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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便去招兩個夥計來。”
蘇瑾點點頭,站起身子,將茶杯續滿,笑道,“不急呢,爹爹,你先歇著。我還有件小事兒要辦呢。”
蘇士貞本想坐著養會兒神,聽她這麼一說,半閉的眼睛立時睜開,“還有什麼事兒要辦?”
蘇瑾道,“咱們的鞋子是有標準碼子的。我前兩日叫梁直去一個篆刻店裡問了問,想將碼子刻成印章,待鞋底子做好,蘸了紅印泥將鞋碼子印上去,這樣配對子的時候不容易出錯。將來賣起來,店主也好與人挑選介紹不是?”
“好,好”蘇士貞連連點頭,擺手,“你梁二叔也回來了,叫他替你去辦吧。”
“嗯。”蘇瑾應了聲,看他是真有些累了,便輕手輕腳的打了簾子出來。
院中梁小青已自鋪子裡回來,在給常氏搭手揭剛剛曬乾的鞋底子,見她出來,一溜小跑的過來,將蘇瑾拉到西廂房牆蔭下,悄悄問道,“小姐,老爺有沒有訓斥你?”
蘇瑾將手中的小銀錠在她眼前晃了晃,得意一笑,“不但沒訓,還叫我全程操辦鞋子的事情。”
梁小青一怔,有些不大相信,“老爺當真沒訓斥你?”
蘇瑾沒好氣兒的點了下她的額頭,“你盼著我挨訓麼?”
梁小青連連搖頭,又解釋道,“還不是我娘這幾天因攔不住小姐做這些事兒,心頭不安,私下跟我嘮叨兩句。我便猜老爺肯定也跟我娘一般的心思呢。”
蘇瑾也沒想到蘇士貞會這麼快主動叫她管家裡的事兒,心情大好,與梁小青說笑兩句,自去找梁富貴去說篆刻的事兒。
梁富貴道,“小姐這是要刻商號的徽記吧?我見那老字號的徽記不但好看,而且寓意好,用多少年都不變,咱們是不是要找個畫工好地人給畫一畫?”
當初,在想到這個鞋碼印章時,蘇瑾她曾早出過樣的念頭,是不是該找個會寫會畫的人,將鞋碼子與商號徽記糅合在一起,讓人一看這個標識便知是自家做的鞋子。後來因她急著辦這宗事兒,又兼一時想不到該找誰,便決定暫時不弄這些。雖然現在是做鞋營生,將來誰知道會做什麼。
此時梁富貴提了出來,蘇瑾又猶豫了,“梁二叔提醒的對。可是我並不認得什麼人,又不知該去哪裡找。”
梁富貴正要說話,突然撇見一人打自家鋪子門前經過,不及和蘇瑾說話,連忙自櫃檯後面轉出來,奔出鋪子。蘇瑾轉頭過去,只見大道邊兒上立著一人,正東鄰家的兒子林延壽。
蘇瑾不由笑了笑,梁富貴的心思也挺活泛看梁富貴想將人拉到進鋪子,她便起身轉到貨架後面,回了院子。
約三四刻鐘後,梁富貴匆匆進了院子,見蘇瑾正的修剪花壇裡的花草,走到她身後道,“小姐,方才我請林秀才幫忙做小姐想要商號徽記,他推了好半天,說自己的書畫一般,不敢示人。後來推不過我一直說,他才想起來說書院中有一位生童,書畫甚好,答應後日回書院幫著找找那人。小姐若有旁的要求,可寫下來給我,待會兒我給他送去。”
蘇瑾看著梁富貴憨厚的臉,心中極感動。不過是自已想辦的一件小事兒罷了,他硬是求人求得滿頭的汗。笑著點頭,“那謝謝梁二叔了。待會兒我回房畫出大致形狀,再將要求寫明,請梁二叔再跑一趟。”
梁富貴嘴裡說著,不礙的不礙的,便回鋪子裡去。
蘇瑾原先只有過弄個徽記標識之類的念頭,根本沒細想究竟做成什麼樣的好。一時間她還真的沒頭緒,只得將前世她記得的經典標誌都想了一個遍兒,在紙上寫寫劃劃,廢了無數張紙,最終敲定了一個最沒有創意的商號標識,以蘭花為環形,內有“蘇”字與鞋碼字樣。拿到鋪子裡給梁富貴,順便叫他帶兩罈子金華酒答謝林延壽。
隨後的兩天裡,蘇瑾一直極忙碌,蘇士貞象是要試試她的能力如何一般,除了挑夥計和打貨這兩件事兒,他親自去辦了辦,餘下的事兒畢不管不問,任憑蘇瑾在家中發號施令。
新挑的兩個小夥計是蘇士貞的一個老相識介紹的,這二人的原先做工的那間鋪子掌櫃外出販貨,因正趕上漕運,他一心想極早趕到,好將貨物發賣個好價錢,嫌船行太慢,便叫船工抄小水道走,結果在半道上遇了匪徒,販來的貨物和餘下的銀兩盡數被匪徒劫去。好在那一夥劫匪慣吃水路,不傷人性命,將銀貨搶了個乾淨,只放了人回來了。
這掌櫃一次行商失了近五千兩的本錢,家中鋪子撐不下去,只好關了一間。這兩個小夥計在這間鋪子裡也做了兩年學徒,甚是伶俐,蘇士貞半是滿意,半是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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