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第3/4 頁)
虞紹筠腹誹:我當然知道還有下文,更知道你最愛說半截話。
鍾離燁又道:“今日,淑妃小產了。”
虞紹筠驚訝地望著鍾離燁,“怎麼會這樣?前些日子,太后娘娘不是遣了人去了淑妃宮裡麼?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在太后娘娘眼前做出這等事?”
鍾離燁笑而不語。
虞紹筠心裡暗自惱火,心說你也不怕把自己悶出個好歹來!都有心與我說了,還拖拖拉拉地做什麼?
鍾離燁起身轉去床上,斜倚在床頭,拍拍身側,“過來,與你細說。”
虞紹筠坐到他身邊,腦筋迅速地運轉著,卻還是雲裡霧裡,無從猜測。
鍾離燁提醒道:“記得,此事真相,只有你知我知。”
虞紹筠點一點頭,帶著疑惑,眼巴巴地看著他。
鍾離燁就颳了刮她秀美的鼻樑,“像個好奇的孩子。”
“皇上!”虞紹筠嬌嗔道,“皇上這分明是想把臣妾急出個好歹來。”
鍾離燁朗聲笑了起來,之後目光中多了幾分狡黠。
落在虞紹筠眼裡,此時的帝王,更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鍾離燁悠然道:“此事只是我與淑妃開的一個玩笑。”
虞紹筠睜大一雙美目,愈發不解——玩笑?什麼樣的皇帝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他也不怕太后被他氣得暈過去。
鍾離燁這才徐徐講述此事的來龍去脈:“在你懷胎期間,淑妃屢次想要加害我的皇兒,你一向聰慧,不會毫無察覺。我再三命人警告之下,她才有所收斂。可是她這行徑,一直讓我不快,只是那時秦安槐在南疆征戰,我不好出手懲戒。”
這意味的是什麼?他是在為她與孩子曾受到威脅的事情,替她們母子報仇麼?
鍾離燁攜了她綿軟的小手,“秦安槐戰捷前後,淑妃想盡法子懷胎。我也就讓她常用的太醫告訴她已有喜脈——她這喜事,是我讓她秘而不宣,可她卻急急忙忙地給秦安槐傳信過去。”說到這裡,他漾出諷刺的笑容,搖了搖頭,“如今已有些時日,她喜脈有假一事也該拆穿了。我斥責她犯了欺君之罪,讓她以小產為由了斷此事。”
他倒是會做人——將人耍得團團轉,別人還要感激他寬和大度既往不咎。虞紹筠心裡感嘆著,這人是壞到了什麼地步,嘴裡卻是問道:“那太后娘娘那邊呢?若是太后娘娘得知,豈不是會生皇上的氣?”很是擔心他的樣子。
鍾離燁對她這樣的反應很是欣慰,柔聲道:“沒事。我今日去了淑妃宮裡,將太后宮中的人都遣開了,戲也做足了。”
虞紹筠這才完全釋然,之後還是有些不解——他做這樣一場戲,原因到底是什麼?只是為了給她與孩子出口氣?她才不相信。
便是在此時,鍾離燁將她擁入懷中,“日後,我總算是有了個再也不去淑妃宮中的藉口,只安心陪著你就是。”將她的手送到唇邊吻了吻又道,“為我開枝散葉的事,日後就要辛苦你一個人了。”
這話讓虞紹筠心裡前所未有的安穩許多,臉上漾出了愉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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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末,秦安槐回到京城,率領麾下將領接受封賞。因著虞紹衡屢建戰功卻拒絕封賞,秦安槐自然也不敢接受皇上給他加官進爵,爵位仍是鎮國將軍。
在這之後,朝廷的這一番風波正式宣告結束,皇上要忙的只有安民以及為戰事消耗掉的大筆白花花的銀子。
永平侯府在這時段,先是有後宮總管每日前來替皇上探望虞紹衡的病情,之後皇上連傳三道聖旨,催促虞紹衡迴歸朝堂,共商軍國大事。
這樣的前提之下,虞紹衡重返朝堂,依然任職兵部尚書。
他的歲月,又迴歸到了以往的忙碌情形。
對此,最不習慣的自然是葉昔昭與忻姐兒。葉昔昭已經太久沒有天不亮就起身送他去上大早朝了,便是他體貼不驚動她,她也總是會因為枕畔空落落而在他走後醒來。忻姐兒最依賴的就是他,如今整日見不到他人影,很是鬱悶了幾天才慢慢接受了這一現狀。
起初一段日子,每一夜,虞紹衡都是很晚才回來,輕手輕腳寬衣歇下時,葉昔昭還是會察覺醒來,總是與他閒話片刻才相擁睡去。
每一天,他都會告訴她朝堂裡又發生了什麼事:
他上大早朝第一日,皇上便對眾官員宣佈了靖王早已被他抓獲之事,之後拿出親手擬出的靖王的十八條大罪命太監宣讀。靖王的下場是斬立決。
鍾離炏及兄弟一度助紂為虐,與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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