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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葉昔昭不安起來,抬頭相看。
他卻在同時矇住她雙眼,吻住了她。
不能讓她看到他的傷悲他的脆弱。
這樣只能讓她日後更擔心。
良久,他雙唇滑至她耳畔,語聲平靜如常:“你好好活著,我也一樣。”
終於,他們也到了這一步。
活著。只有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嗯!”葉昔昭鄭重地點一點頭,之後才道,“你無恙就好。孩子的名字,到時我讓娘取個名字。”
虞紹衡的手再度落到她腹部。
之於孩子這件事,她更清醒理智,他則是感情用事——她想不論怎樣先得個兒子,這樣才算是真正給他綿延子嗣,而他卻是滿心想著要個女兒——如她一般的小小的女兒,由他寵著、疼著、呵護著,算作彌補對她所有的虧欠。
也是因著心願不同,虞紹衡沒將心中意願道出。
葉昔昭手指撫上他眉宇,“明日去送送你,遠遠地看著就好。”
虞紹衡不是很贊同,“何需那麼辛苦,觸目皆是盔甲戰馬,無趣得很。”
葉昔昭當然無從認可他的說法,堅持道:“就要去。”
虞紹衡也就微笑頷首,“那好,隨你就是。仔細著自己的身體。”
“嗯,放心。”
送行的事就這樣定了下來。
翌日,虞紹衡麾下大軍離開承遠王封地,經隆城,揮師南下去往京城。
葉昔昭與喬安一起登上城樓遠眺。
在葉昔昭的想象中,那是循序行走的軍容整肅的一幅畫面。親眼見到之後,才知所見所聞與想象是天差地別。
的確是軍容整肅,可是這支隊伍散發著無盡的銳氣、殺氣,每個人都帶著必勝的驍悍自信,令人幾乎不敢直視。
迎風招展的旌旗上,一個“虞”字分外醒目。
他們似是綿延無盡的黑色潮水,穿過隆城北城門,一路向南。
萬千軍馬之中,虞紹衡依然是最奪目的存在。
他身披盔甲,□一騎黑色戰馬,周身煥發的氣息,皆是上位者的霸氣、冷峻、從容、自信。
因為相距甚遠,葉昔昭無從清晰地看到他的神色。只是分外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氣息唯有徵戰帶來的榮辱、生死、勝敗。
榮、生、勝是屬於他的,其餘的,是別人要消受的。
沒有緣由,她就是確信這一點。
他不再是她的枕邊人,他是平定天下的將軍,黎民百姓心中的英雄俊傑。
行至城門外,虞紹衡帶住戰馬,回眸遙遙望向城樓。
他只能看到她的身影,只能隱約感覺到她對他的信心。
她眯了眸子,明知他看不分明,還是予以信任的笑容。
**
極速行軍途中,虞紹衡收到了葉昔昭的來信。
信紙上唯有四個字:
以君為榮
☆、87
深冬的京城;嚴寒之下,滿城肅殺之氣。
虞紹筠奉召進入養心殿。
鍾離燁坐在龍書案後,手邊沒有奏摺;只有一杯美酒,對著的是一盤棋局。
這情形,虞紹筠已屢見不鮮。
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這時候的男人;總是分外引人。
她不由想起了她的大哥,也是這樣;遇到棘手之事的時候,長長自己與自己對弈。
有些時候,帝王、治世良將的差別只在於出身,而非才能。自然,她也必須承認,這帝王慧眼識珠用人不疑,亦是諸多帝王不能有的胸懷。
她趨近龍書案,站定身形,屈膝行禮。
“免了。”鍾離燁眼瞼未抬,唇角卻已完成微笑的弧度,飲盡杯中酒之後又道,“過來,斟酒。”
虞紹筠恭聲稱是,斟酒時卻道;“皇上還未用膳吧?”
鍾離燁漫聲道:“不急。”
“臣妾曉得。”虞紹筠款款笑道,“只是今日臣妾無事,做了幾道菜”
“哦?”鍾離燁看向她,目光中閃過一絲意外,著實沒想到她也肯下廚。
虞紹筠笑容中多了一份嬌嗔,“臣妾怎麼敢欺騙皇上。”見鍾離燁似乎很有些興趣,便順勢道,“皇上若是不嫌棄,臣妾命人將飯菜送來可好?”
鍾離燁稍一沉吟,“不必,朕與你回宮享用便是。”
虞紹筠笑著謝恩。
飯菜一道道擺上桌案,鍾離燁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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