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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溼冷著涼,恐怕毒藥反噬,解藥也白吃了。朕帶在身邊的解藥可就那一顆。”
安歌見他不似開玩笑,猶豫了下,還是接受了他的衣裳。
要她死也行,可是得看見曹煜死在她的前頭。
曹煜微微一笑,又道:“你雖恨朕,朕對你卻沒有什麼惡感,畢竟是你為婥兒選了墓址,也算是一場緣份。更讓朕意外的是,你竟然也與婥兒一樣,是風水堪輿的行家裡手,倒頗有些與她些相似之處。”
“我可不願與她相似,她年級輕輕便不知道什麼原因亡故了,什麼福都沒享上,如此薄命之人,沒有誰會願意與她相似。”
他的話終於讓曹煜的臉色變了,“婥兒,並非薄命之人。”
安歌冷笑道:“也是,畢竟還得了個敬和皇妃的追封,倒也是榮耀得很。”
“你——”曹煜聽她語含譏諷,終於勃然變色。
安歌卻不怕他,“被我說中了吧,惱羞成怒了吧?”
況離看不下去了,擰眉道:“莫以為皇上稱你一聲八夫人,你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敢和皇上這樣說話,足夠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能不能從森林裡走出來尚且要兩說,還怕你治個勞什子罪?況離,我聽說你可是山外方士,乃是高人之徒,沒想到你現在心甘情願當了皇帝的爪牙,不知道那些師兄師妹師姐師弟們如何看待你?而且,在嚴酷現實的生存面前,人人平等,不會因為他是天子,我是平民,就會有所分別。”
曹煜聽到這裡卻笑了,“八夫人,你當真是伶牙俐齒。這一點卻與朕的皇妃一點兒都不像,她從未如此尖銳地去批評過別人。”
安歌冷笑,從前的沈婥就是太傻太善良天真,才會落到最後雨夜慘死的下場。
她這一世,卻是寧願做個潑婦,也不要裝什麼大家閨秀!
正說到這裡,聽得況離道:“捂住口鼻!”
只見從西南方迅速地瀰漫過一陣灰色的濃霧,安歌連忙掩住口鼻,只覺得一陣濃霧剎那間逼過來,周圍的一切都模糊了。感覺自己被一人扯住,身子極速地後退。
她忍不住驚叫了聲,便聽得一個聲音冷冷地道:“別叫,你想繼續留在曹煜的身邊嗎?”
聽到這個聲音,安歌的心不由地涼了半截。
“齊王爺,怎麼是你!?”
沒有聽到回答,她被扔到草地上,卻已經離那片濃霧有些距離了,只見一個身著錦衣的冷酷男子漠然地立在那裡,手中有把匕首,匕首的柄上雕著花紋,刀鋒微微地閃著寒光,讓人望而生畏。
“齊王爺,您又回來了……”安歌艱難地爬起來,沒話找話地說。
曹炟將手中的匕首插ru刀鞘,目光裡好像裝滿了千年不化的白雪,淡聲道:“自然是我。除了我,還有誰。”
幾天未見,曹炟的傷似乎好了些,不過人卻越發的瘦削了,蒼白的面色使他的眸子顯得越發黝黑。
安歌情緒複雜地說了句,“只不過是個已經死去的人,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反常的,曹炟竟然沒有反駁。
他的唇角浸著一抹冰冷的笑意,這幾天他在樹林裡與曹煜鬥力鬥智,這是這麼多年來,兄弟二人第一次,在如此近距離,不繞任何彎子的爭鋒,都知道森林裡想要殺對方的正是彼此,卻偏
偏都是沉默,誰也不叫破。
或者說,是曹煜不敢叫破。
二人若翻臉,吃虧的會是誰,真是很難說。
“我聽到了你和曹煜的談話,看起來,你很討厭他甚至恨他。”曹煜終於說話了。
“那又怎樣?”安歌道。
“這一點,倒有可能是救了你一命。”曹炟說得淡如輕風,卻讓安歌不由自請地打了個寒顫。
“什麼意思?”安歌不由地退了一步,緊惕地看著他。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把你的命運交給他,我想看看,最後他發現自己被玩弄的時候,會不會立刻殺了你。”曹炟的語氣裡有著莫名的殘忍。
話音一落,他再度提起了她。
他的輕功極佳,而且對於這片森林自然是比其他人要熟悉,那些機關也都是他當時親自監督佈下的。是以他帶著她在林中穿行,輕車熟路,很快便到了目的地,將她狠狠地丟在沈婥的墓前。
她被摔得七暈八素,聽得曹炟道:“沈婥,這個女人替你選了這個墓址,卻又引來那個人,她是故意把這片森林變成戰場的,你說她該不該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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