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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著手,才沒叫觀眾發現。
[我們還是太受限制了,]崔清臂上那一道傷猶如太陽般讓他們不忍直視,心中升起一股濃濃的屈辱。
我竟然輸給了一千多年前的人?這特麼能忍?
然而,就算不能忍也無法改變什麼,他們畢竟隔著數千年的時空,而受制於攝影鏡頭限制,只能看崔清所看到的東西,人一多,難免有照顧不到的地方,再加上他們獨來獨往慣了,壓根不知道什麼叫合作分工,互相配合,自然沒辦法事事預料到。
要是測謊小組在這裡……陸帆玄也是虛驚一場,忍不住想起原來研究所的科學家們,如果有他們在,就算刺客隱藏得再深,也不會錯過的吧。
雖然暗網中人各有一手,可畢竟沒有研究小組那麼專業。
螢幕裡,崔清的血很快浸染了薄薄的衫衣,這道傷口從肩膀斜斜劃到小臂,那人用力極大,傷口深可見骨,皮肉翻出,她縱然臥病多年,卻也沒傷得那麼嚴重過,疼得她淚花直轉。
盧絢當機立斷地叫她扯下陂子,緊緊繫在肩膀上部,她只有一隻手能動,十七娘過去幫忙,繫好之後,盧郎君讓她隔一段時間放一下血,免得肌肉壞死。
“不知道那刀子乾不乾淨,”她忍痛在直播間裡道,“要是著了破傷風,那就真的……”
[不要胡言亂語,]葉雨時的彈幕登時滑出,緊隨著另一條,[刀很乾淨,及時就醫,你不會死的。]
[還好沒傷到動脈,不然恐怕沒人給你輸血。]
[那邊也不知道能不能縫針,記得讓大夫先用沸水或者酒精擦過再給你上藥。]
眼見其樂融融的旅程突然演變成流血事件,娘子們都嚇呆了,崔暄管不得那麼多,一連聲叫小廝去請大夫,還是盧絢看不下去,“請什麼大夫,一來一回她血都流光了,直接送去看大夫。”
崔暄擔憂道,“還能走嗎?”
“我傷的是胳膊,又不是腿,怎麼不能走?”崔清冷汗涔涔,臉色慘白,仍扯出個笑道。
“大娘子,”她轉過身對大嫂道,“勞煩你跟大家說一聲。”
大嫂沉靜地點頭,只是看向胳膊的目光中透露些許擔憂。
發生那麼大的事,早有人去通知金吾衛過來,盧絢正好認識此人,將兇手的屍體託付給他,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一行人便往前走,崔清路過湖邊,方才湖裡掙扎的娘子已被救上來,披上陂子,瑟瑟發抖。
還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不知她倆這相似的經歷,是不是安排好的。
想到這,她留心注意看了那紫衫娘子一眼,將她的面容記下。
未走幾步,盧絢的小廝帶著兩個身強體壯的婆子,抬著個狀似擔架的東西過來,崔暄奇怪地瞅了他一眼,似乎沒想到他竟會如此細心。
既然擔架已經抬過來了,崔清不再執意自己要走,她坐上擔架,兩個婆子抬得穩穩當當,粘稠的血順著胳膊一滴滴往下流,連成一條粗壯的血線。
許是失血過多,崔清一路眼皮沉重,險些睡了過去。這擔架就是一個光禿禿的椅子,若是真的睡著了,一定會翻下來的。她忍住睡意,十七娘也在一旁盯著,生怕她一不小心跌下來。
崔清努力撐開眼皮,右邊胳膊已疼得失去知覺,陷入麻木,十分鐘的路像是走了半年般,芙蓉園外就有一家醫館,兩個婆子抬進門去,坐堂大夫忙站起身來,細細檢查她胳膊上的傷,嘶了一聲道,“這傷口,莫非是仇家?欲致你於死地啊。”
“還請大夫救命,”十七娘抹了把額頭上急出來的虛汗道。
傷口邊上的血已經和衣衫連在一起,大夫不得不使出一把剪子,將臂上的衣物剪開敷藥,雖說大唐算是開放,不過像崔氏和盧氏這樣的大家族,講究非禮勿視,兩位郎君出去簾外候著,留十七娘幫忙照看。
剪去衣物,大夫用熱布巾敷在傷口邊緣,使凝固的血咖融化,挑出碎布頭,敷上金創藥,正要用乾淨的布裹住,崔清當即忍痛道,“勞煩大夫用沸水浸泡片刻。”
這個時代的酒還沒到能防毒消菌的純度,用酒水泡更有可能加重感染,大夫雖覺奇怪,但見她自己都不嫌麻煩,也就隨著她的意,琢磨這其中的道理。
從衣料、配飾、行為舉止足以見得他們乃是大家族的人,既然大家族的都這麼做,那必定有些道理。
等到布巾被煮沸的開水湯鍋,大夫一層一層緊緊纏繞在她臂上,打了個小小的蝴蝶結,滿意地端詳片刻,“好了,記得及時換藥……”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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