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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義凜然感動到快哭了,可是蘇畫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他半天,“你說完了?”
他點點頭,“說完了,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很上道?”
她抬手往甲板上一指,“那裡有幾口箱子很佔地方,搬到船艙裡去吧。”
胡不言訝然張著嘴,那他剛才說的話,她到底打算怎麼表態?
人雖跟著走,心裡還是七上八下,“你總要給我個底啊。”
她白了他一眼,“做人和做狐狸不一樣,人活著有很多重要的事,沒有那麼多時間考慮怎麼談情說愛。你覺得我應該很感動嗎?感動你是隻長相拿不出手,現在連腦子都沒了的蠢狐狸?”
胡不言又被罵了一頓,可這回的罵,竟然令他有竊竊的歡喜。他印�帕乘擔骸澳悴淮蛩惚湄粵耍�鍬穡俊�
蘇畫嘆了口氣,大司命也許是擔心她的安危,但狐狸能為她擋刀。胡不言這人滿身的缺點,她也有諸多看不上他的地方,然而感情這種事,定下就定下了,沒有原則性的錯誤她不會換。真的換了那個讓她心心念唸的人,未必一切就都盡如人意。與其到時候相看兩相厭,還不如在心裡留下一點憧憬,別把那點美好都破壞殆盡了。
她嗯了聲,“下次再說,我就真的和他好,讓你求仁得仁。”
“我就知道,蘇門主是個重情重義的女人。”胡不言眼淚巴巴,吸了吸鼻子把箱子扛上肩頭,邊走邊道,“如果大司命再刺激我,我就告訴他,蘇畫愛的是我,不是他。”
蘇畫無可奈何地捺著嘴角,“不是我說你,明知不是人家的對手,還自討沒趣。這次是他有意刺激你麼?明明是你想刺激他,結果被人反將了一軍,我都替你害臊。”
他見自己的老底被戳穿了,臊眉耷眼地笑了笑。不過蘇畫還是很寵他的,從她對待他和大司命的態度上,能夠很清晰地感受到更側重於他。可見睡多了真的可以睡出感情來,這種生命的大和諧,守身如玉的大司命根本不懂。
那廂魑魅和鮫女徹底鞏固好了感情,寶船向前航行的時候,戀戀不去的鮫女便在左右兩舷跟隨著。
崖兒還記得樅言曾經說過,等她到了大池上,他要為她護航。現在他落進了厲無咎手裡,不知那個魔頭會怎麼折磨他。波月樓先前雖然遭受了重創,但總算活著的人還在一起。可是樅言呢,江海淼淼,他又在哪裡?
仙君見她看著海水愣神,就知道她在擔心樅言。他站在她身旁,也不說話,伸過一隻手來輕輕一勾她的腦袋,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
崖兒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倚著,海上日光大盛,雲也沒有幾朵,這裡的天宇和陸地上的不一樣,“上次看見這麼藍的天,是躺在樅言的背上。那次我闖進龍涎嶼,差點被守島的龍打死,是樅言救了我,把我從水裡撈起來。後來他送我上岸,我醒過來的時候,睜眼就看見這藍天白雲,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龍王鯨竟有那麼大。”
仙君拍拍她的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他救回來的。如果我料得沒錯,厲無咎的船應當快到碧波廊了。等出了前面的海灣,派幾個弟子御劍出去看一看。只是這大池太大,不一定能找得到他們。”
對待情敵的態度,仙君顯然要比胡不言高超得多。但凡優秀的女人,難免會有幾個仰慕者,像樅言這種救命恩人型的最難對付。這個時候風度和姿態很重要,一個男人的涵養究竟有多少,就看當下。
崖兒對他很感激,波月樓的人畢竟都是凡人,飛天遁地的奇術一竅不通。從木象城的碼頭出發後,這江海就無邊無涯就讓人心慌,要不是靠著一張粗繪的水域圖和仙君精準的方向感,他們恐怕已經迷失在風暴裡了。
天地的躁怒發作起來有多可怕,駛出碼頭沒多久就領教到了。當時驚濤駭浪幾欲吞噬一切,好在有他。他立在船頭,白衣黑髮在狂風中飛舞,結印畫出一面巨大的防禦盾,為寶船排開巨浪。怒夜之中,寶船就頂著那面金芒閃耀的氣牆前進,再多的海水拍來,也是一擊即散。
有他在便後顧無憂,崖兒吁了口氣,“無論如何找找看吧,要是實在找不見,只好先進焉淵。如果鮫女能帶我們順利找到孤山,我們只需等魚上鉤就行了,不愁厲無咎不來。只是難為樅言,要多受那麼多天的苦。”她一面說,一面北望,喃喃道,“傳說鮫宮的前身是一座叫春巖的城,原先是連通陸地,供人居住的。”
他說是,“後來天翻地覆江海橫流,把整個城沉到了水底。鮫王倒會精打細算,在春巖的舊址上興建了鮫宮,省了很大一筆開銷。”
崖兒問:“城裡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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