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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更加長久。
“想什麼呢?”虞紹衡帶了她一把,讓她避過腳下一塊石頭。
“沒什麼。”葉昔昭隨意抓了個話題,“在想蕭旬與喬安的事。”
虞紹衡隨之想到了那對夫妻一如以往的狀態,無奈一笑,“那兩個人,誰也沒法子。”
葉昔昭並不知道他曾規勸過喬安,道:“你就不能替蕭旬在喬安面前說幾句好話麼?——我是說不得什麼話,覺得他們各有各的難處,可你總該是站在蕭旬那一邊的。”
“我能替蕭旬說什麼好話,”虞紹衡對於這種事,是有自知之明的,“也不過與喬安說說自己的看法。”
“那你是什麼看法?你都沒與我說過。”
“我真正的看法是,所謂情意,若是三兩年的苦都受不起,未免可笑——只是,不便說出。”
“”葉昔昭看住他。這話他有資格說,因為他做到了,可是,“喬安不是你。”
“所以我才說沒法子。”虞紹衡眉峰輕蹙,“這是一筆無頭帳,還是讓他們順其自然。”
“也只有如此。”
虞紹衡鬆鬆環住她身形,側目凝視,“兩個丫鬟過來之後,與你說了些家事吧?”
“嗯。”葉昔昭先是點頭承認,隨即意識到,原來侯府中事他早就得知了,只是一直都在瞞著她。母親生病,他不能在床前侍疾,他在千里之外,是個什麼滋味?
虞紹衡只是叮囑她:“眼下你只當不知道,如常與娘通訊。再有,你不宜長途奔波,回京怕是要等到”
葉昔昭沒有異議,打斷了他不忍說出口的話:“我知道。等孩子出生之後再做打算。這裡不也很好麼?”
很好麼?當然不好。她到時候要獨自承受的太多。在異鄉生產,身邊沒有親人陪伴,甚至於,他不確定能在那時候趕回到她身邊,不能陪她跨過一生中最艱難的一道關口。
此時趨近海邊,葉昔昭放下了這話題,微眯了眸子,望向海面,搖了搖他的手,“快看。”
虞紹衡也就循著她視線望過去。
此時正值彩霞滿天,傍晚的天空透著似被水沖洗過的澄淨晴朗,海鳥成群結隊地在空中飛過,退潮的波濤洶湧,翻出一層層雪白浪花。
充斥著天地豪邁的瑰麗景緻,使得葉昔昭視線遊轉,唇邊逸出孩子般純真無辜的笑,一雙明眸似是落入了霞光,煥發著璀璨的光芒。
她眼中只有此時風景。
他眼中卻只有此時的她。
他斂目看著她素雅的衣袂隨著晚風飄然飛舞,飄然欲仙地站在他身側,美得不似塵世中人。
虞紹衡俯首吻了吻她額角。
葉昔昭這才看向他,嫣然一笑。
直到夜色降臨,兩個人才踏著月色返回住處。
接下來的日子,葉昔昭每日定時服用安胎藥,嗜睡的症狀慢慢得到緩解。
虞紹衡仍舊清閒,每日除了與她對弈,聆聽她撫琴,陪她作畫。念及家中事,又將生平所學到的打理諸事的技巧毫不保留地教給她。
葉昔昭對此分外欣喜,自是不會大意,將他所教給自己的關乎方方面面的事一一記在心頭。
他最善用人、用兵、權謀之道,先前打理外院的事其實都與這兩點息息相關。唯有擁有駕馭人才、屬下的本領,事情才能事半功倍。打理外院產業的事,又是林林總總,較之內宅之事,太過繁雜,卻能使得葉昔昭的認知、眼光、眼界都上升了一個臺階,唯有益處。
而至於面對諸多人、事的態度、手段、決斷,虞紹衡只是講給葉昔昭聽,是自知並不適合她全部效法,讓葉昔昭取其精華而用。
葉昔昭對於他的強硬手段、態度再瞭解不過,對於他這態度當然是再高興不過。
總而言之,這又是一件讓葉昔昭覺得不虛此行的好事。
這個男人,朝朝暮暮與他相對,也不會覺得無趣。
他對著疆域圖、地形圖、將領花名冊運籌帷幄時,目光悠遠,神色篤定自信,一場天下大亂,在他手下,最終不過是一場棋局。
他攜著她的手遊走於島上、悠然垂釣時,目光溫柔平靜,神色淡泊寧靜,似是他前生就在這裡,唯有安然愜意。
他對著如今的朝堂文官花名冊的時候,透著深沉,有時候會現出孩童般戲謔頑劣的笑,有時候則像個歷盡滄桑的老者一般的睿智,所思所想,不外乎是日後很多人的前程、下場。
他教導她諸事的時候,目光中則總是透著期許、讚賞、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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