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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還好嗎?”沈盈枝回過神,按了按眉心。
“那些人並沒有打春柳的板子,只是嚇唬她。”阿陶回道。
沈盈枝低下目光,許久後說:“先下去吧。”
阿陶離開了,庫媽媽坐在床頭,沒離開,她看著萎靡的沈盈枝,想關心她兩句,不知又想到了什麼,最後一言未發,輕腳走了出去。
兩人離開後,沈盈枝復又躺在床上,雙眼望著雕花鑲玉的屋頂,良久過去,她哼了聲。
又不是她的錯。
***
陛下又兇了。
比起往日還過之不及。
朝堂之上,稍有不如意便動輒打罵,眉眼也陰沉可怕,穿著黑紅兩色相間朝服坐在龍座上,年輕的帝王一手扶額,淡淡凝視朝臣,氣勢冷凝若雪。
陛下又怎麼了?!
明明昨日還溫如春風細雨,眸底帶笑。
眾位朝臣戰戰兢兢,措辭措了又措,生怕讓年輕的帝王不滿。
但這個苦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哦。
若是陛下天天如此,恐怕心疾離他們不遠了。
……唉。
朝臣們好不容易熬到下朝。
扶嘉退朝後,下意識朝後殿走,走了幾步,扶嘉立住,身後李公公反應不及,差點撞在扶嘉的後背上。
“陛下?”李公公小心翼翼。
捏了捏眉心,扶嘉淡淡道:“皇后娘娘今日可有話說?”
送命題又來了。
李公公頭垂了又垂,恨不得鑽進地下去:“娘娘或許是忙。”
“忙?”扶嘉冷哼一聲,咬牙切齒,“她能忙什麼?”
過了整整三日,沈盈枝依舊對他不聞不問。
好!
好的很!
他呢,居然還盡心盡力處理朝事,就怕她不滿意。
對扶嘉所言,李公公不敢吱聲,他像是透明人一樣站在扶嘉的身後。
又過來半響,扶嘉轉頭往外走。
李公公又忙跟在扶嘉背後追著走。
泰安宮內。
沈盈枝無所事事三日了,今日她換了一身便裝,粉色的纏枝蘭花小襖,下半身同色襦裙,頭上一個簡單的單螺髻。
她要出宮。
春柳擔心:“娘娘,陛下若是知道您私自出宮,會生氣的。”
阿陶為沈盈枝輕輕描眉,低聲道:“娘娘出門奴婢要跟著。”
庫媽媽立在一邊,看沈盈枝許久,最後說:“想出去就出去吧。”
沈盈枝衝庫媽媽彎彎眼眸。
“我出去扶嘉要怒,不出宮他也生氣。”她扭頭對鏡,用指腹抹了淡淡一層唇脂,讓自己的氣色顯得好一點,“既然他都是不開心,我何必總將就他。”
“可是……”春柳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阿陶扯扯春柳的衣角:“好了,春柳,別說了。”
沈盈枝對著鏡子笑一笑,梨渦淺淺,起身理了理裙襬,她輕聲說:“走吧。”
她鐵了心的要出宮,春柳望著沈盈枝的背影,連連哀嘆幾聲,一跺腳,追著沈盈枝出去了。
嗚嗚嗚,她已經能預料到扶嘉的生氣的樣子了。
庫媽媽望著沈盈枝的背影,良久未動,她是盈姐兒,可……她又不是。
沈盈枝貴為皇后,加之前段時間對扶嘉有求必應,兩人好得宛若一體,扶嘉沒像安王府那樣禁錮沈盈枝,反而因為她體虛,多走一走,扶嘉還求之不得。
看守宮門的侍衛看見皇后令牌,自然將她放出了宮。
已是臘月,靠近年關,京城內人頭攢動,各家各戶置辦年貨,不僅僅是城裡人,還有周邊鄉鎮的老百姓,紛至沓來,挑選年貨。
“小姐,我們去哪兒啊?”春柳沒出宮之前,憂心忡忡,一出了宮,興致卻高漲起來。
她和沈盈枝二人自幼在安州長大,安州不過江南一小城,雖靠山靠水,頗為富繞,如今和天子腳下的京城相比,還是不夠看。
阿陶怕嘈雜人群擠上沈盈枝,小心翼翼的護著她。
“先到處看看,然後去文墨街。”
今日出宮,沈盈枝並非臨時起意,從前在侯府時,就想著要開書齋,但一樁樁變故下來,這件事壓在只能擱置。前些日子閒了下來,她本來想和扶嘉說說這件事,她雖是皇后,但是扶嘉無一妃嬪子嗣,前朝的太妃她也不想沾染,讓太后照管,且太后處事工正,並不會苛責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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