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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決策都能正確的地步。
因而這種互補從大局來看,似乎也有必要。
林林總總想了許多,直到那位張先生起身告辭,蘇瑾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送走這位張先生,陸仲晗回到客座,一進門見她仍然低頭苦思,不覺笑了,在她身邊坐下,輕笑道,“看來夫人對此人不太滿意?”
蘇瑾笑著搖搖頭,“倒也不是完全不滿意,只是有那麼一點點……”說著,她將方才所想所思與陸仲晗簡略說了。
陸仲晗沉思片刻,笑起來,“這麼說來,那位宋先生當是合夫人的要求。”
“是麼?”蘇瑾眼睛一亮,“那你約了他何時見面?”
可當蘇瑾看到那位宋子言宋先生時,有那麼一瞬間在心底誹謗陸仲晗看人的眼光:這人全身上下沒一點似生意人。他身量微胖,細皮嫩肉,臉白胖得象一鍋剛出籠得大饅頭。一身錦衣華服,顏色鮮豔亮麗,又兼長著一雙桃花眼兒,這通體的氣派倒似是個官宦之家無所事事遊手好閒整日尋花問柳的公子哥兒。他到陸府時,身後竟還跟著四個衣著鮮亮平頭整臉的小廝,排場比蘇瑾這個東家擺得都足。
不過,等他落了座,與陸仲晗寒喧過後,說到他剛自蘇州府回來,蘇瑾本著好奇之心問了一句,他的回答讓蘇瑾瞬時收起以貌取人之心。
蘇瑾問的話是,“宋先生,我聽聞蘇州府現今興起一樁券子營生,各家鋪子紛紛印製發售,甚是紅火,不知此事可是真的?”
那宋子言聞言就輕哼一聲,定定看向蘇瑾,停了約有一兩息的功夫,突然笑了,“陸夫人有此問,莫不是也想做此類營生?”
話雖如此,但他的神情卻明明白白地寫著:我知道你不會插足這等事兒。
蘇瑾也就笑了,“只是好奇而已。聽宋先生的意思,此事莫非做不得?不知宋先生何出此言,願聞其詳。”
宋子言往後靠了靠身子,擺了極舒適的姿式,笑著看了看陸仲晗。又轉向蘇瑾,“宋某自到了杭州便先去了蘇記總號,看過蘇記的貨物,又聽聞這羊毛毯子是陸夫人眼光獨到,一手創辦起來地,聽貴號的夥計說,陸夫人不過用一年有餘的時間便將商號經營至此如此大的規模……因而宋某可否據此斷言,陸夫人問此話,是有意試探宋某是否有真本事?”
蘇瑾聞言微微一怔,扭著看向陸仲晗,二人眼中皆閃過笑意。蘇瑾便扭頭向宋子言笑道,“即宋先生猜透了,我便不好再掩蓋著。還請宋先生解惑。”
宋子言哈哈一笑,坐直身子,正色道,“解惑不敢當。只是宋某早先在錢莊謀生,見過形形色色的客人,因而聽得故事也多些。那些人家道中落之人,除了揮霍成性之外,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便是因生意失利……失利的原由也多種多樣,不過歸根結底,大多數出在一個“貪”字上罷了!現今蘇州府券子之風幾近狂熱,歸根結底,還是出在人的貪念之上……”
“……並且,此次去蘇州府,宋某還發現一件有趣的事兒,更印證了宋某的猜測。蘇州府現今幾家錢莊當鋪皆在做一項新營生:券子質押,並且大肆收購各類券子!錢莊當鋪向來不做賠本的買賣,那麼其利頭從何而來?無非錢莊在睹今秋和明春的收成罷了!”說到此處,他停了下來,笑望著陸蘇二人,“不知陸夫人對我的這番見解可滿意?”
蘇瑾倒不知這券子已然發展這種地步,錢莊和當鋪的插手,是否可以解讀為,真正的買空賣空已平地而起?正聽得興起,突見他停了下來,有此一問。先是怔了一下。隨後才微笑著點頭,“自是滿意。聽宋先生一席話,勝讀十年聖賢書!”
這話雖有誇張,大抵也近於她心中的真實想法。此人雖看起來有些不象商人,且略有些傲慢,但其對市場的大環境卻似極是敏銳地。不同與自己有前世的見聞和經驗主義,他身處在這個時空,在不知將來會如何的情況下,能有如此敏銳的觀察力……
想到此處,她又明知故問,“宋先生方才說錢莊當鋪在賭今秋明春的收成,那麼這與那些發售鋪子的商家有何關係?”
宋子言挑了下眉頭,將手中的摺扇子在指尖轉了個圈兒,“陸夫人當真猜不到麼?”
“是,猜不到!還是望宋先生解惑!”蘇瑾自然能猜到,便還忽略了他眼中的懷疑,含著笑點了點頭。
宋子言唇角微挑,狀似不信。不過,他還是伸手彈了彈衣衫,晃著扇子道,“也好,即是陸夫人相詢,宋某就厚顏大放厥詞……當鋪錢莊收購券子,自然是因其現下價錢低,他們透過賭來年收成,判斷來年的糧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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