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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將二人僱了下來。
蘇瑾聽得兩個小夥計的話,驚了好一會兒,才悄悄問蘇士貞,“爹爹,外面攔道的匪徒很多嗎?”
蘇士貞笑笑,“這也要看年景,年景好,自然就少些。年景不好,路上確實不太平。”
在蘇瑾兒的記憶中,蘇士貞似是也碰到過兩次攔道匪徒,只是那會兒她還小,具體的事情已記不太清楚。蘇瑾極想問問,又怕勾起他的傷心往事,將滿腹的感慨咽回到肚子裡,只是有空閒的時候,愈發加緊鍛鍊她的身子骨。若有機會,她還想四處走走呢。
直到蘇士貞回來的第五日,家中自染房拉來的舊物才算是徹底糊完,蘇瑾又留這兩個婦人再做兩日工,與常氏一道剪鞋底和鞋面兒。
眼看剪好鞋底鞋面堆積的愈來愈多,東鄰那家兒子還沒動靜,蘇瑾不禁有些急了,這幾百雙鞋子一旦弄混了,再重新配對可是要費些工夫的,便催梁富貴去書院找他,走時明明說好的,三日內必使人送來,這都四天多了。
反正自僱了兩個小夥計後,梁富貴的事兒就少了許多,當下就趕了驢車,向清源山而去。
041章 蘇小“管家”
梁富貴走後不久,被蘇瑾派出去買水浸布的兩個小夥計回來了。兩人早先做工的鋪子也是做布匹生意的,因而對歸寧府的布市極熟悉,熟門熟路的找到一個專門發售水浸布的小碼頭,在那裡候了三個多時辰,終於等到有一位自南邊往關外做生意的客商發賣水浸的貨物,一共十八匹。他們兩個認為再往前天氣愈來愈熱,販厚布的商人會更少,這種便宜貨更是難遇,便自做主張全給買了回來。
蘇瑾將那布驗看過,與上次常貴遠給找的幾匹品相差不多,價錢只略高了三分銀子,很是滿意,誇讚兩人幾句,進西廂倉房去找蘇士貞,半倚在門口笑著低聲道,“爹爹,你給僱的兩個夥計,還真是不錯,不一味的死聽話,關鍵時候知道站在東家的角度想事兒。”
蘇士貞正在盤查帳本和存貨,聽得她的話,抬頭道,“在鋪子裡歷練過地夥計個個都精明著呢。你呀,要想用好他們,得比他們更精明才是。”
蘇瑾一笑,說道,“不是還有爹爹呢。”又問,“鋪子裡的貨物都理完了嗎?這次爹爹打的貨少了些,是不是有旁的想法?”
蘇士貞端坐著,透過窗子看院中,似是沒聽清蘇瑾的話。但是蘇瑾知道,此刻他大概心裡在權衡,雜貨鋪子開在這舊城梁家巷子,即餓不死也撐不著。細水長流的過日子還行,如今她一下子搗鼓出這麼一大攤子生意,不光本錢上週轉有些問題,精力上也有些顧不過來。
但是若就此歇了,別說一手創辦起來的蘇士貞不捨,連蘇瑾也不捨,再不濟,一月總有二三十來兩的利錢,管一家人吃喝是夠了的。
思及此,又笑道,“爹爹,現在咱們家人手夠用了。等忙過這些時日,我們再將鋪子好好整一整。我自見了孫記商號,一直想著把咱們家的蘇記商號也做大呢。”
蘇士貞轉頭笑起來,“這幾天爹爹的安排極合你的心意吧?”
蘇瑾笑嘻嘻的點頭,為自己找了個合理的說辭,“早先我還小,不知道自己真正對什麼感興趣。自打在家幫著奶孃支應家事,才曉得原來做生意管鋪子,比詩詞到更有趣兒,更合我的心意。”
今她穿了件淡紫色短襦,下配月白長裙兒,眼眸含笑,唇角微揚,俏立在倉庫門口光亮處,逆著光線,蘇士貞因看得更加分明,在心下感嘆女兒變化大地同時,又想起另一宗事兒來,不覺神色又黯了下來。
蘇瑾這會兒可再猜不到蘇士貞真正的心事,只以為還是因鋪子心煩,便拿著閒話開解他。
梁富貴出門時剛過午時,蘇瑾原以為他很快能回來,今天得了圖樣,好立時讓人送到篆刻鋪子裡去,誰知一等竟到天將黑透時,他才急匆匆的回來。
半圓的月亮掛在正空,揮灑著淡淡的光輝,將蘇瑾窗前的花壇籠罩其中。有幾枝月季長得極旺,枝條高高地伸到窗臺之上,蘇瑾特意將燈放得遠遠的,自己坐在暗影之中,看那月光中,粉的紅的花在風中微微搖曳。聽見院門響,趕忙起身,梁小青晚飯後,坐在東廂房當門藉著燈光繡荷包,見她出來,笑道,“小姐,等急了吧?”
蘇瑾搖頭,“沒有。只是擔心梁二叔。”
梁小青嘻嘻一笑,跟在她身後出了房門,衝著院門口處喊,“爹,你怎麼才回來?晚飯吃了沒有?”
“嘿,吃了,吃了。”梁富貴一邊笑應著,轉過影壁,將驢車趕到當院兒,向蘇瑾解釋道,“今兒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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