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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來到底是出於什麼打算?你就不怕我娘敷衍你?你就不怕我娘遣來的人遞話給我?”
“我還真不怕。”葉昔昭坦言道,“你娘識大體,你便還是侯府三夫人,反之那就只好撕破臉。這是多簡單的事?你怎麼會有此問?”
三夫人起身深施一禮,語聲蕭索:“我已說了,不過是尋常人,知錯便不會再執迷不悟。往日過錯,方才便是我不曾道出,大嫂也能猜出,不能猜出也能一一查實。大嫂若想追究,只管隨心懲戒。在此之前,我回房抄寫《女戒》,為太夫人繡經書。”
葉昔昭語帶笑意,“去吧。”
三夫人稱是退出。
這日,禮部侍郎與蔣氏到了侯府,前者在虞紹衡的書房賠罪,後者在太夫人房裡亦是好一番認錯致歉。
虞紹衡與太夫人當然都沒有計較三夫人做過的事,寬和以對。
母子二人面上平靜,心裡卻還是有些訝然。雖說已知曉蔣氏之前就來過,卻不知葉昔昭與她細說過什麼,對於蔣氏與夫君一同登門之事,是不曾料到的。
蔣氏與禮部侍郎不偏袒女兒固然讓他們很滿意,可葉昔昭能讓事態發展到這地步,亦是他們從未料到的。最讓人意外的是,在這之前,葉昔昭一字半句也未提及,彷彿這是再正常、尋常不過的一件小事。
三夫人聽說之後,手裡的筆停了下來,看著門口發呆。
田媽媽擔心地問道:“三夫人想什麼呢?”
三夫人笑得諷刺,“我在想,要怎麼做,才能讓三爺不至於看我一眼就懶得看第二眼。”
田媽媽忙開解道:“三爺那也是氣話,不能當真。”
這時候,章媽媽走進門來,行禮後道:“才聽說的——那關林今日一早被家法伺候,沒個一兩個月,怕是下不得床了。”語畢,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心說沒你慫恿,怎麼會出這種事?
三夫人卻道:“活該。”她讓他以書信傳情,他倒好,抄了首不堪入目的豔詩,真正是打死也不冤。隨即她問,“爹孃走了?”
“是。”
三夫人悵然起身,“我去太夫人房裡,磕頭認罪。”又笑了笑,“什麼叫眾叛親離,我算是領教了。”
太夫人並沒認真與三夫人計較,只是叮囑道:“日後還是將心思放在紹桓身上為好。”
三夫人恭聲稱是。回到房裡之後,她抄寫《女戒》,便讓丁香在一旁磨墨;她繡經文,便讓丁香在一旁幫忙分線,端茶倒水;她下廚學做菜餚,便讓丁香準備食材;到夜色深了,便讓丁香站在門外值夜。
她也算是將全部心思都放在虞紹桓身上了——軟刀子磨著他收的通房,一心要把丁香累死的樣子。
虞紹桓對此的回應是沒有回應,彷彿忽然忘了丁香是何人,夜間歇在書房。
第二日,葉昔昭就聽說了,失笑連連。夫妻兩個能這麼過日子,也算是奇事一樁了。
當日晚間,葉昔昭去太夫人房裡問安,未進門便聽到了忻姐兒的哭聲。
這是又在被灌藥了
葉昔昭撫額,遲疑片刻才到了門口觀望,就見虞紹衡正在給忻姐兒喂藥,鉗制著忻姐兒小身子的人,自然是太夫人。
可憐的小東西,再忍忍吧。
葉昔昭轉身去了外間等待,喚了乳母來問:“怎麼這時候喂藥?”
乳母回道:“吃飽一陣子了,等再餓的時候,怕是天色就晚了,也不好空腹喂藥,太夫人與侯爺今日便略略提前了一些。”
葉昔昭釋然,等到忻姐兒不哭了,這才進去。
忻姐兒坐在太夫人懷裡,看起來很委屈很鬱悶,不理虞紹衡,也不回應太夫人的溫聲安撫,看到葉昔昭亦無反應。
這下倒是好,一家人都把她得罪了。葉昔昭啼笑皆非。
等忻姐兒痊癒,不需再服藥了,卻還是有些沒緩過來,比平日睡得多。葉昔昭與虞紹衡看她可憐兮兮的,仍是每夜將她留在房裡,親自照看著,自然不敢在這時候帶著她出去串門。
孟氏聽說了,專程過來看忻姐兒,與葉昔昭閒聊時,說起一些聽葉昔寒、葉昔朗談及的外面的是非,“皇上已同意將丞相分設左相右相,左相人選還在斟酌。再有,南疆戰事已到尾聲,秦安槐戰捷班師回朝之日不遠了——你說皇上要挑選的人,會不會是與秦安槐走得近的人?”
當然是了。葉昔昭在心裡說道。秦安槐用兵不如虞紹衡,可終究也是戰功赫赫,且女兒淑妃又在宮中。皇上左右權衡之下,當然更願意看到秦、虞雙方在朝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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