶定她了。”
“你怎麼能確定你不會一事無成的回來?屆時你若是隻有個世襲的侯爵,只是個不入流的武官,拿什麼匹配相府門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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