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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心中有滔天仇恨,自然不是真心實意待她,可若即若離,冷冰冰的情緒並沒有影響她的熱情,她依舊喜歡在他面前嘰嘰喳喳,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似的。
這些,他曾經最為不堪不屑的事情,如今卻一一出現在他腦海中,是那麼刻骨銘心,仿若黃粱一夢,就像昨日發生的一般。
寧夏的雙眼陡然睜開,本是迷糊的神情在他絕情嗜血的動作下,瞬間清明過來,劇烈掙扎起來,手上也胡亂揮舞了起來:“徐巖?你”。
在她驟然明亮閃耀的清眸下,徐巖俊顏上那一絲恍惚還沒有收斂起來,手上動作抖了抖。
乘著他走神片刻,她用了身上所有的勁,狠狠將他一把給推開,扶著床沿,身子坐了起來,素手捂著胸前,靠在床頭劇烈咳嗽,一張精緻中但卻透著虛弱病楚的小臉憋的通紅。
徐巖被她推的身子猛然向後退去,撞到了旁邊的椅子,他清雋身軀快速倒在後面的牆壁上,發出一聲悶哼。
這時,椅子倒地發出的劇烈響起,在空蕩蕩的病房內快速響起,為這空寂冷淡的病房平添一抹生動。
外頭烈日依舊酷暑的厲害,病房內打著空調,可徐巖靠在這雪白的牆壁上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寒意,不是身上冷,而是心中,正浮現出絲絲寒意,冷的他忍不住打起哆嗦來。
剛剛,他真的是下了狠心,才走了上去,想要把這個害的他家破人亡的女人掐死。
就差那麼一點,那麼一點
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寧夏虛弱靠在床頭,臉色煞白,額頭上冒出一抹冷汗,猛地抬首,望著靠在牆壁上,神情隱晦冷峻的徐巖,她眼底的怒火和驚懼是那麼明顯。
蒼白尖俏的下巴微微揚起,她揚聲尖銳笑了起來:“徐巖,你竟然想要我死?好,好,真是好樣的”。
她一向寧靜淡薄的神情在這一刻終於爆發,在面對他徐巖時,她一直就是隱忍退讓的多,可像如今這般疾言厲色真是不多見,尤其是那雙狹長的鳳眸中隱隱閃過的痛恨是那麼耀眼。
“對,我確實欠了你的,可我已經知道錯了,早在當年你就報復過我了,你以為這些年來我過的很好?不,你錯了,剛去美國那會,我每晚都能夢見自己被怨鬼纏身,我已經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了,為什麼你還要這麼逼著不放?”
這些一直被她刻意迴避的往事,她並不願意說出來,甚至想就此忘了。
在家中,一直被莫父嬌生慣養長大的寧夏,和這世上大多數的獨生子女一樣不知道世間疾苦,不知道父親賺的每分錢是多不容易。
曾幾何時,她也是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乖張女,她和世上每個女孩一樣,幻想著總有一天會身穿潔白美麗婚紗和心愛的男人在教堂裡,當著親朋好友的面,共結連理,從此以後相親相愛的過上一輩子。
可當殘酷的現實擺在她面前時,她又不得不接受,原來愛情真的如飲鳩酒讓人揪心難忘!
“我問你,撞了人之後,你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把我父親送去醫院?”
她用泣血含恨的眼神看著他,讓徐巖臉龐上最後一絲恍然也收斂了起來,聽著她顫抖怨恨的聲音,他渾身卻猛然一怔。
心中突然間浮現出剛剛大夫說的:你朋友她早年服用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精神方面藥品,所以內分泌失調,身體也越來越差,我看她年紀也不大,現在調養應該還來得及,不然以後對生孩子都有問題。
這麼說來,她剛去美國的時候晚上被噩夢驚醒之後,就開始吃安眠藥?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在他心中就如海藻般瘋狂長了起來,另他臉色漸漸蒼白下來,可在她含恨怒氣的面容下卻怎麼也問不出來。
“對,那是我錯”。說起這個,寧夏忍不住的閉上眼,陳年舊事漸漸在腦海中清楚起來,那血肉模糊的場景是她這輩子的痛。
“我當時年紀小,做出這等慘痛的事情之後,早就被嚇的神志不清了,又哪裡想的到要先將人送去醫院?”
他對她的恨,她一直都理解,可當初她才不過才是十八歲的女孩,和一群狐朋狗友在以前玩的,性子早就野了,面對那樣血腥的場景,她唯一的念頭就是想跑回家,根本就沒有膽子下車去看路邊那人是死是活。
也許有人會說她真缺德,連這點良心都沒,可她當時心中緊張害怕的很,根本就沒這個智商去考慮馬路上的人怎樣?
當她跑回家,驚懼的把這事和爸說了之後,更是一直擔心受怕,剩下來的事都是爸在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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