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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落起他們二人來。
“有酒喝也不先給師父送去嚐嚐,真是兩隻小白眼兒狼!”
“師父……”
“師什麼父!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什麼體統!快回去睡覺,把你那鳥拉回去,大晚上的吵死個仙人了!”
“師父……我只是來瞧瞧師兄的傷勢。”瑤夙瞪了門外探頭的呆鳥一眼,十分委屈地為自己辯解。
“要瞧也是為師來瞧,你一個姑娘家家的瞧人家的身子算個什麼事兒?趕快回去睡覺!這酒就留下了,為師和你師兄喝會兒酒。”
瑤夙被噎得將滿肚子的話都吞了回去,戀戀不捨地望了兩眼酒葫蘆,轉頭毅然決然扯上翳珀的脖子往回拉。
房門很快就被關上,空氣裡還有絲絲未散的被自己帶出來的酒香。
翳珀用嘴咬著她的衣領往她屋子的方向拽,瑤夙一邊和它糾纏著一邊一步三回頭地往北胤的房門看,終於發現了到底何處不妥——
他的屋子裡,有妖族的氣息。
☆、妖 族
說是和徒弟一起喝酒,竟陵仙君卻並沒有真的打算和他把酒言歡,一葫蘆酒就著小口一口一口地灌著,北胤望著方才他和瑤夙飲過的地方想說什麼,想到她方才說得話,又只得作罷。
見他盯得緊,竟陵順手拿過一個翻起來的茶杯給他倒了一杯,一本正經地吩咐了一句“傷者不宜過多飲酒”,便又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這葫蘆瞧著不大,裡頭卻像個乾坤袋一般,遠比所見的裝得多,竟陵仙君就這麼灌著喝了大半個時辰才終於見了底,整張臉都紅了個透。
“師父,您醉了,徒兒扶您回房歇息?”估摸著自家師父醉得迷糊了,也不等他回答,北胤站起身來就要去扶他,被他一把按了回去。
“你身上有傷呢,不要亂動。”
竟陵仙君望著他的一雙眼睛十分精亮,一點不像喝高了的模樣,支著耳朵仔細聽了聽,確認外頭確實沒有了他人,索性連那幾分醉意都不裝了。
“師父?”
“誒,不用大驚小怪,這點兒酒還喝不倒我,倒是有些話,得四下無人的時候才能說。”
“師父想和徒兒說什麼?”北胤坐正了身子和他對望,這種時候,越是閃避就越是顯得心虛。
竟陵仙君湊過去了些,青梅酒的酸甜味更重了些,他刻意壓低了聲音,緩慢而清晰地問道:“你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
置在膝蓋上的手緊了緊,北胤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拿出下午搪塞眾位師兄的話來。
“下午徒兒已經和師兄們說過了,徒兒和師妹一起被神鳥拍了下去,下落途中被人一把抓起帶了上來,那人穿著一身長斗篷遮住了面貌,徒兒和他纏鬥起來被他打傷了,然後就不知道……”
“你不用拿糊弄他們的話來糊弄我!你身上的傷是被誰給傷的你當為師看不出來?那翳珀為什麼見誰都沒事偏偏對你有敵意?分明是你先傷了它它才將你們拍了下去,你身上那道傷痕也不是和什麼妖人顫抖被打傷的,是翳珀抓傷的。它認么兒當主人,怕你對她作出什麼,才那般對你。”
“師父,您不能這般猜忌徒兒,徒兒為什麼要這麼做?”
竟陵仙君眼神慢慢變得犀利,將他所有的動作都收進了眼底。
所謂不見棺材不掉淚便是這般,你不捅破,他便永遠不會對你坦誠。
“你以為你為什麼能光明正大進禁地?是為師有意放你進去的!福澤金蓮不是你想要的東西,但它關係著一個人的性命,你不該拿走。”
北胤眼神一凜,眼中黑瞳瞬時化作了紫紅色,手上一道暗紫色的妖力凝聚了起。
“看來你知道了?師父,我本來不想殺你的,也沒想過要傷任何一個人,可你既然知道了,就不能怪我了!”
“殺了我,然後呢?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你還能帶著你的東西,安然回到妖界嗎?”
竟陵的眼睛裡絲毫沒有對死亡的畏懼,這個在仙界頗受尊崇的仙君,北胤實在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更猜不透他為什麼這麼做。
但他說的也是實話,北胤此番孤身一人潛入仙界本就為尋物而來,若是他殺了竟陵仙君,屆時整個仙界都來追捕他,回不回得了妖界倒真不好說。
掌心的妖力消失了去,一雙透著妖魅的紫紅色眼睛緊緊盯著他。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見他的反應,竟陵仙君心知自己的話他是聽進去了,不慌不忙又喝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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