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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兩名無畏的戰士都不由自主的蹲下身子,半步也無法挪動。待風稍稍停止,才能快速在隧道中挪動,但下一陣風颳來,他們又不得不縮身在內,不一會就大汗淋淋。
艾兒的手臂無意間碰到了石壁。令她驚訝的是,那石壁不是光滑的。顧不得噪音,漆黑中,一點點用手摸著那些如樂器般的深刻紋理。隧道牆壁上的紋道形成固定模式,空氣流動時引起震顫。用絲帕堵住耳朵。一共聽了三次淒厲風聲,耳中嗡嗡直叫的艾兒才把所有的紋道都記錄下來,繪製成曲譜。
艾兒看著手中的紙(艾明一度好奇那些紙從何而來,她解釋自從知道愛隆出的考題就帶上以備不時之需),“在瑞文戴爾的夏季音樂節葛洛芬戴爾講過一種名叫羽管鍵琴的古樂器,以浮華和混亂著稱。這是曲譜。嗯,難怪隧道前是十二家族裡擁有最多音樂家的豎琴家族標誌以及湧泉家族的徽記。”
“湧泉?”
“他們負責防守貢多林大門,進攻時會吹奏風笛。”
艾明竟開起了玩笑,“如果湧泉家族吹奏的風笛跟我們剛剛聽到的一樣淒厲,我毫不懷疑任何大軍都會全軍覆沒。”
艾兒也不禁微笑。
低頭研究著記錄的曲譜。艾兒喃喃自語,“天哪,這可是六個非自由聲部的賦格啊。”
“六個什麼?”不解音律的艾明問。
“就是一種復調。每一首曲子有單一的主題,用在不同的聲部,不同的調子,不同的速度,或上下顛倒或前後顛倒的副本在主題之後切入演奏,當所有聲部都就位,就成為賦格。”
“聽上去很複雜。”
“是非常複雜!尤其是即興創作六個非自由聲部賦格,複雜程度就好比……”她想了想,“同時下六十盤盲棋!”
“為什麼創造這種東西?”
“音樂史上曾有一個時期,音樂家們追求形式和結構勝於音樂本身。我並不是很喜歡,繁複而華麗的技巧不是打動人心的關鍵。”
“我只關心它想告訴我們什麼?”艾明可以肯定,就只這個什麼賦格謎題就可以秒殺包括他在內絕大部分的選手。
貢多林保衛戰中,豎琴家族首領禁止族人參加戰鬥,但他們最終違抗命令前去支援,救下金花領主葛羅芬戴爾。艾兒推測他很可能是被救後學了這種賦格。她卻讀不出旋律。
走進一個半開放的廣場,艾兒認出是王之廣場。
傍晚的微光中,她站在廣場中間,雙手交握閉目。接著,她手指著面前的廢墟,在空氣中勾畫出已不復存在的拱門,大殿和廊橋,用想象力來填充缺席的世界,讓廢墟變得完整,引導他了解萬年前那些建築有多麼輝煌。她輕輕的描述因為胡林的呼喊和梅林格的出賣,魔苟斯的大軍長驅直入。那些諾多勇士如何用鮮血和生命捍衛這座城市,書寫了無數壯麗詩篇。而就這座廣場上,湧泉領主埃克希利昂與炎魔之首勾斯魔格激戰,最後同歸於盡。
艾明微嘆,“這就是文明演進的代價。你也不必太過傷感。”
艾兒閉眸,“大概,我還有一顆人類的心。”
艾明在廣場上搜尋線索。艾兒卻注意到牆上掛的畫。
有一幅畫名叫《白天與黑夜》,以白色為底,看到的是黑夜星空和森林;以黑色為底色,看到的是白天與城市。形成一幅奇異的對比。
還有副是同一個宮殿的四個不同角度的畫拼成。四個廊柱朝著四個方向,採用的是抽象立體畫法。
下一副畫的是葉片上的露珠,但水珠映照出了藍天白雲和森林,彷彿一個透明的,排列精緻的緋句。
接下來的畫就更加詭異,畫的是三顆球。中間一顆映出了畫家的臉,旁邊還有兩個球,三個球印出彼此,還有周遭的環境。雖然整幅畫裡只有三顆球,卻是冰山一角,水面下的資訊量極大。
“很奇怪的畫。”艾明也來到她身邊,他見過的都是描述遠古戰爭的壁畫或者人物肖像。
艾兒皺眉,“這些畫絕非寫實手法。記得埃雷斯托講過遠古畫家還不會立體透視的畫法。它們來自第三紀元,是後來掛上去的。”
穿越廣場,來到一座倒塌的高塔下,這就是王之塔,由城主及至高王圖爾鞏統領,他死於貢多林淪陷時王之倒塌。
塔下豎著一塊石板。艾兒吹去浮灰,手指輕觸沿著石板滑去。板上分成六小塊區域,分別是難懂晦澀的如尼文,主神語和古昆雅語,及古諾多林倒文,依爾克林映象文,雅維瑞反文。後面三種文字都是中土大陸極其少見的文字還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