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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魚麗願意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每每這個時候,肖臣才算是滿意了。
雖然時而有痛苦,可是因為傷口癒合得快,她倒也沒有什麼不滿的……可是,裴瑾為什麼要那麼說呢?她這樣,很可憐嗎?怎麼樣才算是不不可憐?
又或者,裴瑾是男人,他並不瞭解女人的感受,他胡說八道。
“不想了。”她甩了甩頭,又發了一會兒呆,慢慢把午飯吃了,在院子裡一邊曬太陽一邊拆信件。
信是馬小敏寫的,說自己和馬欣兒已經被當地婦聯接手,現在安排在福利院裡,還在和家裡交涉,父親已經答應不會把自己嫁出去,她不日就將回家,而馬欣兒也很好,已經聯絡到她的父母,她的父母會來把她走,可能以後就不方便通訊了,所以特地寫信感謝她一直以來的照顧。
整封信用詞簡單,還有一些拼音和錯別字,幸虧魚麗現在的水平也半斤八兩,倒也看得津津有味。
讓她好笑的是,最後還有這麼一句話,“雖然看到了大仙的原型,但是我和欣兒都不會告訴別人的,徐警官和董老師那裡都沒有說,大仙有空要回來看我們。”
莫名讓她覺得溫暖又好笑。
她拿著信紙,喃喃道:“幸好你沒像我一樣倒黴,真的嫁過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
袖手旁觀了那麼多年,為什麼偏偏這次出面救了她們?
不過是因為馬小敏的經歷讓她想到了自己。
當初那對兄弟把她買下來,為的不過是傳宗接代,可她不管怎麼樣都懷不上孩子,漸漸的,他們對她越來越不好,動輒掌摑打罵。
她一開始還反抗,後來學聰明瞭,憑藉這張還說得過去的臉,挑撥他們兄弟不和。
男人好色,誰能例外?她對每一個人都說只喜他一個,不願與他兄弟好,一次兩次不信,久而久之,自然就信了。
將他們活埋的時候,她心裡是說不出的痛快,等埋了他們,她蹲在那個土堆上哭了一宿。
“當時若愛韓公子……”她想了想,復又笑了,自言自語道,“也不會有結果。”
她不再去想這件事,路是她自己選的,是她決定不殉節要苟且偷生的,雖然一活就活了那麼多年,可到底是如願了。
***
裴瑾並不知道魚麗曾動過這“當時若愛”的念頭,若是知道,也不過是徒生感傷。
她是當時若愛,他卻是曾經動念。
自海上歸來後,魚麗說要回去看一眼,想知道家人是否受自己帶累,女子貞潔,關乎宗族臉面,她雖然為了活命逃走,可又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就怕弟弟受了自己連累,甚至說道:“要是真不行,現在就算是要浸我豬籠也不怕,我偷偷跑了就是。”
他便說要和她同去。
魚麗拒絕了:“我倆又不是私奔,哪有你跟我回去的道理,要是被抓住了,你還是朝廷命官,就算不給你定罪,你也要丟了這烏紗帽,還是算啦。”
他明白她說的有理,可仍不放心,又說:“不如你先跟我回去,我再替你打聽家裡的事。”
“沒名沒分,跟你回去算什麼?”她問。
裴瑾無言以對,他縱然對她有意,可家中已有妻室,與表妹青梅竹馬,相敬如賓,怎好把人帶回家裡去。
何況,他是知道魚麗有些心氣的,若非如此,也做不出這樣的事來,既然喜愛她,又怎麼忍心她伏低做小,白白耽誤?
六百年前,只能發乎情,止乎禮,沒有別的可能。
一轉眼,兩個王朝都覆滅了。
時間的洪流滾滾向前,他們遇見了不同的人,不同的事,當然再也回不到從前。
***
裴瑾到晏嵐公寓時,她已經做好了滿滿一桌的菜,一身普通的家居服,還圍著圍裙,頭髮蓬鬆地綰成了髻,可天生麗質,怎麼看都是美的。
“不是在拍戲?怎麼請我來吃飯。”裴瑾原本都買好菜準備做飯了,接到晏嵐的電話說要請他吃飯,他便給魚麗準備了午飯後就來赴約。
晏嵐解開圍裙,笑盈盈道:“我今天的戲在晚上,正巧有空,就想和你吃頓飯。”
裴瑾像是有些意外:“就這樣?”
“是啊,不然呢?”
真有那麼簡單嗎?當然不。今天這頓飯的源頭,要追溯到她的經紀人張立身上,這個人不算壞,但心中很有點計較。
那天晏嵐把車一開過去,張立原本氣急敗壞的表情頓時就僵住了,等過了些日子,裴瑾將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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