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才回答他的問題。
“你入門的第一日,我就知道你是妖界的人,所料不錯應該是妖虎族。”竟陵並不需要他回答,這在他心中是一個已經認定的答案。
“你將妖氣藏得很好,不說南澤沒有發覺,起初我也沒有發覺,我是瞧見了你頸下露出的一小塊紋案猜出你的身份的。雖然只露出了一小塊,但是妖虎族的圖騰我親眼見過,況且用硃砂將圖騰紋上身的,應該也只有妖虎族,我猜的不錯吧?”
北胤不做聲,算是預設了他的話。
不論仙族還是妖族,大多的族群都有代表整個種族的圖騰,有些族的族人會將圖騰紋在身上,在妖界,將先祖的圖騰紋在身上更是顯而易見的是。
仙界或許不知曉,但在妖界,用硃砂將圖騰紋在身上的,是一個族群裡,頂尊貴的人。
“三萬年前我勸南澤不要將那東西帶回來,他不聽,你出現的第一日,我就知道你是為了那東西來的。那東西本就於我仙界無用,不必因為一件妖物鬧出事端,所以我將你收進門,做我的徒弟,總比當一個普通門生,尋起東西來要容易些,況且,我瞧么兒確實是歡喜你的。我本以為那物被南澤收在了禁地,特意尋了藉口讓你去取,可既然不是,你又何必取走金蓮呢?你既然願意聽我一言,想必也不想生事,福澤金蓮於你無用,卻干係著焉蓉那丫頭的性命,既然做了你一場師父,我再幫你一回,也幫太燕一回——你用金蓮去換取,南澤會同意的。”
言畢,竟陵仙君站起身來將那酒葫蘆抱在了懷裡,又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歪歪斜斜就開了門出去,彷彿真的只是和好徒弟喝了一回酒,從沒說過什麼要緊的東西。
北胤眼中的紅紫色隱去,眼眸黑得如濃墨一般深沉,緊緊盯著那踉蹌遠去的身影,一陣掌風掃過合上了房門,將那金蓮執在了手中。
金蓮的光澤暗淡了許多,其中一片花瓣已經枯萎了大半。
焉蓉麼……
/
碧葉黃天的燈火亮了一夜,到後半夜才慢慢熄滅了些,只剩兩間屋子還亮著燈。
雲修端著一碗剛熬好的藥穿過庭院的時候,瞥見了師父他老人家在屋子裡來回走動,想過去詢問一聲,看了眼手上端的藥,還是作了罷。
後山起火、妖人闖入、金蓮丟失,再加上幾萬年沒提起的已經魂飛魄散的兒子和突然病倒的女兒,一日之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換做是誰都不可能睡得著。
焉蓉的病來得蹊蹺,若說她身子孱弱,也不該突然間這樣倒下,白日裡見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大師兄從師父房裡出來之後她還進去寬慰了一番,沒想到一行人出去用完晚膳回來就見她暈倒在了院子裡,嚇得他們這些師兄師弟去了半個魂魄。
好在折騰了大半個晚上人終於醒了過來,雲修自告奮勇留下來照顧,讓諸位師兄們都回去休息了。
敲了敲焉蓉的房門,裡頭沒有回應,雲修心下一緊推門而入,床邊迷糊睡著的人似乎被這動靜打擾了,腦袋重重點了一下,恍然清醒過來,望著慌張跑進來的雲修,淺淺笑了一下。
焉蓉的臉色雖然蒼白但是精神瞧著尚佳,雲修吊起的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裡,跟著她笑了起來,將藥碗遞到了她手上。
她不是像瑤夙那種會鬧的人,安安靜靜地把一碗藥喝得見了底才遞了回來,對他比了個大拇指,誇耀他的藥熬得正到火候。
雲修沒少被人誇過,什麼天資聰穎、什麼相貌俊俏,倒是第一次因為熬了一碗藥得了一個誇獎,不由得靦腆低笑起來。
想來,大抵是因為這是自己親自做的事情得了誇獎,所以發自內心感到高興吧。
“對了,師姐你感覺如何?若是還不舒服,我明日就回天宮把藥王請來給你看看,那老頭兒人生得不好看,醫術倒是很精明。”
焉蓉連連擺了兩下手,對著他比劃動作想讓他不用勞煩藥王,比劃了一半想起他看不懂,尷尬地笑了笑,放下了手有些不知所措。
雲修將他的動作看在了眼裡,雖然不知道她比劃的那幾個動作是什麼意思,但她一開始百的幾下手,他還是知道的。
他也是今日才知道這位師姐不會說話,方才她剛醒的時候便是這般用手勢和師兄們交流,這麼想來,她平日不怎麼出碧葉黃天,多半是為了少和門人弟子接觸交流,可她其實也只是一個愛笑愛說的姑娘。
心裡有一塊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一下,雲修鬼使神差地將藥碗放到了一邊,坐在床畔執起了她的手,輕輕握了握。
她的手太瘦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