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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聽得出,這話她少說了三個字——不知他又要“利用我”做什麼文章。
喬安如今也是被氣極了,否則,應是不會與她道出這些無奈的。無從安撫之下,葉昔昭攜了喬安的手,問道:“你們到底是有著怎樣的嫌隙?不能開誠佈公地說出來盡釋前嫌麼?”
喬安越是悲傷,笑容越是璀璨,“不能。我與他成婚之後,許久都是費盡心思地解釋,但是他不相信。他從沒信過我,甚至一直持有偏見。”之後微眯了眸子,“靖王世子始終是他一塊心病,兩個人不睦已久,我又如何能得到他的信任?話說回來,他既然是這樣一個人,我又何必再浪費心機討得他歡喜?”
葉昔昭滿心都在為姐妹兩個擔憂,“但是這樣下去,總是不行。”
喬安語聲已有些頹廢的味道:“隨他去。只管混吃等死就是了。”
到此時,葉昔昭可以確定一件事——蕭旬不論是出於什麼緣由,都已將喬安的心傷透了。若非如此,喬安不會有之前種種對蕭府恪盡本分卻不在乎蕭家人死活的行徑。
是到此時才完全認定這一點——喬安若是自嫁入蕭府就對蕭旬心懷偏見甚至鄙棄,全不需盡心竭力地打理內宅,儘可如她前兩年一般躲清閒。可是喬安不曾如此,甚至於到了全心全力為蕭府謀財路的地步,否則,那樣性情的人,斷不會到了不時提及庶務為錢財心煩的地步。
這對夫妻,也許在很多人眼中,都認定是喬安無事生非平白惹得蕭旬惱火不耐,但是落在今日的葉昔昭眼裡,覺得那個無情人應該是蕭旬。
暴躁、沒有耐心、言辭刺耳——虞紹衡對絕大多數人亦是如此,但是,他便是在與她針鋒相對的時日裡,也總是在被她氣得忍無可忍的地步下才會說三兩句重話——而蕭旬不是,最起碼,上次她在房外聽聞夫妻兩個爭執的時候,蕭旬都是針鋒相對,言辭間毫無退讓容忍之意。
男人與男人,對待女子的方式,本就是千差萬別。
應該是蕭旬將喬安傷到已無退路的情境,這才使得喬安萌生去意。
而在如今,蕭旬連喬安最後的退路都斬斷了。
在這樣的心緒之下,看到鍾離炏與鍾離珊出現在面前的時候——葉昔昭第一反應是回眸看向虞紹衡與蕭旬——
虞紹衡今日在百忙之中抽空前來,蕭旬又是強帶著喬安前來的這兩個男人,到底是什麼用意?是有意將與靖王府之間的矛盾加深麼?
葉昔昭只是擔心喬安,被男人之間的爭鬥,傷得體無完膚。
她只是愈發覺得,蕭旬其人,太過殘酷。
☆、第73章
73
鍾離珊帶著隨從走上前來;客氣地對葉昔昭一笑,看向喬安。比之以往算是和顏悅色;“多日不見;聽說近日處境艱難;”
喬安看都懶得看鐘離珊的樣子;語聲不耐,“幹你何事;”
“我倒是不掛心你過得怎樣,怎奈我兄長對你念念不忘。”鍾離珊搖頭苦笑,“你也與他一樣,自討苦吃,如今連返鄉探望令慈都不能成行。既是如此;不如讓我兄長幫你走出牢籠。”
喬安不屑一笑;“我想走,何需別人相助。”
喬宸聽了這話,眼中盡是歉疚。喬安不能離開,是不能在離開時將她一併帶上,這才甘願被禁足。
葉昔昭在這期間則是回眸觀望鍾離炏與蕭旬、虞紹衡的情形,卻發現來寺中上香的人們急匆匆離開,湧向寺外。
這是蕭旬還是鍾離炏的意思?
偌大的寺院,沒多時便沉寂下來。
葉昔昭心頭升起一股寒意。隨即,最掛念的是太夫人,便以眼神、手勢知會虞紹衡去裡面尋找太夫人。
虞紹衡微一頷首,給她一個安撫的笑,意思是告訴她不必擔心。
在這樣的前提下,葉昔昭略略心安,可還是理應陪伴在太夫人左右,與喬安知會一聲,帶上芷蘭款步走向寺中正殿。
這時的喬安審視著鍾離珊,“你們兄妹該不會是要在這裡與蕭旬對峙吧?”
鍾離珊笑著擺手,“可不要把我算進去,我可沒心思理會你們的是非,不過是湊趣前來看戲罷了。”之後環顧四周,笑意更濃,“我也不瞞你,我兄長一直對你的事很上心,起初得知你要回隆城的時候,便安排了人手要一路相隨,等令慈痊癒你回來時,便將你半路擒拿回王府。”
喬安聽著笑了起來,似是聽到了笑話。
鍾離珊繼續道:“誰知蕭旬不肯讓你如願,也就使得我兄長的打算落了空。他們兩個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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