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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的。也不知陸仲晗春闈應試結果如何。
葉媽媽自外面進來,看她盯著地面兒入了神,似是沒覺察她進來,輕輕上前笑道,“表小姐,在想什麼?”
“哦,是葉媽媽!”蘇瑾恍然抬頭,笑笑,“也沒什麼。算日子相公春闈應試該有結果了。”
“原是這個!”葉媽媽上前替她倒了茶,又寬慰道,“聽小青姑娘說,姑爺才學甚好,必能一舉高中,小姐莫擔心!”
蘇瑾接過茶杯,道了謝,盯著地面出了一會兒神,才笑道,“是。”
而此時,千里之外的京城,紫禁城南門外,明黃杏榜高張,數千名參加春闈計程車子將那皇榜圍得水洩不通,不斷有人自那人牆之中擠出來,或欣喜若狂的喊叫,馬上被家人擁簇了去,但更多的是落榜的學子,在失魂落魄痛哭流泣,不肯散去。
故而此時杏榜外圍,一片狼哭鬼嚎,悽悽慘慘,讓人觀之不忍。
大明朝會試慣例,每一屆取士三百至四百人不等。今屆取士三百五十人,而今屆參加會試的舉子則有近四千人,十中不足取其一。
姚山長因復官之事,一直留在京中待選。此是正陪著陸仲晗在人群外圍,等侯姚家小童觀榜歸來。見此情形,長長一嘆,轉眼看陸仲晗神色平靜,不覺笑了,“倒比你父親當年更穩重些。”
陸仲晗將手舉起,張開,含笑道,“實則學生手心已沁出汗意。”
兩人正說著,忽然見一人身著藍緞長袍自人群擠出來,神情恍然,搖搖晃晃,漫無目的走著,被一撥又一撥湧來觀榜的人,撞得身子東倒西斜,腳步踉蹌。
“唔!是他!”姚山長順著陸仲晗的目光看去,認出此人是汪顏善,搖頭嘆息,“看樣子是落榜了。”
“老爺,老爺!”姚家小童興奮的自人群之中擠出來,遠遠大聲喊道,“陸公子高中了,陸公子高中了!”
叫聲引得眾人皆往二人看來,汪顏善也因此抬了頭。與陸仲晗的目光相撞在一起。他微微一怔。
陸仲晗向他淡然點頭。
遂笑著轉向姚山長行大禮,“學生謝師長教誨之恩。”
第177章 高中(二)
“見過恩師!”汪顏善看到二人,愣了一愣,緩緩走過來垂首行禮。
“免禮。”姚山長淡淡擺手,看他面目尷尬沮喪,安慰道,“莫要灰心喪氣,回去潛心復讀。”
“是,學生謹記,學生有愧恩師往日悉心教悔。”汪顏善依然垂首,神情不振。
姚山長心中嘆息,汪顏善初入學堂之時,謙和有禮,潛心學業,當年他是極喜這個學子的。誰知不過在國子監求學一年,性情便大變。實是覺得有些可惜。再深入想想,他自己的同年,至今又有幾人不變?
便有些釋然了。因知他此來見禮亦是走個場面,再者自己終是拋了那山長之職,亦不想與他深淡,便淡然安慰幾句。
陸仲晗立在一旁並不插話。只聽二人交談。
正這時,有兩個錦衣公子在身後叫汪顏善,看模樣當是他國子監同窗。
姚山長遂點頭道,“莫太過氣餒了,今屆不中,明屆再試。你去罷,與同年們說說話,也好消散胸中抑鬱之氣。”
汪顏善應了一聲,再行一禮,告辭,剛走了幾步,忽又回頭,“陸學弟金榜題名,實該賀之。隨我們一同前往,也好叫我們盡一盡同鄉之誼。”
陸仲晗一怔,隨即笑著拱手,“汪學兄好意本不應弗。不過,鍾晗還有些私事要辦,今日實不能同行。改日再聚如何?”
汪顏善眉間閃過不悅,隨即斂了去,拱手道,“也好,改日到為兄在新院設宴,賀你高中。”
陸仲晗掃過姚山長,見他正舉目望向他處,似是沒聽到二人談話。心下轉念,笑著上前兩步,言辭貌似懇切,“謝汪學兄美意,只是仲晗素性怕到花叢……”
新院乃京城煙花之地的統稱。自古文人以風流自居,將出入煙花柳巷視為雅事,尤其是這樣的日子,高中者呼朋喚友到那煙花柳巷之地吃酒作樂,以慰十年寒窗之苦;不中者亦到那煙雨十六樓買酒消愁,並在溫鄉中慰藉心中悽苦。攜美同行,或遊山玩水,或閉門作樂乃是常態。
一再被拒,汪顏善心中作惱,有心刺他兩句,無奈姚山長在跟前兒,便悻悻作罷,拱拱手,和那幾個錦衣公子一同離去。
待人走遠了,姚山長才轉過頭,笑呵呵地道,“可是瑾兒來時有話叮囑?”
陸仲晗含笑搖頭,“恩師說笑了。她並無此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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