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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說了,您回來已有些時日,該回家了。梁富貴在這裡,顯然是蘇士貞授意地。蘇瑾心中哼了哼,不就是說幾句話嘛,至於一個個地把她往外趕麼?
常氏這時就笑道,“老爺說的是,咱們家去罷。老夫人幾日不見孫子,怕是想著呢。”
蘇瑾有些挫敗地微微點頭,“好,爹爹即不歡迎我,我只好回自己家了。”說著叫人趕車,往一街之隔的陸府而去。
這邊人走了,梁富貴去回蘇士貞,他正伏案寫著什麼,聞言就淡淡地“嗯”了一聲,不再言語。梁富貴整日家的見他父女二你追我躲地,是知道內情地,眼下這是老爺不耐小姐天天呱噪,這才給趕了回去。暗笑著退下去。
到陸府時,陸仲晗還未回來,陸三夫人正和周媽媽在屋裡說著閒話兒,突聽說她回來了,忙道,“快叫進屋來,莫凍著。”
又和周媽媽低笑,“倒比原先想的回來早些。”
周媽媽也奇怪,因親家老爺剛剛回來,這回少奶奶回去,她私下猜,總要多住幾日,陪陪親家老爺。夫人也是知道的,並不會因她許久不回而怪她,卻不想,這才不到十日就回來了。
忙挑了簾了,到廊子下迎著。
蘇瑾穿的還是半午時去丁府做客的衣裳,外頭披著一件長到膝蓋下的純白大毛裘,周媽媽一見就笑了,“夫人剛還說怕少奶奶年少,不知生孩子的厲害,怕您虧了身子,這麼一瞧,倒是夫人多慮了。”
蘇瑾笑笑,進了屋子,解了大毛衣裳,給陸三夫人請了安,笑著問,“母親在家中做什麼呢?”
陸三夫人一邊招奶孃近前,一邊笑,“並沒有什麼事兒做,不過說閒話兒解悶罷了。”
說著看了看已經熟睡地小傢伙,不過幾天沒見,皮肉似乎又長開了,嬌嫩地小臉兒,白裡透著紅,著實讓人打心眼裡歡喜。愛不釋手地瞧了好一會兒,才叫奶孃抱他去床上安睡。
“如今我身子也大好了,這天氣也正適合,不若明兒我陪母親在杭州城各處轉轉?”蘇瑾接了茶,吃一口,笑說道,“自打您來,還沒四處瞧瞧呢。”
她能想到這點已讓陸三夫人心頭裡舒坦,笑得開懷,擺手道,“寒冬臘月的,有什麼好瞧的?等你再養些日子,身子骨大硬朗了,到時再去瞧也不遲。”
又問她為何突然回來了,蘇瑾笑道,“因知相公不在家,我怕您悶著,反正我爹爹見天的忙生意上的事兒,也不在家,這就回來了。”
陸三夫人道,“我有什麼要緊的,你爹爹剛回來,該多住幾日才是。”
蘇瑾笑而不語,因見陸仲晗沒來了,便隨口問了句。
陸三夫人略帶埋怨道,“他呀,早飯不及好好吃,便出去了。我問是何事,他說是生意上的事兒……”說著往外瞄,“也不知午飯是怎麼吃地。”
蘇瑾聽這話就知,陸仲晗沒和她說生意上的事兒,但話即說到這裡,也不必再瞞她。何況,自己接下來也有的忙,早些讓她知道內情,省得暗中怪自己。
便順著這話,將事情原委簡略與她說了。
陸三夫人一驚,“這麼說來,竟是有人在當中使絆子?”
“嗯。”蘇瑾點頭,隨即又笑著寬慰她,“行商做生意,這種事兒在所難免。母親也不必太過擔憂。如今我出了月子,生意上的事兒,還是我多多照看些。眼瞧就過年了,歷來年關之後,便是官員集中調任期,他騰出手來,去各府衙門走走,若有這江南地界有好缺,該早早補了缺,上任才是。”
這話又合了陸三夫人的心意。雖說婆媳二人相處得好,蘇家也處處以禮相待,但兒子無官職,便無進項,她住在這裡,總覺是靠著親家一般,不光自己心裡彆扭,讓旁人瞧著,也不象那麼回事兒。
早先她一直想和兒子說說這事兒,無奈那時兒媳即將臨產,親家老爺不在,他不在幫管著這攤子事,還指哪個?
倒將蘇瑾這話頭傳遞出來的,自己要掌起生意的這個意思給忽略了,因笑道,“這話可是,我也正想著呢。等他回來咱們兩個與他說說。
蘇瑾含笑點頭。
和陸三夫人說了會子閒話,她回了自己院中,今兒雖沒顧上和丁氏議一議那廣記,心中也算有了譜兒,現今只能等訊息了。
陸仲晗自廣記出來,先去了自家兩間鋪子瞧一回,便去了程記,尋吳掌櫃探這廣記的底細。蘇杭二地皆產茶,程家在兩地也都有鋪子,自然不推辭,立時寫信去蘇州府的分號問信兒。
與老吳掌櫃一道兒用了午飯,先到蘇士貞府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