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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操心。”
“這倒也是。”曹掌櫃贊同點頭,笑道,“貴府姑爺和小姐雖對生意也極精,到底年青,生意場上的事兒,還要您這位老行家掌舵,這船才走得正!”
蘇士貞只是連連自謙。二人正敘著閒話兒,突然一個腳伕模樣漢子匆匆跑來,悄和曹掌櫃說道,“這位老爺,那邊有一船羊毛毯子靠岸,可是你要尋的?!”
曹掌櫃先是一怔,看了看蘇士貞,登時笑了,順手掏出一小錠銀子遞給那漢子·“去吧,我知道了。”
那漢子喜孜孜接過銀子走了。
曹掌櫃這邊向蘇士貞笑道,“敢情是貴商號的船到了。”
蘇士貞對方才那一幕極為不解,還未來得及問,便聽曹掌櫃如此說。就往梁富貴立的方向瞄了一眼,卻見他仍翹首向河道里張望,並沒有下去相迎的意思。顯然到的不是自家的船,心中更是納悶!
曹掌櫃順著蘇士貞的目光瞧過去,先是一怔,突然心頭一轉,便明白了,神情登時大振,忙向身後的那幾個小廝道,“快,快去瞧瞧是哪家的船。”
丁府的下人們,在碼頭苦守一個多月,沒半點訊息,早已膩煩了。突然他如此說,一改方才懶散模樣,五六個青年僕從,頓時向碼頭跑去。
蘇士貞方要問,曹掌櫃已匆匆地拱了拱,“蘇老爺,在下先去忙些事情,箇中原由改日再說。”說罷,不待蘇士貞搭話,便要走。
蘇士貞聽到“羊毛毯子”四字,再加方才的情形,也略猜到了什麼,哪裡肯放他走,連忙攔住他道:“方才那人說羊毛毯子,不知貴府為何尋這船?”
原來丁氏不肯和蘇小姐說忻州的來信,是怕她著忙,如今蘇士貞回來,料是無礙了。曹掌櫃見他問,只得悄悄將原由說了,因笑道,“蘇老爺,咱們快去瞧瞧,這船究竟是哪家的。”
蘇士貞不妨孫毓培竟會寫信給丁氏,也不防丁氏竟如此看重自家女兒,這竟是要強替她出頭的意思……一時間感慨萬千,突地又想起蘇瑾那日的話……更是怔得不知說什麼才好。
曹掌櫃不知內情,只當他因孫毓培如此,便笑道,“孫公子寫信來也沒錯。
那人到底和我們夫人有些源緣的……”
“哦······是,是。”蘇士貞如夢初醒般回神,連連稱是。
曹掌櫃見他談吐不似以往,似有心事,心下奇怪;卻不好貿然相詢,只是請他一同過去檢視。
蘇士貞忙收起紛亂思緒,連連點頭,“正是,走,咱們去瞧瞧。”
說罷,二人便徑直往碼頭而去。
杭州雖是大運河在江南的最後一站,但到了此處,水路卻並未終止,與相連的還有錯綜如蛛網的江南河道。或通往松江府,或通往蘇州,亦或順新安江通向徽州府。
運送羊毛毯子的船隻就停在往蘇州府去的那一端。他們到時,遠遠見一船大貨船靜靜迫在碼頭,船身並無商號標識,七八個船工立在甲板上歇息,另有三四位褐色短衫模樣的人,順著搭板下了船,徑直向堤岸上的熟食小鋪而去。
除此之外,並未見腳伕們往岸上運送貨物。
由此可見,他們大約是停船休息,順便補給食物。
先二人一步去探路丁府下人探了訊息回來報,“這船我們問了,正是往蘇州去的。我問是哪家的船,能不能搭個順風船,往蘇州運些貨物,他們不肯說,只說船上貨物滿,載不得人了。”
因丁氏說過,打探出是哪家的船,先莫聲張,因而這人再沒往下問。
曹掌櫃聽他如此說,眉頭皺了皺,問道,“那船上裝可是羊毛毯子?”
那人搖頭,“我問他們裝得何物,他們不肯說。”曹掌櫃便叫他去尋了方才來報信兒的挑夫又問了問,那人言之鑿鑿地道,“是確是羊毛毯子,我聽那船上地船工閒話說地……”
曹掌櫃擺擺手,讓他下去。轉向蘇士貞笑道,“蘇老爺,不若咱們也別打草驚蛇,只管叫人僱了船,悄悄跟到蘇州,打聽這貨送到哪家兒,到時再商議如何?”
蘇士貞連連點頭,前兒張荀來了信,自家坊子裡確實查出有兩個染坊上的管事兒接了那邊送的銀子,已叫宋子言給拿住,暫時關了起來。
而盛記那邊,怕是早防著蘇記呢,雖悄悄問了不少那邊坊中的工匠,這些人卻一問三不知。
再有,盛記那邊如今正加工錢,大肆挖蘇記的工匠。
宋子言來信說,蘇瑾早先提過的身股一事,他正全力推行,雖這事兒及受自家工坊裡工匠的大力歡迎,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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