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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種讚賞不但不覺得高興,反而有點生氣,就好像一件完美乾淨的瓷器被什麼洩瀆了似的。他掙扎著從床上下來,道:“你這次救了我,我會記得,不過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莫名的,對於她的行為,令他感到憤怒。
安歌反而無所謂,笑了笑,沒說什麼。
曹炟走到了門口,頓住了腳步,終究還是轉身看向安歌,發現她也正在看著他,一雙澄亮的眸子透著淡然平靜。
雖然還是記著她救他時,說他沒用,但他依舊很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安歌燦然一笑,“不客氣,一路小心。”
曹炟卻又多問了句,“你剛才,到底在看什麼?你從我的掌心裡看出了什麼?”
“你的手曾經受過傷。”安歌如實回答。
曹炟漠然道:“有些人的掌心,只許一個人看。以後你還是莫要隨便看別人的掌心。”
說完,他捂著傷口,趁著夜色匆匆離去。
連續地被追殺,看來他定是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畢竟他可是曹炟啊,這天下敢公然與他做對的人還是很少。
第二日,安歌與安氏分頭行事。
安氏去尋找合適的宅子,安歌則去郡王府。
雲飛早早地等在門口,見到安歌過來忙說:“可想到什麼好辦法?”
安歌說:“辦法很簡單,只需你們知道老夫人的行程安排,並且要配合我才行。”
雲飛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有些狐疑,“要如何配合?”
安歌於是向他耳語一番。
雲飛覺得這主意雖然大膽,但的確也是個很好的主意,便做主同意了。
老夫人鍾氏是個很勤勞而且精明的中年婦人,事實上她雖被稱為老夫人,也不過三十七八歲而已,藉著自己的兒子是安平郡郡王的便利,經營了數項生意,比如皮毛、綢緞和瓷器等,再加上安平郡本來就是邊境小郡,是南北通商必經之路,所以鍾氏的生意向來都很好,這些年真是賺了很多錢,說她是安平郡首富,沒有人會有異議。
她每日清晨用飯後,就坐著頂小轎,開始巡視鋪面,每天一個鋪面都會停滯半個時辰左右,用以檢視帳目和叮囑店夥計一些注意事項。
巡視完一部分鋪面後,會在百香樓休息片刻,喝一盞他們的百香茶,吃幾口鮮香小點,就會下樓,去戲堂子裡聽會戲。
正午時分,回府用飯,下午便是她的私人時間,找人打牌或者是盯著兒子的夫人小妾,或者是泡泡溫泉浴研究研究藥膳什麼的,總之老夫人鍾氏的生活很豐富飽滿。
得知了鍾氏的路線後,安歌就出發了。
鍾氏巡了兩個鋪面,到達賣瓷器的鋪面時,就見鋪子前站著一個纖細的女子,眉頭緊皺,一幅憂天憫人的模樣。
鍾氏倒認得這女子,就是昨天在荷塘前見過的人。
☆、她是提醒過她
這時沒好氣地說:“你這女子也不知是何來歷,雲飛即說你是炚兒的朋友,我也給你幾分面子,不過你大清早的站在我鋪前一福號喪的神情是何意?”
安歌遭了訓斥,不但沒生氣,反而給鍾氏深深行了個禮,“安歌見過老夫人。”
鍾氏見她還算知禮,冷冷地嗯了聲,就打算進鋪去,聽得安歌淡淡地道:“小郡王對安歌有知遇之恩,在安歌遇到困難的時候幫過安歌,所以我對小郡王絕無壞心,只是想報答他罷了。我知這店鋪是老夫人的,又看出此店鋪今日必遭災難,是以才在門前徘徊,久久不去。”
鍾氏聽聞,停住了腳步,緩緩轉過身來,“小丫頭,你可不要危言聳聽,要知道有些話說出來,很難收回去。”
安歌斂眉低首,“安歌不敢妄言。”
鍾氏見她說得極是認真,又冷笑道:“按照安姑娘所說,那該如何避免這場災難呢?”
安歌道:“只需今日停火一日。”
鋪面後面便是瓷窯,停火一日便是要窯工停工一日,精明如鍾氏怎麼肯呢?這時眼睛一轉道:“安姑娘的話,我放在心上了,還請安姑娘這就離去吧。”
安歌點點頭,也不多說,真個就離去了。
鍾氏來到鋪中,卻並沒有說出停火的事情,而是叮囑鋪裡的夥計,小心火種,千萬不要把火種帶到鋪子中來。
她是千叮嚀,萬囑咐,自覺萬無一失了,才從鋪中出來,誰知剛剛上了小轎,就聽到鋪中有人大喊,“著火了!救火!”
鍾氏嚇得腿一軟差點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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