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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蘇瑾一驚,莫不是這一覺睡到晚上了罷?
而身邊要午休的人早已不知哪裡去了,挑起被子要下床時,突然怔住,她身上的衣衫,是新換過的……
臉不由又紅了紅。趕忙將衣衫穿好,出了裡間,掃過漏刻,才鬆了口氣,還好,睡得不算太久。
挑簾看看天色,外面不知何時已陰沉下來,烏雲黑壓壓將陽光遮攔,大團大團的黑雲不斷聚集,聚集……
香草在東廂房看見她出來,忙挑簾出來,遠遠便笑,“姑爺去了衙門。說今兒要去看看常平倉,或許回來的晚些,叫小姐莫要等他一起用晚飯。”
蘇瑾“嗯”了一聲。一縣之長有多少事要做,她現在大略有些明白了。秀容縣年賦在三萬石以下,按制,此地只有一個掌印大堂,便是他。下面屬官只一個不及流的典吏。再下面便是各房書吏。
這秀容縣雖小,加上餘下幾鎮,人口亦不足十萬人。但各項事情,從刑名審案到各地農桑、災情,乃至於拜神求雨這樣荒誕不經的小事,都要他親自去做。
而衙門之中,亦不是她想象的只有少少數十人。單戶房一房,下屬便又分了五六科,每科亦有十來人。人數最少的是禮房,亦有十來人,整個縣衙在編加白役的人數,共有近二百多人。這尚不算各地歸他所管的里長、糧長以及地方之類。
蘇瑾望著黑沉的天空,輕嘆一聲。在院中轉了一圈兒,終於按奈不住,開始計劃自己的事兒。
傍晚的時候,突然起了狂風,雲愈積愈厚,空氣中攜裹著濃濃的水氣,蘇瑾自書房中出來,立在廊中,望向天空。黑雲如滾沸的開水,在天空中翻滾著,被風吹得急速移動,瞬間天地間又暗了暗。
“香草……”蘇瑾叫了一聲。
香草正在院中收籠輕巧的物件兒,聞言趕忙跑來,“小姐,什麼事?”
“去叫長勝或者老黃頭,送把傘給姑爺。”
香草聞言捂嘴一笑,“葉媽媽已叫人送去了。小姐放心罷。”
蘇瑾一怔,隨即笑了,在院中看了一圈兒,未見葉媽媽,因問,“葉媽媽去做什麼了?”
香草笑道,“因咱們初來,被褥之類的有些缺,葉媽媽和來旺嫂子正合計著再做些呢。都說西北天冷得早些,便早早備著。”
蘇瑾微微點頭,有她們二人在,生活瑣事倒不用她操心了。
而此時葉媽媽正在偏院的廂房內與來旺媳婦兒說話,她一臉愁容,“早先想著小姐與姑爺聚少離多,有意不叫人打擾,可,可……”
她一連說了幾個字,也沒說出可什麼來。來旺媳婦兒倒捂嘴笑了,拍她一下,輕笑,“老嫂子,不是我說你,小夫小妻的,感情好,不是好事麼?”
“唉!”葉媽媽嘆了一聲,苦笑,“只怕咱們太過放縱小姐了,這邊的事兒叫徽州的人知曉,叫老太太將來說嘴。”
來旺媳婦想了下,笑道,“姑爺也就這幾日得閒,日後忙了,哪能日日如此。”
兩人正說著,聽蘇瑾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忙對視一眼,齊齊打住話頭,迎出門來。狂風將蘇瑾的衣衫颳得獵獵作響,她的臉被風吹得豔如紅霞,在略有些晦暗的陰雨傍晚格外醒目,顯得俏麗動人。二人又對視一眼,再次失笑。
蘇瑾可不曉得她們笑什麼,走近兩步,挑起被風吹入口中的一絲細發,才問,“香草說二位媽媽在準備冬日的室內所用,準備得如何了?”
葉媽媽笑道,“此事不消小姐操心,已安置好了。因時間還早,活計我們有空慢慢做便是。”
來旺媳婦也笑道,“正是這話。我聽香草說姑爺今兒晚飯不回來吃,小姐便在我們這院吃飯罷?”
蘇瑾正有此事,笑著點頭,“好。二來,我也有事與二位媽媽商議。”
三人邊說邊進了側院正房。
秀兒隨手將門關上,葉媽媽笑著給她讓了座,方笑道,“小姐說罷,是何事。”
蘇瑾自得了陸仲晗母親送的手鐲,已有個念頭在心中翻滾著,今兒無事,正好來與她們商議。略想了想,“相公已回過徽州,也已將我們的婚訊報知那邊兒。雖我不能回去,按理,這年節禮儀當是要好好備一備才是。”
這二人不妨她說這話,均一怔,好一會兒,葉媽媽試探著問道,“姑爺自徽州回來,可與小姐說了什麼嗎?”
蘇瑾點頭,將陸三夫人所贈的鐲子,並陸仲晗所言的“祖母等人亦盼她回去”的假話說了。葉媽媽和來旺媳婦兒自是不信的,以陸家在徽州的名望,若是十分滿意,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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