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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安國公膝下子嗣,押送至漠北服刑。馮慧榮自然還是例外,只是安國公已被奪爵,爵位不能再讓他世襲,回京後如別的將領一般論功行賞。
安國公府,自此消失於京城。
末了,皇上對於眾多彈劾安國公的言官予以褒獎賞賜,卻是隻字未提引發這件事的唐鴻笑,只是在那日午後去看了看修書的進度,全程掛著讚許的笑容。
此事有了著落之後,秦安槐抵達京城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
虞紹衡似是對此毫不在意,如常留在家中,一日有大半日留在書房,其餘時間全部用來陪伴太夫人及妻女。
二月中旬,他與葉昔昭帶著忻姐兒去了侯府在京城郊野的一所別院踏青,往返用去三日時間,恣意遊轉於別院附近的青山綠水之間,唯有溫情歡欣,不染塵世煩擾。
這日黃昏,夕陽、晚霞柔和的光影渲染著西方天際,籠罩著一望無垠的遼闊原野。
虞紹衡與葉昔昭從桃園賞花盡興之後,返回別院。
虞紹衡一手抱著忻姐兒,走在半人來高吐露新綠的草叢之中。黑色箭袖錦袍被早春的風拂動著衣襬,骨節清晰、修長的手指滑過晚風中輕輕搖曳的草叢,勾畫出無形的漣漪。
忻姐兒將一張小臉兒伏在他肩頭,看著緩步跟在後面的葉昔昭。葉昔昭趕到近前的時候,忻姐兒就會咯咯地笑著拍打他的肩頭,催促他走快一些。葉昔昭落得遠了,忻姐兒還是會調皮的笑,隱隱有些得意的樣子。
霞光漸漸黯淡時,虞紹衡不再縱容女兒這心態,停下腳步,等待片刻,染過風與草木氣息的手向後探出,握住妻子的手,放緩腳步。
回到別院,用飯之前,佳年到了虞紹衡近前,低聲通稟:“侯爺,方才有人來傳話,宮裡出了一樁事——淑妃娘娘小產了。”
虞紹衡問道:“不知原由?”
“未曾查出。”佳年道,“只是知道一點,在此之前,淑妃娘娘為避免意外,請求太后娘娘派遣人手去宮中照看,太后娘娘也應允了,而到今日,還是出了這種意外。”
“知道了。”
葉昔昭聽到這裡,總算是放下心來。對於皇家來說,尤其是對於子嗣單薄的當今皇上來說,妃嬪有喜而出意外的話,一定會讓太后、皇上震怒,詳查是誰下的毒手,那樣的情形之下,誰也難保一絲嫌疑也無。而淑妃這種情形卻屬例外,因為她是在太后的眼前出了事——換言之,只要沒瘋掉,就沒有誰會在這樣的前提下,去算計淑妃肚子裡的胎兒。
眼下,怕是誰也想不到,淑妃有喜之事還未公佈於眾,便成了過眼雲煙。
佳年退下之後,虞紹衡說道:“長安已經離開侯府,去了外面。你過些日子就可命人給他與芷蘭說合親事。”
“嗯,我笑得。”葉昔昭笑著回道,“先將親事定下來,等到秋日再成親,如此也能找到個能代替芷蘭一段時日的丫鬟。”
“你心裡有數就好。”
夫妻二人一直閒話家常,彷彿先前什麼都沒聽到一般。
身在宮中的虞紹筠卻是滿腹狐疑,用罷晚膳,左思右想之下,覺得淑妃小產之事太過詭異。如今宮中的嬪妃除了她得到密報知曉這件事,別人根本還被矇在鼓裡。之前太后派遣人手到了淑妃宮裡,很多人覺得匪夷所思,還一度以為太后如今百般看重淑妃,不少人還曾對於她這皇貴妃失了太后的照拂而幸災樂禍。
突然之間,淑妃怎麼就小產了?
思忖半晌,忍不住勾了唇角笑了。這件事倒是好,從頭到尾都是秘而不宣,太后皇上便是震怒之下徹查,恐怕也是難上加難。
是在這時候,鍾離燁過來了。
虞紹筠連忙上前行禮。
鍾離燁笑著攜了她的手,落座後便吩咐宮女:“去將皇子給朕抱來。”
虞紹筠面上笑著,心裡卻是更加奇怪——這人剛剛失去了一個沒能出世的孩子,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甚而很高興的樣子,委實怪異。
鍾離燁逗了小皇子一陣子,這才命人抱走,喝了幾口茶,對虞紹筠道:“近日宮中出了一檔子事。”
“哦?是什麼事?”虞紹筠笑問。
鍾離燁語聲淡淡:“淑妃有喜了。”
虞紹筠笑容微滯,隨即起身行禮恭賀:“恭喜皇上!”語聲真誠,笑容中卻透著一點微不可見的失落。
作為帝王妃,聽聞這樣的訊息之後,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
鍾離燁卻道:“坐吧。別急著恭喜,此事還有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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