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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炟的直覺告訴他,信安歌總比留在原地被黑衣人殺死得好,只是他這時力氣已然耗盡,盡時半步挪不動。
安歌剛才還在想,明明他的屬下將那些黑衣人纏住了,他不逃更待何時?原來他根本已經走不動。
她忍不住唸了聲,“真沒用!”
一俯腰,將曹炟背在了背上。
曹炟實在傷重,這時只能聽她擺佈,只是這女人剛才說什麼?她說他沒用!
曹炟最恨這句話了!可惜他連續受傷,失血過多,此時居然連反駁的力氣也沒有。
安歌背了曹炟之後,便在心中默算位置。
☆、從沒信他的故事
其實人的視線都是存在盲點的,按照八卦方位與方向,總是能夠找到這個盲點,如果正好站在此盲點之上,就算是你站在那人不遠處,他卻有可能根本沒注意到你的存在,他能看到天空,牆壁,花草樹木所有有關你之外的事,就是看不到你。
她此時,就是走在這樣的盲點上,所以她雖然因為負著一個人,而走的極慢,但在正打鬥的家將和刺客看來,曹炟卻是被一個女子揹著,一閃就不見了。
黑衣人扔下家將,往前追了一段,終是沒有什麼發現。
家將卻不管那麼多,不管怎麼樣不能輕易地放過刺客,免不了又是一陣纏鬥。
安歌揹著曹炟回了客棧,將他安頓在自己的床上,所謂燈下黑,黑衣人應該想不到,曹炟會回到客棧藏起來。
此時曹炟緊崩的神經松馳,昏死過去。
安歌從他身上找出了傷藥,解開他的衣裳,才發現他的傷處乃在腰腹間,大概前兩天晚上的追殺就傷在此處,今夜又傷在此處,傷上加傷,已經是很嚴重了,她將傷藥小心縛在傷口上,扯了曹炟內~衣襟,替他裹好傷,這才鬆了口氣。
她在他的床前坐了好半晌,盯著這張故人的臉,她的感覺很複雜。她與他從未如此親密接觸過,在她的面前,他總是那麼強硬睿智,即使在曹煜登基的最後一刻,他依舊對她說:“沈婥,我沒有輸給曹煜,我只是輸給了你。可是,我也不是真正的輸給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沈婥不能明白,在她的想法裡,輸就是輸,贏就是贏,站在二者中立點上,那是弱者和膽小鬼才會做的事。
往事如同雲煙,緩緩地滑過腦際……
無論何時,她都堅信,如他這樣冷酷無情的男子,絕不會是真龍天子。
所以,她從未相信過他的故事。
那個或許對所有人來說,都至關重要的的故事。
但是今夜,她還是想看看他的掌心。
鼓起了好大的勇氣,她終於伸手,扳開了他的手掌心。他的手白淨、修長,讓她想起曹煜的手,也是這般的美。他們兄弟二人,都算得是這世間難得的美男子,不過自從得知曹煜的真面目,再想起來,便覺得那人面容多了幾分陰聿與邪氣。
凝神看著曹炟的左手掌心,以前的傷痕還在,只是時間久了,那印痕淡淡的幾乎看不出來。
她第一次看到曹炟的掌心的時候,那裡傷痕尚新。
那是她與曹炟第一次交鋒,她勝了。
曹炟冷冷地對她說,“你確定要幫助我四哥嗎?難道就是因為他手心裡的硃砂痣?你可知,我手心裡亦有硃砂痣,不過前些日子與我四哥比武,他不小心傷了我的手,正好那顆痣沒有了。那個傳言我聽過,相信四哥也聽過,沈婥,你不會真的以此來判斷誰是真正的真龍天子吧?”
當時她只是冷笑,“人人都說自己手中有硃砂痣,也人人都可以做出這樣的一個傷痕,然後說痣沒了。曹炟,我不會信你的。”
她果真說到做到,一點都沒信他,之後便是與他一次次的交鋒。
☆、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現下想想,她應該去求證一下,六皇子曹炟是否真的與四皇子曹煜比過武,曹煜是否真的傷了曹炟的手?
不過,終究曹炟亦是心機深沉之人,無論如何,他手心裡是否握有硃砂痣,已經成迷,所考證來的結果,也是真假難辯。
她痴痴地想得出神,卻沒發現曹炟已經醒來。
他發現她盯著他的手掌心發呆,一顆心忽然被重拳擂過似的痛,本能地將自己的手抽回,他語氣不善地說:“你在看什麼?”
安歌如夢初醒,笑笑地說:“沒什麼,隨便看看。”
似乎害怕曹炟不信,又說:“你的手長得挺美的。”
曹炟又不是女子,