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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孃幫我如願,一心要嫁給他,也如願了。”說到這兒,眼神黯然起來,“可是誰能料到,他與我拜堂之後,當夜不曾回房,晾了我一個多月之後,才又出現在我面前,冷著臉將一封鍾離炏寫給我的書信拍在我面前。”
葉昔昭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語聲很是惱火:“蕭旬怎麼能這麼冷落你呢?鍾離炏也太無恥了!”
喬安苦笑,“可這是千真萬確的事。鍾離炏是得不到就要將之摧毀的性情,卑鄙地挑撥我與蕭旬的情分——其實哪有情分可言?在他眼裡,我只是個他隨意答應下來娶進門的人而已。起初一年,我每次見他,都看不到他一絲笑。我要麼是低聲下氣地試圖解釋他誤會了我與鍾離炏的事,要麼就是被他責怪打理內宅出錯。我姐姐也是一樣,多少次要幫我解釋,可他根本不給你機會,一句話就能將人噎得半晌說不出話來。由此,心慢慢地被傷透了,冷到了骨子裡,那些水晶珠也就無心更無從提及。”
葉昔昭握緊了喬安的手,心裡特別難過。不是親耳聽她說起這些事,誰能相信她婚後生涯竟是這般酸楚。
喬安情緒也變得很是低落,語聲一路轉低:“如今什麼都過去了,是我自己找上門去受罪,活該。我只是特別失望——在我眼裡,一直覺得所謂夫妻就是我爹孃那般和睦,從沒想過我出嫁之後會是這般情形。所以起初總是傻兮兮地認為,只要我全心全力地對他好,總會有一日過得歡喜如意,誰知道,他根本不給我這機會。”
“我明白你的心緒,”葉昔昭柔聲寬慰道,“日後你酌情而定就是,覺得心裡還有那個人,就看他怎樣;若是已經被傷透了心,累了,就真的放下他。”
她是真的明白喬安的心情,蕭旬這混賬程度,全不輸以前的她。虞紹衡肯原諒她,是她這一生最幸運的事,可若是虞紹衡沒有原諒她,她也只能全然接下。犯過什麼錯,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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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蕭旬正在幫虞紹衡將一副疆域圖懸掛在東次間的牆壁上。
虞紹衡問道:“你這一出詐死的戲,目的為何?”
“我詐死也沒幾個人相信,但是為了辦事方便,還是要這麼做。再者,總留在一個地方,豈不會成為我岳父的出氣筒、承遠王的箭靶子?也不是受不了,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嫌煩。”
虞紹衡微笑,“還沒去見過你岳父?”
“沒有,明日前去負荊請罪。”
“總兵府是個不錯的藏身之地。”
蕭旬卻是毫不猶豫地搖頭,“我一身是非,我岳父於公一定會讓我留下,但是為我惹上麻煩,我不更罪孽深重了?再說了,喬安恐怕會認為我骨子裡與鍾離炏一樣的死纏爛打,那我可真就是得不償失了。”
“這倒也是君子行徑。”虞紹衡瞥過蕭旬,“你怎麼打算的?”
“人在狼狽的時候,做什麼都不對,還是少自討沒趣。”蕭旬說著,唇角漾出笑意,“再說了,日後皇上萬一賭輸這一局,你還好一些,畢竟戰功赫赫,為百姓將士愛戴,誰也要顧及這些。而我不同,屆時唯有死路一條,若是如此,我又何需在赴死之前讓喬安對我改觀?”
☆、82
虞紹衡退後兩步;看著牆壁上的疆域圖,神色從容自信,“不會輸。皇上若是輸了;也是輸在了你我手裡,輸在你我白來了一趟漠北。”
“明白,此事成敗;取決於承遠王。”說到這裡;蕭旬目光微閃,“承遠王這兩日似是有所收斂了;他的人對我不似之前那麼窮追不捨了。看起來,皇上讓皇后寫給承遠王的那封信起了作用,他應該是有些躊躇不定了。”
“也只是這一時,慢慢地就會看出端倪。他現在與靖王一樣,不會不明白自己已無退路,涉險一拼,興許還有活路,一旦示弱,遲早是死路一條。”
“我抓緊行事,你也一樣。這鬼地方圖個新鮮住段日子就算了,換了我,整日看不到個人影,不出幾日就喝死了。”蕭旬說著笑了起來,“對了,我給你送來了不少好酒。”
虞紹衡微一挑眉,“難得。”
蕭旬笑意更濃,“來日記得還我。”
虞紹衡逸出愉悅的笑聲,“一定。”隨即才問道,“昔昭過來之事,是你還是皇上的意思,為何無人告知於我?”
“皇上與太后的意思,是擔心她受不住路途顛簸,萬一有個病痛什麼的,少不得要停頓下來休養,那樣的話,就不知何時才能抵達這裡了,覺得還是將人直接送到你面前最好。”蕭旬解釋完,又表明自己的立場,“即使皇上太后不考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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