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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記下來,說完這些,問道:“可有話叮囑紹謙、紹桓?”
葉昔昭思忖片刻,緩緩搖頭,“該說的,您與侯爺想必都與他們說了,我就免了吧。眼下我只能顧一邊,只能讓他們更加辛勞,也實在是無顏見他們。”
“這是什麼話?”太夫人笑嗔道,“都是一家人的事,之前都是紹衡兼顧著一切,如今也該他們出一份力了。你不想與他們說什麼,也不需勉強。”之後不捨地握了握葉昔昭的手,“倒是真想與你再多說說話,可天色已晚,明日還要啟程趕路,還是早些歇息。回房喝一碗安神湯,好歹眠一眠。”
“我會的。”葉昔昭這才回到房裡。芷蘭、新竹、夏荷都到了她面前,她將事情簡略地說了,又道,“我也與太夫人說了,我離開之後,芷蘭、夏荷就照料著這裡還有正房,夏荷——”
夏荷在葉昔昭說出決定之前,已經恭聲道:“夫人,奴婢哪兒也不去,奴婢已經是您房裡的人,奴婢與芷蘭、夏荷一起,等著您與侯爺回來。”
葉昔昭心裡感動,卻不得不跟她把話說明白:“你本是太夫人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我也與太夫人說了,你明日只管還回太夫人房裡。”
“夫人,”夏荷誠摯地看著葉昔昭,“您若是嫌棄奴婢粗手笨腳的,奴婢明日就自行離開侯府。”
話說到這地步,葉昔昭也就不再堅持,“那好,明日記得去與太夫人回話。她老人家對誰都甚是寬和,你在她身邊幾年,如今趕上我與侯爺這變故,她自然會體恤你幾分,卻也不會勉強你。”
夏荷這才笑了,“奴婢曉得。”
三名丫鬟自知夫人已看了太多的淚水,都是竭力地言行如常。夏荷去端來了一碗安神湯,葉昔昭慢慢喝完,悵然地擺一擺手,“都歇息去吧,我今日一定要早睡,不然明天怕是起不得身了。”
三名丫鬟稱是退下。
葉昔昭躺在床上,放鬆了身形,覺出腿部猶如灌了鉛,膝蓋更是疼得厲害。她應該讓小丫鬟捶捶腿,卻沒那份心情了。她此時誰都不想見了,只想靜靜地,想一想她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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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未亮,蕭旬就過來了。
這人昨夜接到了聖旨,被打發去了隆城附近一個小城,由暗衛統領被貶至一個從七品的遊牧副尉。不要說別人,就是蕭旬自己,說起來也是十分好笑的樣子。但是他很高興,因為目的地是隆城一帶,就沒什麼好介意的。
蕭旬先將一名太醫帶到了蓮花畔。
葉昔昭一頭霧水。
“昨日辛苦,路上更辛苦,讓太醫把脈開方,路上有專人每日給你煎藥。”蕭旬說著,笑了起來,“等你抵達薄暮島,若是變成了病西施可怎麼好,你到那裡可不是去享福的。”
葉昔昭接受了他這一番好意,心說這廝也有細緻周到的一面,以往倒是沒看出。
忙完這些,蕭旬遣了手下去抓藥,又與葉昔昭一同去往太夫人房裡,一面細細地告知葉昔昭一些事:“你會由大內侍衛在明、暗衛在暗護送前去薄暮島,而我在路上,不亞於似個犯人。路途上,靖王甚至承遠王,都少不得派人想將我除之而後快,是以,我跟你同行反倒會拖累你。趨近薄暮島,也便趨近了喬總兵轄地,他那一畝三分地,不是承遠王的手下能猖狂行事的,屆時我再與你、紹衡匯合。”
葉昔昭聽到心裡的重點卻是:“你是他們要除掉的人,那麼侯爺也是一樣的情形吧?”
蕭旬有些無奈地看著她,“女子笨一些才好。”隨即便又寬慰她,“紹衡不會有事,名為押送他的人,其實個個都是大內侍衛、暗衛中的高手,他又是征戰沙場之人,一路上只需看戲打發時間。至於保護你的人,情形相似,有幾個擅長追蹤,反過來講,也能很輕易地甩掉靖王手下,也不需擔心。”
葉昔昭稍稍心安。
這個時辰,二房三房的人都還未起身。
葉昔昭拜別了太夫人,婆媳兩個灑淚而別。
垂花門外,一輛樣式極為尋常的馬車,五十名沉默的侍衛在等候。
馬車離開京城之後,葉昔昭撩了簾子回望一眼,想到雙親,又忍不住落了淚。
不知何時才能返回,承歡膝下。可她已不是閨中的葉昔昭,她如今有著為j□j的一份責任。
路途中,初時會覺出潛在的危險氣息,幾日後,一行人便如蕭旬料定的那般,甩開或是除掉了一直跟蹤心懷歹意之人,餘下的,唯有漫漫長路。
後來,有人擔心一幫大男人照顧不周,委屈了永平侯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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