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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低沉語調中難掩那一絲關心:“北京還有很多事等著您回去處理呢!”
出的起錢,住的病房自然是高階的,除了寧夏一人,並沒有多餘的病人了,所以吳靖才敢這麼正大光明的稱呼徐巖為副局。
耳邊響起的聲音讓徐巖猛然間回過神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道:“吳靖,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咱們局裡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您回去處理”。吳靖眼中光芒淡了淡,有些無力又重複了一遍。
情之一字最讓人心煩意亂,瞧瞧,就連副局這麼精明幹練的男人,在這種事上,腦袋也開始犯糊塗了。
“你先出去吧,等下我就和你回去”。徐巖皺著俊俏眉梢,清雋的面容上掛著一貫冷稍,可卻挫敗揮揮手,心中的煩悶一直髮洩不出去,使他額頭上太陽穴不斷跳動。
他驀地發現的現實讓他不敢面對,很想就此回去算了,他還是堂堂交通局副局長,前途光明坦亮,而她則是葉翌寒的妻子,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她在南京,他在北京,如果沒有必要,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碰面,可他做不到,他竟然覺得自己做不到這樣的井水不犯河水。
“副局,這是葉大隊長的妻子”。吳靖抿了抿薄唇,臨走前還是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不是提醒,不是警告,只是一種淡淡陳述,陳述這個誰也抹不掉的事實。
徐巖渾身卻是一顫,臉上神色變了幾變,想也沒想就揚聲反駁:“我知道,正因為她是葉翌寒的妻子,所以她在我面前昏倒,我才要留下來再仔細看看,要是在不能確定她真的沒事之前,我就離開了,最後真的出事了誰來負責?”
他的解釋太過牽強了,語氣中的急切是那麼顯而易見,吳靖沒有再說什麼了,而是抿著唇退了出去。
他想,副局恐怕是真的對莫小姐餘情未了了,不然也不會連平時的冷靜也失了,事到如今,竟然連如此蹩腳的理由都說的出來。
直到病房門被人從外面關了起來,徐巖才恍然驚覺,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什麼話。
垂在兩側的拳頭緊緊握起,清俊面容上隱過絲絲沉痛,他冷淡寒霜的目光掃了一眼閉眸昏迷的寧夏,眼中閃過無數光芒,有惋惜,有留戀,有複雜,可最終卻沉寂如土。
良久之後,才輕勾薄唇,蒼涼一笑,笑聲中充滿了嘲弄和悔痛,直到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他才戛然而止,隨即快步向著病床前走去,五指微彎,對著她雪白細膩的頸脖襲去。
她昏迷中的睡眼並不安寧,黛眉緊皺著,像是極為不安慰似的,可那張蒼白無血色的小臉卻是那麼讓人疼惜。
這樣的寧夏讓他心驚,更讓他害怕,在他眼中,她應該是刁鑽跋扈,眉飛色舞間帶著一向的傲氣,而不是現在這樣脆弱的睡在這神志不清。
本是帶著極大的狠戾,可粗礪的手掌碰上她白嫩如玉的頸脖時,他手臂快速一抖,深邃眼底濃霧漸漸朦膿氤氳起來
這樣白玉的肌膚,這樣明豔動人的美人兒,當年竟然可以那麼心狠,撞死了人之後就逃之夭夭?
她還有沒有一點良心?還不滿十八週歲的年紀,在瞧見那麼血腥的一面時,她想到的不是彌補,而是推脫。
要是她當年能有一絲慈心的在撞了人之後,先把人送去醫院,也許他現在就不會這麼仇恨了。
不過短短數秒鐘的時間裡,徐巖就想了無數種可能,可最後,還是卻還是化為母親的瘋癲和父親的死亡。
寧夏六年前剛去美國留學的時候,每晚都被噩夢纏身,車禍中的一幕幕總是盤旋在腦海中,沒辦法,她只有大把大把吞食安眠藥,是藥三分毒,身子骨早就不如十八九歲時的硬朗和舒適了。
每個月痛經就是最大的折磨,好在,她也是學醫的,平時在飲食方面多加註意,除了這個明顯的副作用以外,這些年來倒也是相安無事,可誰知道,不過就是兩頓沒吃,被這烈日曬了曬就能昏倒在街頭?
“咳咳咳好難受”。睡夢中的寧夏覺得呼吸越來越悶,素唇微啟,緊皺黛眉,無意識的胡亂揮手,頸脖間彷彿有一雙嗜血的手在不斷收緊,掐著她呼吸困難,出氣多,進氣少。
難受,呼吸越來越少
徐巖低眸,望著眼前這張本是如雪蒼白的面頰在漸漸憋紅,他眼底複雜流光越發濃郁起來,手臂在不斷顫抖,可動作沒停。
但不知為何,腦海中,驀然浮現出一幕畫面,那時她不過才十九歲,卻靠在他腿上,仰望深邃天空時,總愛幻想著以後她和他的家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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