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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死人。”
“詐屍了?”喬安調侃道,“看來你真是恨我入骨,死後都不讓我安寧。”
蕭旬笑了起來。
因著這一笑,他憔悴消瘦的容顏煥發出了光彩。是真的消瘦許多,臉部的線條愈發有稜角了。喬安不明就裡,所以就拿捏不準,他這般樣子究竟是為何,是如葉昔昭所說的她離開蕭府之後他就憔悴許多,還是因為如今落魄才變成這樣。是以,她神色愈發冷淡,“知道你是個死人了,說昔昭的事吧。”
蕭旬實言相告:“她已經到了薄暮島。”
“真的?”喬安雙眼一亮。
蕭旬其實很受刺激,不明白自己怎麼還比不得她一個相識時日並不久的好友。可他已沒資格計較她任何行徑,也就仍是笑著點一點頭,“千真萬確。你想不想去看她?”
“想有什麼用。”喬安沮喪起來,“我如果去海上,萬一被承遠王的眼線發現,我爹可就要被刁難了——這倒也無所謂,只是怕連累得侯爺與昔昭的處境愈發艱難。”
“你肯去就可以。”蕭旬神色篤定,“今夜,我要前去薄暮島。”
“能確保萬無一失麼?”喬安話問出口便笑了起來,“你為了你那債主,也不會被人發現的。”
“那你去不去?”蕭旬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順路來告訴你一聲,不去的話,就寫封信,我幫你帶去。”
朋友落難,她又相距不遠,而且又能做到不被人發現,不去探望怎麼能行?喬安爽快地給出答案:“去。”
這時,丫鬟吉祥慌慌張張跑進室內,失聲道:“二小姐!不好了!方才奴婢聽說,蕭大人”
看到悠閒地坐在床畔的蕭旬,她僵在了原地,繼而臉色慢慢發青,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這這”
蕭旬認真地告訴吉祥:“我死後還是記掛你家二小姐,就過來看看。”
吉祥險些就尖叫起來。
“給我安靜點兒!”喬安白了吉祥一眼,“他本來就是個不人不鬼的東西,活著跟死了有什麼差別?”
吉祥見喬安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終於能夠確定,蕭旬不是詐屍,他是詐死。
蕭旬沮喪地垂了眼瞼,隨即悵然起身,“你說的是。先幫我向岳父岳母賠個不是,回來之後,我再與二老謝罪。”
喬安看都不看他,忙著將葉昔昭的書信收起來,“賠什麼不是?若是指你詐死之事就算了,他們巴不得你快些死。”隨即才正色問道,“有沒有需要我帶去的東西?那裡總比不得她在京城的家。”
“我已給他們備了不少東西,你只管嫂夫人即可,覺得她喜歡什麼就帶什麼過去。”
“好。滾吧。”
蕭旬無奈地看了她一會兒,又嘆了口氣,步出房門。
喬安又看向吉祥,“記住,你方才什麼都沒看到。”
吉祥連連保證:“是是是,奴婢只當白日裡遇到鬼了。”
還未出廳堂的蕭旬聽了,心說自己在喬府這是什麼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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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葉昔昭還蜷縮在虞紹衡懷裡酣睡的時候,虞紹衡忽然睜開了眼睛,輕輕搖了搖她身形,“有人來了。”
葉昔昭不甘願地睜開眼睛,“真的?”
“是蕭旬。”虞紹衡說著話,已經坐起身來,動作迅捷地將散落在床上的衣衫逐一穿戴起來。
其速度之快,到了讓葉昔昭瞠目結舌的地步。
虞紹衡舉步要走時,回身看了一眼正驚訝地看著自己的葉昔昭,笑了,“行軍時練出來的。”
葉昔昭擺一擺手,“你先去迎他,我可比不了你。”
“不用急。我與他在院裡說說話。”
“好。”雖是這麼應著,葉昔昭已是匆匆忙忙地開始穿戴。
穿戴齊整後,她本想先去梳洗,卻聽到有女子在廳堂說話:
“昔昭,起來了沒有?”
葉昔昭有些不可置信,“喬安?”之後慌忙快步到了廳堂。
喬安一襲藕色衫裙,卻披了件男子的黑色大氅,笑盈盈走到葉昔昭面前,上下打量一番,“瞧瞧,吃了不少苦頭吧?”
“沒有。”葉昔昭握住她的手,轉到東次間說話,“你能來,我真是太意外了?與蕭旬一道過來的?”
“可不是麼?”喬安落座前,先解下了大氅,滿臉嫌棄地丟在一旁,這才繼續道,“為著來看你,也只好再多看看他那副可憎的面目。”
葉昔昭笑起來,凝眸打量著喬安。氣色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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